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瞬间打成一团,刀光剑影之剑,宋秋能发现不远处还有一些围观之人,他们似乎在跃跃欲试地等待着时机。
沈亦修指了指西北方一座已经搭成型的小木屋,说到,“这个位置倒是不错,依山傍水的,又不会受沼泽的侵害。怪不得能成为大家都在抢夺的地方。”
就为了抢一个小木屋?
宋秋冷出这个主意的时候,想过了大家会因为资源而产生战争,没想到这些散修们竟然会因为一个小木屋就大打出手。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两个人精疲力尽,衣衫褴褛之人,被对面了一刀斩下那头颅。
得胜者拎着他的头,朝着四周扬了扬,“还有谁敢要来挑战的吗?”
围观者瞬间消失殆尽,畏惧强者是人类的本能,更是修仙之人的本能。
他们想要去好抢夺弱者,却不愿意让自己成为那个弱者。
滑稽之极好。
宋秋冷眼看着得胜者把人扔进沼泽之中,再看着沼泽把尸体吞没,后脊梁骨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是不是做错了?
这些人哪怕是野心勃勃,却也是一条生命。
为何会落得如此地步?这和间接杀人又有什么区别?
“今日他们不死在这儿,明日就会被凌云峰利用攻打鸿蒙。”沈亦修似乎看穿了是宋秋冷的神情,走上前去,捡起地上散落的一个石头牌子。
上面刻着凌云两个字。
宋秋冷接过牌子,眼神瞬间冷了下去,这个牌子刚刚是从那个失败者身上掉下来的,他看得清清楚楚。
上面的凌云两个字也刻得清清楚楚!
这牌子她再熟悉不过了,那便是凌云峰的令牌,每个属于凌云峰的弟子都会拥有一枚。
她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属于自己的那枚,认真地比对了一下,确定是真的之后,不解地看一下我身边的沈亦修,“这人绝不是凌云峰的弟子,为什么会有一枚凌云峰的令牌?”
“你再仔细看看呢?”沈亦修指了指坐在小木屋前面,包扎自己伤口的那个胜利者。
宋秋冷这才发现,他的腰间也有一枚一样的令牌。
再看向周围,不远处蠢蠢欲动的散修们,大多数腰间都挂着一枚凌云峰的令牌。
沈亦修缓缓地说道,“盛弦这么多年一直在筹谋成为下一任阁主的事情,除了我们所看到的壮大凌云峰以外,那就是接纳天下的散仙们。”
“只要他们心甘情愿地挂靠在凌云峰的门下,就会定期的得到一些属于凌云峰的支持。”
“有的时候是一些仙丹,有的时候是一些灵果儿,更多的时候是那些不要钱的仙露。”
“散修们本就修炼无门,能得到这些支持自然是乐意的。”
“更何况只要挂靠在凌云峰,行走起来,也会被人高看一眼。”
“若是他们不来这魔幻沼泽,就会群起而攻之。直逼向我们鸿蒙!”
“散修本来也是正经的修行之人,只不过他们没有宗门的拘束,行为习惯更加散漫一些。”
“这些人独自修炼倒也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若是他们攻占了鸿蒙,你可曾想过后果?”
后果?
后果便是大量的资源被浪费掉。
鸿蒙阁的弟子,都是自幼便受宗门管束的,每个人的行为举止都有着接近严苛的标准。
他们从不会在浪费所有属于鸿蒙的资源,散修们就不一样了。
曾有一个散修,进入个鸿蒙阁。
大批量的采摘野果野花不说,还带走了很多珍稀的药材。
那般的贪婪,让宋秋冷记忆犹新。
修仙界向来是由宗门和散修组成的,本来是相安无事的两批人。
偏偏要整合在一起,两拨生活习惯完全不一样的。若是生活在一起,早晚是要大战一场。
原著中,仙魔大战之后便是大结局了,鸿蒙的日子没有详细的描写。
若是作者再写下去,怕就是鸿蒙的内战了。
宗门弟子大战散修,想想都觉得可笑。
“嘿,你们俩看什么呢?”得胜者感觉到两道目光的注视,警觉地看向宋秋冷。
沈亦修轻轻地拍了拍宋秋冷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起身向前,“在下鸿蒙阁佐使,沈亦修!”
“沈亦修?天生剑体剑骨?”得胜者打量了一下,随即把目光落在后面的宋秋冷身上、“就是你们两个恋爱的干将莫邪剑谱?怎么?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顶级修炼人才,也跑来跟我们抢地盘儿了吗?”
“我们虽然打不过你吧,但是,不代表我们伤不了你分毫!”
“都说散修消息灵通,今日看来的确如此,我与师妹前来可不是为了这地盘儿的。鸿蒙的资源,我们已经享受不过来了,何必跑来大费周章呢?”沈亦修抬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
这番姿态下来,让周围的散修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他们都知道,这位是不能惹的,那干将莫邪剑谱魔尊来了都要忌惮几分。
其实他们这些普通散修能打得过的?
更何况,沈亦修一张嘴,那股子金贵的气场就显露出来,他们就好像是两个阶级,从不在一个可以平等对话的位置上。
“那你们两个来这儿干什么?不是说你们的师尊已经坐上了阁主之位吗?”得胜者有些紧张,警惕地看着两个人。
他已经在魔幻沼泽的边缘位置了。凭借着他的修为,是占不到中间最好的位置的。
感觉到这边缘的位置,也要沦入别人之手吗?
“我是来找凌云峰那几个人的,看着你们都是在这儿征战了好几天的,自然对里面的情形了如指掌。”沈亦修环顾四周,随手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些灵丹妙药。
灵丹妙药就这样悬浮在空中,发出金色的光芒,引着周围的散修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我要知道凌云峰那三个人的去处,想必各位看在丹药的面子上也会给我指条明路吧?”
这哪是在商量,这一调分辨就是在威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