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协会会长一声让场上心惊肉跳,那些不认识驼背老人的画道名家也都瞬间换上恭色。
人的名、树的影!
若陆离横空出世之前。
要论谁是画道魁首,自无疑问是吴景吴老。
但要论谁最疯!
就是这个眼前这个美术协会会长老师。
整整十年不出世的画道老古董!
田门!
二十年前这位驼背老头可是画技唯一能和吴景吴老掰手腕的存在。
只因太过疯狂,强追吴景数年时间。
终于逼其定下正名二人画道魁首的赌约。
输则退隐、赢则魁首。
那一场正名比拼,两人连续作画数月。
共成画整整六十余幅。
而结果虽显而易见,吴老本来高深的画道声望愈发高涨,田门退隐十数年未曾出世。
但吴老曾亲言。
田门可称他此生唯一论道酣畅之敌、友。
他和田门两人作画共计六十余幅。
但也只侥幸赢的一幅而已,其余皆平局。
至此。
田门之名不弱吴老半分。
哪怕他十数年未出世也不敢有人小视。
“田老!”郑学文和孟介两人拱手惊讶道。
他们早年随仲师也见过一次此人。
没想到还没死啊
“我和吴老头曾约谁输了,就隐退江湖直至一方死去才可出山,本想此生不会在出世。”
田门看清楚两人,是曾经见过的故人学生。
不由得满口黄牙唏嘘感慨道。
“要是吴老头不死求,我不会出来,可吴老头死求了,老头我反而更不想出来了”
田门收起感怀之色对郑学文又龇牙笑道。
“还好,你收了个好贤孙!”
“哈哈哈哈,我替那小子谢谢您夸赞。”
郑学文乐的合不拢嘴。
当他面夸陆离比夸他自己更能让他开心。
“老师”
美术协会会长和画道众人讪讪向前。
十几年不出世的画道老古董,刚出来就和文坛几个后辈拉家常,完全不理他们半分。
“我当年看错人了啊”
田门深深看了眼美术协会会长一眼:“吴老头不热衷于协会画道管理,我让你着手管理。”
“可如今这协会中”田门吐了口老痰。
“尽是垃圾!”
美术协会众人张了张嘴不敢吱声。
这位可不是吴老那种好脾气好相处的人。
一言不合非打即骂,问题是还只能受着。
毕竟画道不是他的后辈就是吴老后辈。
“既然我已经出世”田门胡乱抹了抹嘴角又似笑非笑盯着孙万之流意味深长道。
“回头跟你们慢慢算账!”
美术协会众人对陆离的折辱他有耳闻。
甚至给吴老让人放出话去。
收拾不了这些傻逼就赶紧死求腾地方。
他亲自来管!
可吴老头却是故意留下这些问题。
想激他早点出来一样。
“很难不支持。”郑学文符合点头。
“若您早些出世就好了。”孟介也乐了。
“晚辈听说吴老每年都会让人传书过去,想请您出山,赌约本就是玩笑。”
“那是他一直当玩笑,我可没有!”
田门眼睛瞪的和铃铛一样,摆手说道。
“田老”
李言之察言观色挤到众人中间,搓着手自我介绍道。
“我,帝博小李,以前老馆长还在的时候我和他还去拜访过您,您还记得吗?”
“有印象。”田老回忆了片刻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球瞥了眼李言之胸前馆长徽章。
“那老家伙也去了?”
“老馆长已经去世六年了,生前最念念不忘的就是帝博没有您老的作品入藏一幅半幅。”
李言之伤怀叹息了一声。
话落眨着期待的小眼睛巴巴看向驼背老头。
就差明说。
把你的画统统交给我,不然我可就撒娇了!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玩这套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沟里和尿玩泥巴呢!”
田门闻言心知这是李言之打人情牌套路他。
便持拐作势要打,李言之连忙委屈闪开。
“罢了”田门佯追了几步就停下脚步:“那老家伙带你来过许多次,一直也未得愿”
“老馆长知道您是在乎和吴老的赌约,从来没有怪过您什么,您老不必遗憾。”
李言之收回嬉闹之色,正色对田门道。
十几年前田门和吴景的赌约天下皆知。
田门稍逊一筹。
自此不仅人退隐画坛,连画也如此。
“你派人去我屋中挑几幅”田门说着顿了顿才道:“剩下的烧给那两个老家伙吧。”
对于自己画作,他反倒比其他人要豁达。
“这”美术协会众人面面相觑。
陆离不出,丰古不殿堂,眼前这个老头水准绝对可排存世画道名家中的魁首位置。
他的亲笔烧了会不会太暴殄天物?
“晚辈凭您吩咐。”李言之一反常态没有因帝博准藏品少了许多而痛心疾首。
两个老家伙,一个是吴老一个是老馆长。
他们都是驼背老头本就不多的挚友和知己。
值得田老出世以画哀离,了生前愿。
“对了!”李言之突然想到什么般。
话锋一转向田门道:“您现在画道境界”
“殿堂!”田门站着打断他道。
“殿堂!”
现场众人惊声连连,虽有妖孽陆离在前。
但这并不代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