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极度不自信。
众人点头。
“是的。”萧焕然小朋友答道，声音脆亮的。
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在卖萌。
不过也可能他真的是在卖萌。
谢勤像是受到某种心灵冲击，愣住了。
他弟弟坐在旁边低头扣着沙发扶手，宋千流和吴心怡坐在另一边的小沙发上，宋千流拉过吴心怡的手研究他的指甲，客厅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宋千流看着他们几个有点无语。
“他是新的青龙继承者。”宋千流解释道。
谢勤这时像突然回了魂似的道：“噢，这样啊。”
“不过有然哥的意识共生。”吴心怡也跟着道。
谢勤点头道：“恩。”
他弟弟继续扣沙发扶手，十分专注，给他个图纸估计能照着扣出朵花来。
气氛再次回到了原点，不过谢勤这次似乎是真的缓过劲了，清了一下嗓子对萧焕然道：“你现在是处于意识共生的状态？”
萧焕然小朋友点头：“是的。”
“还能维持多久？”谢勤问，“我是说你现在的意识状态还能维持多久？”
什么意思？宋千流听他这话不禁抬头去看一个人做一个单人沙发的小萧焕然，他脸上依旧
表情淡定。
意识状态还能维持多久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意识状态还能改变？
修真者的世界对于宋千流来说还有许多的未知，这个时候如果有萧霄解说一下就好了。
“不太清楚。”萧焕然低头看了看自己小手道，“小孩子的意识觉醒太快了，我在被他同化，也许一年两年，也可能一个月两个月，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都已经不一样了。”
他说完看着谢勤，琥珀色的眼睛嵌在小孩的脸上显得特别大，真的像猫一样。
宋千流突然明白了，萧焕然的意识是和这个孩子本身的意识绑在了一起，像是灵魂融合。
只是这个孩子还太小意识形态还没有形成，属于懵懵懂懂的状态，但是小孩子长的很快，而与他的灵魂伴生的萧焕然的灵魂意识，也会随着这孩子的自我意识的成长而受到影响。
就像两棵树，原本是两棵独立的树，因为生的太近了而慢慢长到了一起，而最后它们会越长越紧，逐渐变成一棵树。
到那时这世界上属于萧焕然的意识就会消失，变成另一个人，一个跟萧焕然完全不同的人，不一样的喜好，不一样的性格，不
一样的样貌。
这其实也算是死亡的另一种形式吧？宋千流想，感觉心情突然就有些沉重，这样的死亡，可能会很快，也可能会很漫长，而他们坐在这里的所有人却都在见证着一个人消逝的过程。
箫宵应该很清楚吧，萧焕然的意识会以何种方式消失的这件事情。他跟谢哲应该都清楚这件事，所以他们才表现的很别扭？
吃过午饭几人又一起去了书房，萧焕然谈到了他被确认死亡之前的一些事情，宋千流听着就感觉身上不停的起鸡皮疙瘩。
他所说的每一件事都太过令人震惊，虽然之前他也有过一些心理建设，但并没有什么卵用。
“那个女人是个傀儡，那个人在她身上种下了自己的怨气，通过怨气联通魂识，我在最后才通过青龙之眼看到了他的本尊。”萧焕然道，他在回忆那一瞬间所看到的画面。
“是我们知道的么？”谢勤忙问。
萧焕然支着小脑袋想了一会道：“你知道七十年前联盟组织的那次对宁家兄弟的抹杀行动么？”
“有些印象，听家父提起过。”谢勤道。
“是在青州那次行动么？”吴心怡问道。
“是的
。”萧焕然点头，“青州行动，那次行动几乎全军覆没，带队的人是朱雀之力的继承者，她也是因为那次的任务与刻印完成了百分之百的融合。”
“最后用了一位修真者的刻印打进了那怪物的身体里才将他封印住，但是任务也失败了，宁家兄弟趁乱逃走，朱雀也就一直被冰封在无人岛的地下。”
“半面修罗？”吴心怡道。
“是他？？”宋千流和谢哲异口同声惊道。
在西州，圣地，他们在雪山上遇到的那个怪物，他甚至还能记起那东西在他耳边说话时那种透骨的寒意。
他的身体一半是骷髅而另一半却是个正常人的样子，长发吊梢眼，披着僧衣，那是宋千流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直到现在都能清晰的回想起那种恐惧，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
“你们也见到那怪物了么？”萧焕然皱眉，小小的娃娃脸皱成个包子，而再坐的所有人都没有心思看他萌不萌了。
“我们在西州遇到了他，并且成功抹杀了他。”吴心怡道。
“开了融合。”谢哲接道。
“你们竟然将他抹杀了！”萧焕然十分震惊的样子，面前放着的小茶碗都
被他带翻了，茶水泼了出来在茶垫上印出一块深色的水渍。
“七个平均能力都为筑基后期的修真者有一半都开了‘融合’才将它解决掉。”谢哲道，他似乎也不愿意回忆起那次的任务，说完这句就不再出声了。
吴心怡又接道：“我们是到了西州时才从刑部特调那边得知你去世的消息，当时我们一路上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在引诱千流，不，引诱白虎之力的继承者去到那个地方，见那个怪物。”
她说话时手掌紧紧的握了起来，宋千流捏了捏她的手背，被她反手握住了。
“所以我们猜测，它们的目的是杀死所有拥有四方守护之力的人，让无人岛的保护层瓦解。不过你早就意识到这件事了吧？”吴心怡说着看向萧焕然。
虽然他现在是个五六岁孩子的样子，但他的意识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萧焕然。
宋千流不禁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如果他们之前的推论没有错，这个男人应该早就猜到了邪修的目的，并且在死前做了诸多安排。
将所有拥有四方守护之力的人，除了无人岛地下的朱雀，包括他自己的青龙之力在内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