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表现自己的,我的血亲兄弟们,是不是就有那么一些……】
摩根笑着,她前倾着身子,眉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人类之主的嘴角扬起了短暂的笑容,不过他并没有沉溺于这次虚假的胜利:他始终关心着那个临时起意的问题。
【也就是说,如果您想让我担任未来的战帅辅佐者的话,那我必须能够和未来的战帅保持一个良好的私人关系:但现实是,我和很多兄弟,都无法保持这种关系。】
【而在此基础上,您又如何保证我能和未来的战帅搞好关系?或者说,您又如何确定,成为战帅的那个人,会接受我的辅佐?】
【难道,您还能想出第三种可能性么?】
【说的清楚一点就是:您为什么能够笃定,我就一定能够成为战帅的辅佐者呢?】
【……】
【要我说的话,战帅这个职位就不应该存在,或者说,您能把它提出来,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因为哪怕只有半点的政治嗅觉和本能,都不会设立一个如此扭曲与强力的实权职位。】
+他的性格便是如此:爱与憎都是分明的,公与私也是,而且他和我的关系算不上温和,我们之间的相处总是伴随着冷漠与质疑,我不擅长与他相处。+
+毕竟,他几乎会对我说出的每一条观点,都释放出恶意:这可能是他对待其他人时,最具有敌意的一种表现了。+
【……】
微微眯起眼睛,阿瓦隆之主轻声的吐出了这个词语:她无法确定她现在的面孔到底是严肃的,还是那种过于挑衅的笑容。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如果战帅真的是选举出来的,那么您现在向我提出的这个要求,以及相对应的许诺,都不过是空中楼阁,空头支票,当不得真的。】
【当您让荷鲁斯与您一起站在峰顶的时候,你们的结局就只有三种可能:要么,会有一个人被挤下去,要么,你们两个会在扭打中齐齐坠下,要么,你们的战斗会震碎整个峰顶,让岩石砸下,砸死在山脚下的我们所有人。】
基因原体注视着帝皇:他的沉默无疑是令人欣喜的。
+荷鲁斯是不会背叛我的,摩根:你不需要担心这一点。+
【我从未担心,父亲:我只是感到了可笑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摩根?+
【我想说什么?】
+我突然想到。+
+你似乎刚刚完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也许,我该给你一个奖励了?+
我犯了一个错误:
我以为我的这颗牙已经治好了,今天去弄牙套的,结果其实没治呢,我记窜了。
阿瓦隆之主忍耐了一下。
【滑稽?】
【那察合台呢?】
+至于察合台么……+
帝皇摸了摸下巴。
+你不必嫉妒他,摩根:你们每个人的定位都是不同的,荷鲁斯只是被安排在了他最适合的那个岗位之上,换句话说,如果让你去担当战帅的话,你会愿意么?+
【当然不会,父亲。】
原本安放在桌案上的双手,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基因原体的胸口,蛮横的交叉着,蜘蛛女皇随意地将那张【弑君者】的水晶牌塞进了自己的衣领里,看起来短时间内不打算再还回去了。
帝皇只是用一声毫无愧疚的轻笑,回应了她。
基因原体挑起眉头。
【好吧,父亲,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您的这句询问本身,因为它足以让我困惑了?】
【原本只能容纳您一个人的峰顶,现在却被您强行的塞入了另外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荷鲁斯,是您口口声声最信任的人,但他也无法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峰顶是容不下你们两个的。】
面对着摩根的咄咄逼人,帝皇只是沉默了一下。
而帝皇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除非……】
【您能毫不犹疑地提出战帅这么个职位,只能说明,您以前也是这么干过的:在很久以前,在我们出世之前,您就已经拥有了一个战帅,或者多个,而那时候的战帅给了您很大的好处。】
蜘蛛女皇靠在椅子上。
+我不想知道你的奇怪笑点在哪里,摩根:你可以在伱想要的任何一个地方发笑,但是不能在这里给我故弄玄虚,我在询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的女儿。+
+你是否愿意在未来,成为战帅的辅佐者:这不会是一个专门的职位,但它的确拥有着一些隐形的权力,如果你能善加利用的话,它的价值绝对会让你满意。+
【……】
【双头鹰是只能存活于幻想和传说中的生物,父亲,在现实的生活中,有两个头的生物,只是一种可悲的病例而已。】
+三个?+
【让我猜一下,父亲。】
沉默的人类之主,突然打断了基因原体的话语。
【如您所愿,父亲。】
+你就这么想知晓一个心照不宣的事实么?+
【但是您看:如果您不配合我解决我的那些疑问,那么我是没办法回答您的,我甚至都没有完全弄懂这个问题本身,还有太多的疑惑在困扰着我。】
那是不容置疑的声音。
【他也许死去了,又也许离开了您:但无论如何,他在您的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以至于到了现在,您都要设立一个如此不符合常理的职位,来重塑他在您心中的印象。】
【任谁都知道,在一场以内战为主体的戏剧中,像是战帅这样的军中第一人,只会有两个结局:要么,他背叛了国王,倒在了戏剧的最后一幕,要么,他忠于国王,倒在了戏剧的第一幕。】
【这个职位本身,对于您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和你只谈感情,我甚至可以把和庄森与莫塔里安说过的那些话,都对着你再说一遍,你的意下如何?+
【……】
摩根还是没有说话:她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