襄鸢把紫电鞭别在腰间处感受着法宝带来的炙热之气。
整个人的神采都增加了不少,御剑而行之时,更是觉得神清气爽。
不知是不是法宝本身就有提高精气神的作用,此时的襄鸢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
一路上她就在想,哪怕是没有男人,自己能融到高位,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以前,襄鸢觉得只有找一个在高位上的男人,才有可能成为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
才能对所有东西发号施令。轻而易举地拥有别人都拥有不到的。
可是今天,盛弦这一番话忽然给了她一个新的启发,那就是阁主之位从来不在意男女性别。
在意的无非就是阁主喜欢哪个弟子罢了。
就比如说尚清阁主吧,从他闭关修炼之时,就应该宣布出乾明就是下一任的阁主。
可因为个人喜恶的关系,他偏偏更喜欢盛弦,这才想着,再多考虑一段。
如今,那好了,阁主之位没有尘埃落定不说,自己还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如此看来,只要拿到阁主令牌,她根本就不需要一个男人啊。
伺候一个男人成为阁主夫人,远没有自己成为阁主,让男人伺候她舒服。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襄鸢豁然开朗,沈亦修这个人能不能为己所用已经不重要了。得不到的也可以毁掉,不是吗?
就在胡思乱想的过程中,他们到达了迷雾森林的边缘。
结束御剑之后,云鹤拿出了当时无名长老给他的符咒,这符咒能让他们安稳地穿越迷雾森林,“师妹你放心,这次我们一定不会再遇到魔兽了。你不是喜欢碧海峰的那个储物戒指吧?这次我们一定把它拿到手!”
襄鸢忍不住蹙眉,好奇地发问,“师兄难道不生气吗?今日师尊说了,要把阁主之位传于我,师兄难道不会觉得鸢儿抢了师兄的东西吗?”
“师兄应该知道吧,阁主之位只能是我们师尊的,若是没有鸢儿百年之后,师兄就是唯一的阁主人选的呀。”
云鹤忍不住拉住她的双手,心疼的说道,“你这一路不言不语的,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紧张而害怕。不曾想你竟是在胡思乱想这些东西。”
“你我二人早就认定了彼此,何须分得那么清楚。谁当阁主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已经想好了,若是师尊执意要把阁主之位传于你,那我就当一个闲散峰主,正如赤木峰那样,我只需要陪在你的身边就好了。宗主之位,我又岂会在乎?”
还真是胸无大志!襄鸢依偎在云鹤的胸口,掩藏好了自己的表情,虽然她展示出了一副小女人的娇羞姿态,可心里却已经将云鹤骂了八百遍了。
盛弦虽然爱恋自己的师妹洛语舒,可却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的目标。
哪怕是洛语舒跪在他的面前以死相逼,他断然也不会改变自己想要当阁主的想法呢。
男人的心里若是只有儿女情长,那就注定胸无大志。
云鹤不过就是她现在稳固住自己地位的一个必要选择罢了。
等到他成了未来的阁主,第一个要踹的就是云鹤!
两个人很快穿越了迷雾森林,到达了紫薇阁,无名长老正闲散地坐在院中,摆弄着自己的几只小鸟。
“无名长老心情不错,若不是有什么喜事?”
襄鸢上前一步,熟络的打着招呼。
“自然是有喜事的,本长老在你们不在的时候,重新拿回了代理阁主之位,拿到了阁主令牌,如今这整个紫薇阁依旧听我调遣,你们说这算不算是喜事一桩啊?”无名长老把手里的鸟食放到一边,随便的坐在了院子中的石桌旁。
襄鸢不由得笑道,“看样子我还没选错人啊。那就要恭喜无名阁主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就算是紫薇阁阁主清醒过来,也不过就是个废人罢了。
怎么能担任阁主之位呢?
无名长老若是真的拿到了令牌,日后就一定能当上这紫薇阁的阁主。
襄鸢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还真是天助我也啊。
“看样子两位仙子心情也不错,可是有什么好事要说吗?”无名长老的智商也因为心情而上线了!
云鹤把这两天在魔界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果不其然,无名长老重重的拍了一下石桌,整个石桌应声而碎,满地碎片。
“竟然是魔界中人所为,明日我便召集所有紫薇阁的人,你二人把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本长老要联合仙界,人界讨伐魔界!”
看吧,一切都在意料之内。
襄鸢忍不住扬眉,略带得意地说道,“那咱们明日再议,今日我和师兄先回去休息一下,从魔界回来之后,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路,如今也真是耗尽了灵力呀。”
无名长老不是瞎子,他早就看到了襄鸢腰中别着的紫电鞭,那可是盛弦最宝贝的一样法宝,哪怕是后来他得到了更精进的这个也始终没被他摒弃。
若是这个法宝在这女弟子手里,也就是说,接班人的人选已经内定了,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再看看站在女人身边的云鹤,仿佛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无名长老连忙说道,“那是自然的,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紫薇阁就是你们的家!”
“那就多谢阁主了!”襄鸢微微颔首,跟着无名的侍婢准备去给她安排的院落之中。
不曾想碰到了匆匆赶来的一个弟子。
这个年轻女孩儿穿着一身紫薇阁的华服,脸上露着难以掩藏的喜色,险些撞在他们的身上。
冲撞过后,甚至都没来得及道歉,就朝着无名长老挥手,“师尊,师尊弟子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刚刚紫玉上仙终于有了好转,她服用了那位女仙新研制的药丸,竟然清醒了能有一刻钟的时间。”
什么?紫玉上仙清醒了?
难不成还真让那个蠢货海黎给救了回来?
襄鸢忍不住停下脚,想要听一下事情的真相。
那女弟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只不过,她现在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