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车站,季宴礼把时逾白带到一边,进行了一场男人间的对话,“这一路上,田宓就拜托你和沈同志了。”
“你放心吧,老季,就凭她是青姝的好友,我也帮你照看着,咱俩谁跟谁。”时逾白挑了挑眉,这可是革命兄弟的委托。
季宴礼有些舍不得,交代完事情,又去和田宓说了会儿话。
沈青姝远远看着,感觉粉红泡泡都冒了出来,好嗑。
眼见着售票员催发车了,田宓才依依不舍地回来。
沈青姝冲她揶揄地挑眉,“季同志这么不放心你啊~要不明年让他陪你一起回去呗?”
田宓抱羞地推搡着她,肉嘟嘟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
临近过年,公交车上串亲戚的人也多了起来,座位上、过道上不乏摆放着装着干货家禽的麻袋。
幸好这会儿是冬天,有汽油的加持,车厢里的气味不算特别难闻。
到了火车站,时逾白拿出买好的火车票递给她们。
“软卧?”沈青姝看着硬卡票上的这俩字有些吃惊,她以为时逾白能弄到硬卧就顶天了。
这年头想要弄到软卧票那是难于上青天,一般都是上了级别的领导才有购票资格,要么就是外国友人。
小白这本事够大啊。
“嗯。”时逾白挑着眉笑道,“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安心坐吧,正规渠道来的。”
这长得帅的人,无形之中装个逼都显得那么傲娇。
时逾白帮忙拎着沈青姝带的包裹,沈青姝伸手帮了帮田宓的忙。
“幸亏有你啊青姝。”田宓把包裹放到床上,喘了口气,要是让她自个儿把这些东西拎一路,手都得断了。
这回回去,她装了好多东西,光是罐头就装了二十瓶,还有从李红红那儿收来的榛蘑,总共加起来,她这一背包得有七八十斤,可是把家当都带在了身上。
沈青姝心里感叹,原作者设定的这个灵泉空间也是,增幅还分人,小甜儿就是娇软小萌妹,轮到她就差变成大力女金刚了。
沈青姝拿了块干净的床单布铺在被褥上,田宓有模有样的学着,就连小白同志都跟着她们一样。
沈青姝好笑,果然小白同志还是个精致boy。
多亏了小白同志的软卧票,沈青姝才第一次知道这个年代的软卧车厢是四人位,还有独立的卫生间配备,这配设比起后世那也是诚隍不让。
在哈市上车的只有她们三个人,整个火车要坐四天,无聊得很。
沈青姝干脆拿了一副旧旧的水浒传扑克,三个人坐到时逾白的座位上斗起地主来。
第一轮,沈青姝做地主,时逾白不动声色地喂牌,田宓还没来得及接牌,地主就大获全胜。
田宓:……
第二轮,轮到时逾白做地主,田宓刚摩拳擦掌准备大杀四方,就被沈青姝一波春天带飞,连出牌的机会都没有。
田宓握着原封不动的牌,心情很是复杂,赢是赢了,可是游戏体验感极差。
第三轮,终于轮到田宓做地主,还分到了一手好牌。
“这回我要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田宓叉着腰,自信满满地打出一波顺子。
沈青姝和时逾白对视了一眼,憋着笑,好巧不巧牌跟上,“抱歉了小甜儿,牌场无姐妹。”
田宓瞪大了双眼,看看自己的牌,再看看桌上的,欲哭无泪,3-k,好巧不巧被4-a接上。
“既生瑜何生啊——”田宓哭唧唧。
沈青姝笑哈哈地扔出一对3,握着剩下的四张牌,稳坐钓鱼台,闲情逸致地推给时逾白一杯茶,“给大哥一杯西湖龙井。”
“我要的起!”田宓眼睛一亮,连忙跟上对k,得瑟歪头,“这下你没出的了吧。”
沈青姝挑了挑眉,时逾白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含笑跟上两张牌,“真不好意思啊田宓,王炸。”
出完,不等人催,立马又摆出一对a。
田宓:这还讲不讲道理了。
田宓安慰自己,“没事,你对a,青姝也要不起。”
话音刚落,沈青姝扔下四个2,拍拍手笑嘻嘻,“承让啊小甜儿,我走了。”
“啊啊啊,你们算牌!还有没有姐妹情了!”打赢就算了,还要叠炸弹太欺负人了。
田宓揪着一把扑克,眼泪汪汪,太过分了,打个牌还要吃狗粮,“不玩了不玩了,再和你们玩牌我就是棒槌!”
沈青姝笑哈哈,哎呀,还别说现在脑子灵光了,打起牌来就是爽~
到了中午的时候,火车停靠在了站台,田宓气鼓鼓地拿出梅菜扣肉饼子分给小姐妹,“哼~让我输的这么惨,只给你三个,看你下回还敢不敢算牌。”
“不敢了不敢了。”沈青姝举白旗,赢了牌输了口粮,多不划算。
正在他们分食的时候,厢门从外面打开,又有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进来。
其中那位长相娇俏,有点混血感的女孩朝时逾白多看了两眼。
被人直勾勾地盯着,时逾白皱了皱眉,斜睨着扫了过去,眼神冰冷。
女孩儿撅了撅嘴,旁边的年轻男人冲他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好,我叫王萧,这位是我对象珍妮。”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青姝平淡地点了点头当作回应。
王萧也不介意,偏头温和地安抚女孩儿,“珍妮,咱们先把东西放好吧。”
叫做珍妮的女孩儿,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抱着胳膊吩咐,“那你还不弄收拾快点,我要休息。”
沈青姝三人对视一眼,我的乖乖,还是第一次在这年头见这么颐指气使,大小姐做派的人,胆子够大啊。
卧铺票上写了是上下位置,王萧看了眼票,正准备把东西放到上铺的铺位上,就被珍妮阻止。
“我要这个位置。”女孩儿颐指气使,手指指向沈青姝铺好的床位,这个位置正好和时逾白面对面,都是下铺。
王萧看了眼已经铺上床单的下铺,脸色为难,“珍妮,这是别人的铺位。”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吗?我说我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