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起消失的话一口气说出了口,“在我因为找工作焦虑,你说‘至于压力这么大’吗的时候我就出轨了,”
“在外人怀疑我辛辛苦苦读出来的正经学位是野鸡文凭,你说‘那也怪不了人家’的时候我就出轨了,”
“在你明知我失眠严重,还要因为没有意义的小事跟我吵架到凌晨四点,然后我睁眼到天亮听着你呼呼大睡的时候我就出轨了,”
“在你知道我入睡困难,却在喝多了酒的状态下拼命拍我的门,非要把我拍起来只为所谓的’睡前见我一面’的时候我就出轨了。”
她笑,语气却冰凉,“跟谁出轨?我不知道。但我就是出轨了。我的心在这些瞬间里已经慢慢远离你了,不在你身上了。”
“你现在很痛苦?可我在这么长的一个过程里又何尝不痛苦?跟你好好说没用,跟你吵架也没用,分手也只会被你说小题大做,而且当时的我确实还爱你,所以也没办法狠下心直接走人。”
“你身为我的男朋友,算我最亲近的一部分人,但我在你身上得不到我需要的、最简单的精神需求。”
“——最简单的。”
“你觉得你对我没毛病?当然没毛病,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要求。”
“我从来不需要男友能承担我全部的压力——我们都是成年人,每个人都活得很不容易,管好自己的烂摊子就够了。”
“我要的只是,你别给我添乱就行了。”
“你扪心自问,这点你做到了吗?”
电话彻底安静。
她逐渐冷静下来,轻叹口气。
“李修泽。”
“我确实爱过你,但是我的爱被你消耗完了。”
“我们开心过,所以我不想闹的太难看。”
“你也知道我的脾气,闹起来我不怕,闹多大都不怕。”
“但是给彼此一个以后想到对方就还是会笑一下的机会,可以么。”
电话被挂断。
她看着屏幕,心里满是无奈。
随后又一句脏话出口。
操,睡前激动,这又得等一会儿才能睡着了。
不过还好,关一禾睡眠最混乱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在她长达半年的努力下,她的睡眠质量比以前好了不少。于是刷了一会儿小红书,她的大脑再次有了困意。
临睡前,她迷迷糊糊想。
…大一岁能好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