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有违美利坚‘天道’的事,他不仅不歧视,反而很欣赏。(欣赏不是喜欢)
“有个沙比找事儿,他就在那儿,看到了吗?”
成总指了指人群里的闲事棒子哥。
“我没带枪啊。”
先是摸了摸腰部,巨熊里尔答道,他的回答给了成总一点小小的西海岸震撼。
成总愣了一下,他的保镖似乎太过武德充沛。
“倒也不必那么狠,你就把他当你的女朋友就行,嗯,带到外面的楼道里,不要在这里搞。”
这个任务可太棒了,里尔眼前一亮。
“明白,我不认识你,我只是喝醉了喜欢他。”
拍了拍里尔的肩膀,成总觉得他称得上一句天赋卓绝。
“去吧,好好爱惜他。”
赵虹锦还在生闷气,闲事棒子哥还在输出,多默在腹诽成总怎么还不来。
宾客们当然喜欢吃瓜,他们看的津津有味。
里尔出现了,两米多的身高早已让所有人注意到了他,但对于其他人的搭话,专心喝酒的里尔从来只是笑笑。
所以,现在甚至没人知道里尔的名字。
这个壮汉站到了喋喋不休的闲事棒子哥身后,他单手一夹,就把这个一米八的棒子哥夹到了胳肢窝里。
“嗯,我带他出去冷静冷静,你们继续。”里尔淡定的解释了一句。
赵虹锦震惊的看了如小鸡仔一般的闲事棒子哥,又看了看里尔,她意识到,这是成总出手了。
“法克,你在干什么,你们误会我了,我只是呜呜呜呜。”
巨熊里尔随手拿起一瓶酒,塞进了闲事棒子哥嘴里。
他夹着棒子哥,单手拉开门,回头对宾客们礼貌地笑了笑,就带着闲事棒子哥去快活了。
找了两圈后,阿赵终于看到了成大器的身影。
在人群里,成大器对她比了个ok,可赵虹锦只是翻了个白眼。
桃花眼姑娘觉得今晚糟透了。
莫名其妙的人被带走,品酒会回到正轨。
多默大手一挥,表示,接着奏乐接着舞。
可成总只觉得汗流浃背,因为小赵的表情已经很明显。
赵虹锦:我摊牌了,你搞得我很不开心。
“大器,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玩小聪明。”
赵虹锦神色复杂的叹道。
被人污蔑,她不在意。
为成总的行为背了锅,她也不是很反感——毕竟是朋友。
桃花眼姑娘真正在意的是成大器的行事手段太不规矩,她想说的是这个。
甚至为了不引起成大器的反感,她都没有直说成大器的做法是错的,只是提出了她看到的事实。
“实话是,小聪明在很多时候都有效,长期来看,失误的情况反而是少数。”
成总很坦诚,他没法忽悠这个聪明的姑娘,何况,他也不愿意。
赵虹锦的问题其实很‘深入’,他们现在聊的是极抽象的价值观,成总不能随便应付过去。
“呵,你总是很会说话,我说不过你。”桃花眼姑娘抿了抿嘴,回道。
成总确实会说话,或者说,成总很清楚什么时候可以退,什么时候不能退。
比如现在,他知道自己今晚做的不是那么完美,但他也没法退了。
“实际上,我们唾弃消极的、充满谎言的世界,但无论我们如何的努力,我们都不可避免的可悲的成为了这消极世界的一部分。
阿赵,我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你也是。”
成总的话很符合辩证法的思想,虽然带着一丝绝对主义的诡辩的味道,可赵虹锦思来想去也没发现问题。
世界的普遍联系的底色决定了,她无法挣脱这令她厌恶的网。
沉默了一会儿,十九岁的妹妹抬起头,直视着成大器,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说什么夸张的国王茅子,这是你对世界的嘲讽吗?”
赵虹锦的眼睛里有一种坚定地神采,那是独属于她的天真,成总不能以世故欺天真。
他笑了笑,举起酒杯,在灯光的照射下,酒杯里淡黄色的液体折射着迷离的光。
“看这个,光本身是无色的,但经过玻璃和液体的折射,它的色彩具现为了不同的颜色。
阿赵,我们的行为本身是没有多少对错的,当然,我指的是不违背法律的前提下。
真正区分出对与错的是所谓的社会规则和普世价值,只是这些社会规则和普世价值本身就是对的吗?”
站在成大器身边的多默试图听懂两人在聊什么,但他们说的明明是英语,却云里雾里的像是在念诗。
胖厨子摇摇头就离开了,‘令人作呕的恋爱的酸臭味’他在心里吐槽道。
“狡辩,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小赵得理不饶人,她阻止了成大器东拉西扯的转移矛盾聊天法。
用一个更宏大更抽象的话题替代本身问题的尝试失败了,成总只得无奈的解释道。
“今天我们不是来拍视频的吗?我就想让你的素材更有趣一点,所以才起了一个高调。
而多默其实知道我是在吹牛,但他觉得这不是大事,就没有拆穿,反而很配合我。
实际上,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那个闲事棒子哥纯属故意搞事情。”
在桃花眼姑娘看来,成总的解释就是在耍流氓。
你说你的出发点是想帮我,但你帮我前问过我哪怕一句么?
忒弥尔之前遇到类似的问题时,她会欣然接受成总的‘好意’,而赵虹锦则是一个相反的极端——她不接受这种所谓的‘好意’。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然后惭愧的和你道歉,说‘大器,我错了,是我误会你了’,嗯?”
认真是一种很美好的品质,虽然她在虚空造筹码,但她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性格。
成大器知道,赵虹锦只是很认真的在坚持做她自己。
“我带你看一部电影去,走,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