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软,支书大手一挥给田宓放了两天假,等回到家跟自家媳妇儿说起这事时,支书媳妇儿白了他一眼,“我看呐,这知青院就这个小沈会做人。”
她没提田宓的名,上次自家闺女哭着回来,支书媳妇儿就知道了闺女喜欢季宴礼的事儿,真要说起来这田宓还是她闺女的情敌。
支书不容置否,这些年他处理了知青和社员间的事,就没人给他留过饭,虽然这会儿确实粮食紧缺,但有了这么个先例,支书怎么想都觉得以前亏了一个亿。
老两口说话间,听闻季宴礼消息的苏有妹直接推开了房门,一脸不高兴地娇蛮问道,“爸,外面说的是不是真的?季知青救了田宓,还抱着她回了知青院。”
“你这孩子怎么和你爹说话呢。”支书媳妇儿拉她坐到炕上嗔怪道。
苏有妹喜欢季宴礼的事情在苏家已经不是秘密了,支书也是拿这个小闺女没办法,“你都知道了还问啥?我瞧了这个季知青对田知青有意思,你就别想了,让你妈给你物色个城里的对象。”
他是真搞不懂闺女喜欢知青干啥,说得好听文化人,现在还不是跟他们一样地里刨食,嫁去城里多好吃的都是商品粮。
苏有妹嘴巴撅了起来,“不嘛,我就喜欢他,爸你可是咱大队支书,这点事都办不成!”
这话直接戳到了支书的肺管子,为了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他,支书也有一些生气了,“你瞧瞧你这说得像话吗?”
他是个支书,又不是皇帝,男人不喜欢她,他还能强扭着季宴礼娶她不成?
“哼!你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苏有妹跺了跺脚,甩着辫子扭头就走。
支书差点被气出心肌梗塞,指着她的背影抱怨,“你瞧瞧!你瞧瞧!这是和她爹说话的态度吗?”
支书媳妇儿垂着眼,放软了嗓音宽慰道,“你跟咱闺女计较干嘛,她还小呢,咱就这一个闺女不得宠着点吗?”
支书媳妇儿王金花虽然长得一般,却有一把好嗓子,都四十五岁的人了,说起话来温声软语的倒像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被吹了枕边风的支书叹了口气,儿女都是债啊。
苏有妹出了门还在生气,踹着路边的小草,心里埋怨爹一点也不心疼她,她就这么一点要求都不满足她。
正在她满腹牢骚时,苏有田提着水桶回来,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逗弄道,“哟哟哟,谁给咱小妹委屈受了啊,这小嘴儿都能挂油壶了,跟哥哥说说,哥哥给你报仇去。”
苏有妹看着苏有田健硕的样子,眼睛一转,“哥,你觉得新来的知青田宓好看吗?”
没预料到自家妹妹竟然问这个,苏有田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软软糯糯的身影,挠了挠头,耳根有些发红,“好看。”
整个红星大队挑不出第三个像田宓、沈青姝那样好看的女孩子了,别看苏有妹在苏家过着娇养的日子从来不用干活,可真要比起来肤色还没有她们白。
“那二哥你把她娶回来给我当嫂子好不好?”苏有妹天真地眨眨眼,拉着苏有田支招,只要她二哥把田宓娶回家,那她也不算对不起田宓了,她也能和季知青在一起了,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不过她要警惕,二哥要是娶了田宓,也不能让田宓超过她的地位,她才是苏家的掌上明珠!
这边,吴庸蹭饭蹭到热泪盈眶,对着时逾白直接抱大腿,“时哥,你就是我哥!”同样都是大老爷们儿,时哥做饭咋就这么好吃呢?和他一比,自己和老季的手艺简直就是猪食。
吴庸搂着季宴礼的肩膀唏嘘,“老季咱俩咋就没有这样的做饭天赋呢?”
瞧着自家发小的黏糊劲儿,季宴礼简直没眼看,拍开他的胳膊吩咐,“吃饱了就去洗碗。”
时逾白注意力全在沈青姝身上,见她抬头问道,“好吃吗?”
沈青姝眨眨眼,没直接回答,看着他调侃道,“以后时同志的媳妇儿有口福了~”
时逾白笑了笑,眼角的泪痣越发勾人起来,让人忍不住想揉红它。
回到小屋,沈青姝躺在柔软的被窝里不禁感叹,果然保暖思淫欲。
做戏做全套,第二天上工田宓没有起来。
沈青姝煮粥的时候本打算带上田宓的早饭,还没等她淘米,就看见季宴礼端着饭盒去了田宓那儿。
得勒,饭也不用煮了,沈青姝直接从空间里拿了碗油茶吃起来,等锅上的热水烧开,泡了一壶枸杞茶便出门去上工。
刚到麦场,郑秀花就眼神放光地冲她招手,“小沈快过来!”
她这刚听两个老闺蜜有盐有味地说起昨儿发生的事儿呢,正遗憾昨个儿去了县里没能一睹为快,就看见当事人来了。
郑秀花凑到她身边,好奇道,“小沈,这个王燕真对季知青有意思?”她也不觉得臊得慌?
沈青姝属实没想到秀花婶儿首先会问这个,再一看她身后竖起耳朵的几个大婶,沈青姝咂了咂舌道,“大概可能也许是吧?”
闻言,婶儿们纷纷啧啧两声,“哎哟她都不照照镜子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着几个大婶儿哈哈大笑起来。
支书给田宓放了假,轮到王燕时,他就没那么好心了,虽然同样掉下了水,王燕今天依旧来上了工,这会儿听到大婶们的嘲讽又羞又气,可面对队里的大婶儿,她屁都憋不出一个。
大婶看她这孬样,瘪了瘪嘴,又怂又普还好意思攀高枝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货色。
大队里的大娘大婶儿们说话荤素不忌,几个人说着说着又聊到了昨儿救人的事情上,绘声绘色地描述起王燕被救起来的场面,那手跟水蛇似的缠着男人不放,浑身湿着贴着男人,就跟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一样。
有大娘开口,“你们说她以后咋嫁人,还是姑娘呢就被男人又摸又抱。”
王燕还没来得及生气,听到这话脸都白了,心里惴惴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