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就应该吃鱼排。
这都不算什么,你在我家一住就住了三年!整整三年!那三年我家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你谈对象了,每次跟对象出去都不带钱,敲门找我妈,我妈不在就找我爸,左一个五十右一个五十,说是借从来不还。还跟你跟你第一个对象说我家城里的房子是你的,将来结婚了你们俩在那住,好在人家没眼瞎,跟你分了。”
屋内,江舒语无比安静地靠在妈妈怀里,耳边回荡的是爸爸崩溃的怒吼,并一丁点没有害怕。
梁平望着禁闭的房门痛恨自己不能出去帮丈夫说两句。
丈夫家的事她听丈夫讲过,她无比心疼她的爱人会有这样痛苦的人生境遇。
她曾以为父母早亡的她已经很不幸,却没想到有父母的丈夫活得并不比她快乐几分。
“妈妈。”
江舒语眨巴着大眼睛抬头盯着梁平看。
梁平亲了女儿一口将她抱紧。
“别怕,爸爸会解决的。”
……
“后来,你终于结婚了,彩礼钱四个姐姐帮衬,参加婚礼礼金还不能少给。你要盖房子我妈把所有积蓄借给你!我爸病重需要很多钱,找你还钱你说没有,我们只能把城里的房子卖了给我爸治病,可还是不够。
我爸死了,你第二个月你就在城里给你大儿子买了套房子结婚用!”
“我艹你大爷的陈光耀!你个吸血鬼寄生虫!你早就该去死,我那几个姨和我家给你的钱就是给你一家买棺材用的!大的小的都特码去死吧!”
话音刚落,啤酒瓶子被江镇钢打碎,他举着剩下的半截啤酒瓶子直指陈光耀,玻璃尖闪烁着寒光,陈光耀汗毛倒数双腿完全不听使唤。
苗薇薇快步起身赶紧把苗墨语抱进怀里,不让她看,并退到安全地带。
“算计我爸算计我妈,你算计到我身上了!给你养孙子,我们赚的钱都给你是吧!给你啊!有命你来拿啊!”
说着,江镇钢把碎裂的半截啤酒瓶子往前递。陈光耀都快吓尿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秀娟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钢子,钢子你别这样,你把这个东西放下。”
江镇钢视线转向她。
“妈,今天就做个了断,你是要弟弟还是要我、小平、小语。你要是要我们,从今天开始你永远都不许再联系这个东西,反之,我们断绝关系。我可以给你基础生活费,但你永远也别想见我们。
别以为我只是在控诉陈光耀,你在这些事情当中错处更大!要不是你他能这么大胆子!
姥姥姥爷去世的早,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你和我说他们是这个世界最好的老人,比我爷爷奶奶还要好!
好个屁!他们要是好就不会给你们四个姐妹灌输必须无条件管弟弟的思想!就不会让你们辍学去供他!他们好就不会生出这么个狗东西!你决定!你赶紧做决定!”
“钢子钢子,妈的好钢子,妈选你,妈选你。”
江镇钢几近癫狂怒吼。
“还送不送小语去乡下!!!”
“不不!妈回乡下,妈再也不来了。”
“永远都不许跟他有来往!亲戚断了!断了!你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妈听明白了!”
江镇钢薅起抖如塞糠的陈光耀。
“听说你家过得挺好是不是!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告诉你老不死的,你再敢来我家找我妈,找我媳妇孩子的麻烦,敢使坏,让我发现我就随机点你家房子,都别想好。”
陈光耀连连点头,鼻梁上的眼镜都掉下来了,举手发誓。
“我们不是亲戚了,断了。我绝对不会再找你们家任何一个人。”
江镇钢再度怒吼。
“滚!!!”
陈光耀看着眼前精神已经不算正常的男人踉跄着跑出店。
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江镇钢因为怒吼导致嗓子极度不舒服,他剧烈地咳嗽着,看向天花板口中喃喃自语眼尾泛红。
他扔掉断裂的酒瓶,见众人还在看他,又见一地狼藉的他瞬间很是无措,下意识整理自己的衣服,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不好意思了各位,今天不营业了,大家请回吧。”
梁平从房间里跑出来,江镇钢一把抱住了她。
“没事了,没事了。”
梁平看向苗薇薇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挣脱江镇钢的手。
“钢子。这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苗老师,对我家小语可好了。”
江镇钢听到这话连忙上前。
“你就是苗老师,对不住,刚刚没吓到你吧。”
苗墨语探出头。
“没有,叔叔你真厉害!”
五金店大娘适时插话。
“钢子、小平,你们不知道,这小老师太好了,上次你婆婆不是来闹么,小老师怕她再来闹,特地给我留的电话,说有事儿就打给她。”
“没有我就是觉得江妈妈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有什么要紧事儿,我能帮上的就来看看。”
江镇钢听到这话彻底绷不住了,一米八几的汉子就这么在苗薇薇面前抽噎起来。
他不明白,一个外人都能对他们一家释放善意,为什么自己的亲人对他一家却尽是算计。
苗墨语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过去。
“大叔,你别哭,你女儿还看着呢。”
江镇钢抬起布满水雾的双眼回头看向站在房门口的女儿,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苗薇薇摸了摸苗墨语的头,又看向梁平。
“那我就不打扰了,事情都过去了,会越来越好的。”
梁平深鞠一躬。
“谢谢你,苗老师。”
苗薇薇通体舒畅!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好像落下去了,就连侄女苗墨语出来后心情的都变好了。
“他们就是你提起过的江舒语的父母吗?他爸爸真厉害,我太佩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