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堂堂战帅作为诱饵的豪赌,来杀死困扰着它们的【雄狮】与【饮魂者】,那的确是掐算了一个好时机。】
【我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记忆,看起来它们已经猜到了在萨比斯星系发生了什么,它们猜到了你当初是如何狩猎它们的同胞的,于是开始了拙劣的模仿,尽管这很失败。】
【它们以为所谓的狩猎只需要将诱饵摆放整齐,然后布下陷阱和猎户,这些异形永远不会懂得,真正让狩猎得以成功的,是那颗高贵、野蛮且狡诈的心灵。】
隔着钢铁的头盔,狮王的嘴角略微勾起,他开口了。
【的确是一场豪赌。】
【但我没有理由不去吃下它。】
【阿拉乔斯,把后面的部队都召集过来。】
他诉说着命令,然后把视线重新投在了摩根的身上,眼看着这个凡人微微歪着脑袋,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在我的第九骑士团与五百众后面,有着大约一千人的军阵,他们都是从泰拉或者卡利班的骑士团带来的老兵,在我回来之前,这一千人听从伱的指挥。】
【拦住那些传送门里的家伙,我不管它们是什么,拦住,或者消灭它们。】
【它们还不足以让我放弃一场猎杀。】
摩根微笑着,她的瞳孔就宛如伫立于风暴之中的,冰蓝色的太阳。
【遵命,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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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最无情的竞赛,也是最伟大的老师。
它公平、野蛮、无情、且条理分明。
不学习,就会落后。
不进步,就会挨打。
不胜利,就会灭亡。
在战争面前,没人敢当懒惰的学生,一个被拖延的计划身后可能是一条战线的崩溃,一项没有被及时传开的技巧可能会造成成千上万的死亡,而即使你学到了根本,也许在几年之后,甚至几个月之后,一切的一切就会变成另一幅模样,而你只能学习,继续去学习,拼了命地去学习,与进步。
因为在战争中,任谁都没有第二次机会。
当帝国与冉丹在无尽的星宇与世界中搏杀的时候,它们也在这银河最伟大的学堂之中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在火星与无数个铸造世界上,忠于帝皇的技术主教与神甫们冒着最大的危险,在不惜一切的收集冉丹的武器,破解其中的秘密。
在战壕与营地之中,无数本小册子和无数场会议正在召开,所有的老兵将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只为了其他人在面对那些扭曲异形的时候多上哪怕一丝胜算。
在泰拉的议会上,在前线的指挥部中,无数的计划化作纸卷,被提出、驳斥、修改、通过或废弃,那些最可怕的冉丹个体被频繁地提及,如何刺杀它们成为了战争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
没人会认为这一切是不必要的,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冉丹也正在这样做:破解帝国的技术,盗窃帝国的情报,将帝国最优秀的指挥官和战将写在一本本刺杀名录上。
双方都在学习,都在剽窃,都在进步,他们不敢不这么做,因为这场较量唯一的赌注就是他们绝不能抛弃的东西:他们各自种族的永远的命运,谁将死去,谁将永恒,谁将籍籍无名,谁将拥抱霸权。
檀香修会甚至是每一名暗黑天使手中的武器对于冉丹来说都越来越致命,而那些异形的大军之中,也不断冒出前所未见,但是却能造成更可怕的杀伤的亵渎武器,冉丹武士的手中开始出现了阿斯塔特的武器,它们的身侧则行走着兰德袭击者,残暴之刃……
甚至是……
“泰坦!”
干涸的嘶吼声被风声所卷走,但每个人都知道他要说什么,因为他们已经亲眼看到了那些庞然大物,亲耳听到了那沉闷的脚步,亲自感受到了大地的颤抖。
泰坦,神之机械,帝国的柱石,每一支军团都渴望拥有的最强大的战场巨兽。
这是它们曾经的样子。
而如今,一切已经改变。
出现在摩根与一千名暗黑天使眼前的是最亵渎的造物,足以在一瞬间让一名机械主教的颅骨因为愤怒与癫狂而冒烟甚至爆炸。
这些巨兽,伟大的巨兽,已经彻底完成冉丹亵渎的造物:它们的身躯残破不堪,巨大的胸部前置护甲与腿部护甲上依旧遍布着狰狞的疤痕,诉说着它们倒下的那些战斗是多么的惨烈,而在那些致命的伤口处,在那些关节与机械臂的衔接处,无数的血肉与筋脉填充在其中,搭配着异形那亵渎的技术,让这些死去的巨兽再一次地站立了起来,成为了效忠于冉丹的罪恶武器。
摩根看着眼前的那些移动天灾:战犬、掠夺者、恶狼、军阀……她甚至看到了一台古老的火星—阿尔法型,它双肩上的两门三联激光爆破者如今散发着不详的阴影。
驱动这些已死巨兽的并不是机械与能源的动力,而是一种无情的压榨:在这些泰坦的体内,关押着一名名被榨取到几乎油尽灯枯的灵能者,他们已经被冉丹的酷刑折磨到彻底的疯狂,只会无序的嚎叫着,在那些折磨仪器的驱使下,压榨着每一丝灵能,而这些庞然巨兽便伴随着响彻灵魂之海的尖叫,将摩根与一千名暗黑天使团团包围。
而就在它们走出传送门的那一刻,进攻便开始了,无形的气浪从这些巨兽身上的血肉中发射而出,分成四个角度,向着摩根的所在呼啸而来。
而摩根只是举起了她的权杖。
【枪】再一次地汇聚。
但这一次,她的吟唱似乎有所不同。
她低语着,声音在风声扯得粉碎,那风声旋即又被那些大踏步杀来的亵渎武器推倒在地面上,踩为了无尽黄沙中的尘埃。
【啊……】
【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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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森的猎杀持续了大约一个泰拉标准时。
当他拂去鲜血,重新赶回到了这片战场的时候,这里的狩猎也已经终结。
基因原体抬起头,环视了一眼四周,他的瞳孔在目睹到一切的时候不由得狠狠地缩了一下,随后,他迈动着有些僵硬的步伐,将已经愣在原地的五百众甩在了身后。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