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冷觉得自己简直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原来现在的魔尊并非是上一任魔尊的独生子,魔尊还有一个儿子,叫做姬玄。
实力远超于现在的魔尊,兄弟俩的感情很好,可是两个儿子的性情却差很多。
魔尊是一个性情古怪,却有慈悲心肠之人绝不会草菅人命。
把魔族的子民每一个都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而姬玄则不同,稍有不顺心就会大开杀戒。所以,上任魔尊为了保护魔界的太平,把这个无恶不作的儿子,发配到了荒芜之地中。
收到了仙界的战帖之后,魔尊虽然选择避战,却还是把自己的亲哥哥接回到了魔界宫殿之中。
只是魔尊避战的消息一出,修仙界的各个宗门纷纷掀高而起,觉得魔尊是心虚了,不敢让仙界之人进入。
还真是越来越可笑了,魔尊岂会心虚,无非就不是想让魔界之人枉受牵连罢了。
不过现在的情形仙界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忌惮什么尊兄弟二人的实力,只敢用舆论去压迫魔尊。
偏偏魔尊又不吃这套,两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乾明上仙今日叫他们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们想个办法,从这种僵持中寻找一个突破之法,平息这场战争。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宋秋冷身上,她是平日里鬼主意最多的,只是此时宋秋冷也没了什么头绪。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容我再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之法。”
“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你身上,因为有瘟疫的传言在仙界之神其实是不敢轻易进入魔界的。”
“他们现在的行为无非就是想要把魔尊一个没法放手的位置上。他们在等魔尊自己动手。”
“这样他们就有理由反扑了。”
乾明觉得宋秋冷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估摸着事情的确如你所说,仙界之人最擅长就是把人逼到绝境。”
沈亦修这个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上辈子他堕入魔界,表面看是云鹤二人的做派,实际上,一直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他做这一切。
直到他堕入魔界之后,便给了众人诛杀他的借口。
仙界之人惯用的手法,就是把修仙之人推到明面上来,挑起一次争端,之后再以安抚天下的名义平息挑起争端的祸害。
可恶之极。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有莲花印记之人,不知有没有什么场合能见到大多数仙界之人呢?”
宋秋冷对乾明发问。
乾明想了一下,“容本尊想一想,你们也先回去吧。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挑起争端便好。”
三位弟子纷纷告退,
……
凌云峰内,襄鸢此刻已经能被仙奴搀扶着行走。
她殷切的所在云鹤的床边,捂着胸口哭得梨花带雨,“师兄怎可听他们一面之词啊。我这手帕自然是被骗去的,你也知道宋秋冷是个心机深沉之人,想要骗我还不容易吗?”
“依我看,那位佐使也不是什么好人,表面上是任凭宋秋冷摆布,实则也想置我们于死地呀。”
云鹤冷哼了一声,靠在床头闭上的双眼,“你现在与我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对那佐使就没有半分意思?”
他又不傻,襄鸢每次看到沈亦修都移不开眼睛,不过就是自欺欺人,觉得自己师妹不会抛弃他罢了。
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就算他再不想相信,也必须得承认,不是吗?
女子的手帕岂是能轻易送人的?
“师兄,”襄鸢此刻已经顾不得礼义廉耻,整个人趴在了云鹤的身上,“你怎么能如此怀疑我呢?从我进到宗门开始,满心满眼就都只有师兄。”
“若是没有师兄,岂会有今日的鸢儿?”
“鸢儿感激师兄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抛弃你呢?”
云鹤被她身上的香气熏得心头一软,回忆起了当时两个人的种种。
三年的朝夕相处,哪有那么轻易忘记呀?
刚来凌云峰的时候,襄鸢不过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功力不足,灵根低劣。
但是却很努力,旁的师兄弟都睡觉了,她却还一个人拿着一把桃木剑练习。
每日除了练习以外的时间就是跟在他这个师兄后面,问长问短的。
他本以为两个人会结成道侣,厮守终生,不成想出了这样一个岔子。
云鹤长叹一口气,“那你现在愿意跟我结成道侣吗?”
就是他给襄鸢最后的机会。
但凡襄鸢有一点犹豫,他以后都不会再认这个师妹了。
什么?
“我愿意!”襄鸢脱口而出,心里虽然有万般不情愿,可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只有跟着云鹤才能重新在凌云峰站住脚。
若是没有了云鹤和盛弦个庇护,她就会如同一只蚂蚁一般,任由宋秋冷等人摆布。
今日的海黎她已经见识过了,若是再多一个宋秋冷,她怕是命不久矣。
云鹤吃惊地正了正身体,“你真的愿意??你不会觉得我比沈亦修差很多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鸢儿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呢。鸢儿承认曾经动摇过一些,那也是沈亦修意图勾引的。”襄鸢停止了哭泣,责备的看着云鹤,嗔怪地说道,“不过经历过这次,我已经看明白了,得知你受伤的时候,我简直不能呼吸了。”
云鹤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一把把襄鸢揽入怀中,“我这就禀明师尊,立刻为我们举行婚礼。”
这么着急吗?
襄鸢虽有一万个不情愿,却只能答应下来。
道侣这东西又不是不一辈子不能换的,待她重新在红龙站稳脚,想办法除掉宋秋冷等人之后,一定会找一个更优秀的道侣。
比如今天的那个黑袍男人,他只需要轻轻地挥一挥衣袖,就能让盛弦身受重伤。
勾勾手指,就能在云鹤胸前划出一道锋利的伤口。
这才是她应该嫁的人。
只不过,那黑袍男子姓谁名谁,来自何方?她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