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极限战士之主对于这段他亲身经历过的历史如数家珍,他一边为他兄弟们斟酒,一边讲述着,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惆怅:全然没有发现石桌周围的气氛,突然陷入了某种莫名的沉默之中。
#安静#
“基利曼,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等到他说完,狼王才没头没脑地感慨了一句。
“这我就放心了。”
说完,撇下了一脸迷惑的基利曼,黎曼鲁斯转头为他的另一位兄弟【接风洗尘】。
“还有你,奥瑞利安。”
黎曼鲁斯咧着嘴,呲着牙,没有说【罗嘉】,而是称呼起了【奥瑞利安】:因为他知道,在怀言者军团中,那些深受罗嘉喜爱的子嗣会用奥瑞利安来代替【大人】或者是【父亲】这种称谓,以此来彰显第十七军团内部的团结,以及他们作为神皇信徒的平等。
“我希望今天的这一切不会让你介怀于心,兄弟。”
狼王主动举杯,罗嘉也是很给面子的应了一下。
“你知道的,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全父的意愿,无论是他老人家,还是我们这些当兄弟的,都是希望你和你的军团能够平安无事:完美之城的事情如今成功解决,我们在心里跟你同样高兴,罗嘉。”
“祝贺你们的城市。”
“谢谢,鲁斯:但这一切都是神皇的意志。”
罗嘉放下了酒杯,极为虔诚地做着礼拜:自从人类之主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幕【神皇降临】后,这位本就狂热的大怀言者,如今更是已经极端到了每次言及神皇,无论手上在干什么,都要停下来,然后进行一次最正规的礼拜的地步。
只希望他在战斗的时候没有歌颂神皇的习惯。
摩根在心里面笑了一下。
“他无所不知,他无所不能,他的意志贯彻了我们的生命,他的视野洞悉了银河的中途,完美之城从它生的那一刻起,便已伫立于神皇的瞳孔之中,今日,不过是他接纳了这份贡礼的神圣时刻。”
“全父当然是无所不能的。”
黎曼鲁斯咧了一下嘴,没有跟罗嘉深刻讨论这个话题,只是打着哈哈,顺着他的兄弟的意思,这就是他与罗嘉的相处哲学:别去讨论全父到底是不是神,反正全父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就是了。
在这一点上,他和罗嘉总是能相处愉快的。
至于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全父,到底是不是神么:罗嘉当然不会问这种蠢问题,而他黎曼鲁斯区区一个蛮子,又有何必要把这个事情讲得清楚呢?
“好了,既然如此,今天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
“大家都要向前看。”
黎曼鲁斯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拍了拍手,声音洪亮,包括罗嘉在内,没人反驳他的话:摩根还在因为完美之城前的表演而略显疲态,至于剩下的三个人,也都不是喜欢抢话语权的家伙。
“我们得聊点别的事情。”
“那你最好能想出一个有意思的话题,鲁斯。”
旁边的基利曼笑了一下,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酒杯。
“如果只是喝酒的话,这场会面持续不了十五分钟的。”
“你的酒量这么差吗?”
“有没有可能是你的酒实在是太难喝了,兄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芬里斯人毫不犹豫。
“听着,基利曼,宁可相信庄森那家伙会因为睡过头而错过了一场灭绝令,也不要怀疑我的品位:想当年,就连全父都没有对我摆在桌子上的酒说三道四呢,他灌酒的速度就比我慢亿点点。”
“那你给那批酒圣化了吗?”
“……”
黎曼鲁斯全当他没听见罗嘉的这句话。
“我倒是觉得鲁斯的酒不错。”
康拉德的声音从阳台传来,他同样握着一只酒杯,品尝得滋滋作响,坐在他身旁的科拉克斯则是在小口地抿着。
“如果加上点血的话,味道没准会更新鲜一点儿。”
午夜幽魂舔着牙齿,然后碰了碰他的暗鸦兄弟。
“你说呢,科拉克斯?”
“我倒是觉得还好。”
鸦王笑了下,跟之前相比,他的笑容已经不再那么艰难了。
“这种酒很适合矿工们在地下劳作时,用来提神。”
“但应该只能喝一口。”
鸦王又品了一下,他敏锐的嗅觉感受到了从杯口处,与辛辣的气味一起飘出来的大量信息,包括酒精浓度、色泽、酸度和其他不大明显的要素,以及构成了这种酒液的各类配方:三十二种不同的有毒植物、十二种毒性矿物、七种酸性的动物血液、以及二十二种致死性的人工合成剂。
嗯……
还有三种不同型号的爆弹。
“……”
“我收回前言:为了工人们的健康着想,还是少饮酒比较好。”
“这才对嘛。”
科拉克斯的话语让马库拉格人信心倍增,他指了指他的兄弟,向着黎曼鲁斯无不炫耀地开口:对于基利曼来说,这种主观意识的【炫耀】,真的很少见。
“你看,鲁斯,如果这场会谈的话题仅仅局限于你的发酵小麦汁的话,那最多五分钟后,这里就会成为对于你的公审大会: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相信你既然专门联系了摩根,让她把我和罗嘉给带到了这里的话,那你一定是有什么正经的事情,想要和我们聊吧?”
“当然。”
狼王笑了一下。
“我们谁又不是为了正经的事情而聚集在这里的呢?”
“总不能是专门来跑腿的吧?”
“……”
基利曼的面容抽动着,他看起来想把自己的兄弟拽上决斗台。
片刻后,他勉强地笑着。
“你说的没错,如此。”
“不然的话,明明带了一整支军团过来,结果却在近地轨道上无所事事了一个多月,成天除了喝的像个酒蒙子一样,什么都不干:这岂不是更丢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