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礼:“……”
他冷汗涔涔的看着纪南乔,整个人尴尬到了极点。
家人们谁懂啊,老板的女人比老板还要难缠。
而且纪南乔如炬的目光一直钉在他的身上,一点都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章礼抹了把额头上细密的冷汗,一字一句的解释:“没有没有,纪小姐,您千万不要多想。”
“先生要是听到您帮我说话,会把我发配到边远地区的。”
“因为先生比较小气,见不得您和其他异性关系好。”
纪南乔靠在床头,好笑的看着他。
霍尘小气?
她倒觉得,他是大男子主义的占有欲在作祟。
想到这里,纪南乔又想起白霜霜给她买的包。
她清了清嗓子,一脸认真的看着章礼:
“章特助,我问你件事,你得老实告诉我。”
章礼微微低头:“您说。”
“白霜霜之前送了我好多包,都是这个月限量版最新款的,但是我在别墅没有见到,你知道那些包都去哪了吗?”
章礼:“……”
他真的不想说啊。
先生会让他罪加一等的。
但是,现在纪南乔才是他名义上的“老板”,要是纪南乔不高兴了,他更惨。
纪南乔后腰上垫着一个靠枕,她慢慢向后仰靠在靠枕上,好整以暇看着不远处正在天人交战的章礼。
许久,等的纪南乔都要困了,章礼终于想清楚,他试探性的开口:
“纪小姐,我要是说,先生让我把包卖了,您会……怪罪先生吗?”
纪南乔好看的眉头轻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当然不会。”
“所以,卖包的钱呢?!”
她真的要气死了。
霍尘怎么能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朋友送她的东西卖了呢?!
而且那些包价格都不低啊!
章礼:“捐给希望小学了。”
“先生让人给您订了新的包,一模一样,现在应该已经挂在锦园的柜子里了。”
纪南乔难看的脸色终于缓和不少。
“他为什么要卖我的包?”
“霍氏要破产了吗?缺这点钱?”
纪南乔想想,还是觉得很生气。
她甚至都没有见到那些包长什么样,就被截胡了。
章礼:“先生以为那些包是白大少送给您的。”
“我查了购买记录,里面有几款确实是白大少给您买的。”
纪南乔:“……”
行吧。
她无话可说。
两人聊天渐入佳境,纪南乔本想逮着章礼问一下陈烬和霍尘的关系,但她还未开口,房门开了,霍尘迈着大长腿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修长的指尖一点点解开西装外套上的纽扣,脱下后随手搭在沙发背上,迈着大长腿走进屋内,深邃的眸子在纪南乔和章礼之间扫视:“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
章礼快速低下头:“不敢。”
“先生,纪小姐这一个小时里只问了我白小姐送她包的事,其他的什么都没问。”
坐在床上一脸震惊的纪南乔:“……”
不是,哥们,你告状都不背着人的吗?
霍尘俊眉轻蹙,眸子扫向床上猫眼睁圆的女人:“嗯,然后?
章礼:“我实话实说了,纪小姐没有生气。”
霍尘坚毅的下巴了然的点了点:“你出去吧。”
章礼仿佛得到了一块免死金牌,他快速的转身离开,只留下一点残影。
卧室的气氛忽然有些诡异。
纪南乔下意识抓紧身下的床单,轻咬下唇,眼神弱弱的看着他。
霍尘白皙的手指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衬衫袖口,随后挽至臂弯处,露出半截精瘦又有力的小臂。
他的黑色皮鞋踩在羊绒地毯上,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带着危险的气息,一点点朝她靠近。
纪南乔抬头,和他的墨瞳在空气中相撞:
“我……”
霍尘倾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头吻上她的唇角:“你什么?”
纪南乔下意识向后躲了下:“我就是……就是……就是觉得有点不……不太服气……”
“霜霜毕竟是我的好朋友,她送我包包,要是卖掉的话,会……她会很难受。”
霍尘俊脸在她面前放大,幽暗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呵。”
他的薄唇间溢出一声轻哂,距离太近,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觉得此刻的他有点危险,又有点……性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纪南乔的错觉,她总觉得,自从自己受伤醒来后,霍尘看她的眼神里,仿佛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不服气?”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冲击着她的耳膜。
她愣愣的看着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霍尘眼底的讽笑加深。
他前倾几许,攫取她的唇瓣,温柔又细致的吻了过来。
她毫无防备,甚至连换气的准备都没有,直接被他吻得晕头转向。
待他吻的足够了,才缓缓放开自己。
原本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但就在他起身的瞬间,纪南乔又听见他冷漠中带着一丝揶揄的声音:
“不服气,忍着。”
“……”
话落,他起身走进浴室。
直到浴室里水声响起,磨砂玻璃上映出男人宽肩窄腰的轮廓,她这才慢慢缓过神。
受伤了比较嗜睡,不等霍尘洗完澡出来,她就睡着了。
一夜好梦。
隔天清晨,她睁开眼时,和霍尘深邃的眸子对上。
看样子他早就醒了,只是迟迟未起。
“你干嘛盯着我看。”
纪南乔抹了把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