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礼忽然觉得后脖颈猛地一凉。
他睁大眼睛看着对面似笑非笑的纪南乔,一时间居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他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问道:
“纪……纪小姐,不的话……会怎样?”
纪南乔持续微笑:“如果你不的话,那你就一辈子做我的保镖吧。”
“章特助,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哦。”
话落,她朝章礼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章礼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咳咳……纪小姐……那您说,想让我帮您做什么事情呢?”
纪南乔抿了抿唇:“我怀疑你接小莲电话时,站在你身边的那两个保镖,有问题。”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他们的底细。”
“重点查一下,他们有没有和沈茉联系过。”
章礼眉头紧皱:“您怀疑,这次您被绑架,和沈小姐有关系?”
纪南乔反问:“我不应该怀疑吗?”
“沈茉一直视我为眼中钉,一锅热汤她都能毫不犹豫的往我脸上泼过来,更别说其他的了。”
章礼觉得纪南乔说的很有道理。
沈茉确实有点子疯。
但是,她毕竟是先生护着的人,他如果贸然查了……
似乎看出来章礼在想什么,纪南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去查吧,出了任何事情,我担着。”
“我到时候会承担一切,他如果要怪罪,那就怪我一人好了。”
章礼无奈叹息:“好的,纪小姐,那我暗中查这件事。”
“一有消息,我立马告诉您。”
纪南乔点了点头,章礼转身要离开时,她又叫住他:
“章特助,先生和沈茉,到底是什么关系?”
章礼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抱歉,纪小姐,这个我真的不能告诉您。”
“这是先生的私事,我干涉太多会被怪罪。”
见他如此坚决,纪南乔知道,这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于是她又换了一个人:“那先生和陈烬呢?”
章礼:“先生和陈烬的姐姐认识。”
“他和陈烬,是死对头。”
纪南乔捕捉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陈烬的姐姐。
“那陈烬的姐姐现在去哪了?”
章礼:“她已经过世了。”
纪南乔:“……”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章礼,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章礼抿了抿唇,态度恭敬的低下头:“纪小姐,这些事都是往事,先生最不喜欢人提及,所以您千万不要在他面前说起这些事。”
纪南乔心底突然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觉得,陈烬的姐姐,或许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
但是为了不波及章礼,她还是答应了:“知道了。”
章礼毕竟只是个打工人,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她没必要去为难他。
“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他说的。”
“我只是好奇,而且……”
她停顿片刻:“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章礼无奈又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离开了卧室。
纪南乔找了条薄毯披在身上,佣人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她坐在阳台上一边吹风,一边思考刚才章礼说的话。
如果霍尘的白月光不是沈茉的话,会是陈烬的姐姐吗?
沈茉和陈烬,是不是也认识?
那个陈烬,看上去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十分不好惹的模样。
他和沈茉能联系到一起,其实也很正常,毕竟他们是一丘之貉。
“在想什么?”
“牛奶都不喝?”
耳边突然想起熟悉的声音,纪南乔微微抬眸,看向站在身边的霍尘。
“你怎么回来了?”
眼底的欣喜一闪而过,她站起身来,声音都下意识放柔和了。
霍尘薄唇含笑,垂眸在她唇角温柔的落吻,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身:“刚回来。”
“没吃早饭?”
刚才他进来时,早饭还在餐桌上摆着。
纪南乔靠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我不饿。”
“不太想吃,感觉没什么胃口。”
霍尘低头看着她的发顶:“胃不舒服?”
“要不去医院检查?”
纪南乔:“我才不要,最不喜欢去医院那种地方了。”
霍尘突然弯腰,单手放在她的腿弯处,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抱着她离开阳台:“那就不去。”
“哈哈哈……”
纪南乔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外套,惊恐的笑声中还带着一丝雀跃。
霍尘抱着她来到客厅,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他抬手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起身时朝佣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离开。
房间门被关闭,霍尘一只手摁在她脖领处,一点点解开她的睡衣纽扣:“我看看你的伤口。”
纪南乔背对着他转身。
霍尘修长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的衣领,动作温柔的把她的睡衣拉至肩膀下面。
拿掉纱布,看到她右边肩膀上那一处明显的枪伤时,他的瞳孔不由得缩了下。
他指尖想要抚上那处伤口,可是又怕弄疼她,最后只好作罢。
伤口还没有结痂,霍尘拿着棉球和碘伏帮她消毒,抹了药之后,又拿一块新的纱布把伤口包裹住了。
做完这一切,他双手绕到纪南乔身前,为她系好了睡衣的纽扣。
“你的伤口,可能会留疤。”
纪南乔粉唇轻扯:“我穿吊带裙的话,会露出来伤疤吗?”
霍尘抚了抚她的发顶,正色道:“会。”
她不高兴的嘟了嘟嘴:“那怎么办?”
“你这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