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让你姐姐痛苦的躺在床上接受各种治疗,却毫无见效,只能继续地躺着,直至生命的尽头。我知道你姐姐,我比你都要了解她,这不是她愿意接受的,她不愿意成为我们的负担,所以她才忍受着身体上的各种疼痛,忍受着各种治疗带来的痛苦,她也没有给我们任何脸色,而一直用微笑面对着我,但是我知道,我深深的知道这些治疗有多么地痛苦,但是我没有办法!不!!!现在有了,我们有了一个选择,可以让她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虽然只有两年,但我想这才是她最愿意过的生活,而不是一直窝在这间房间里苟延残喘。”高彦博一直低沉着说着,越说越激动,脸上的泪水从一滴滴变成一条条,流淌下来。
同样深爱着姐姐,陪伴着姐姐走过这些年,古泽琛知道高彦博说的这些话都是真话、实话、心里话,但是现在明知道两年后,姐姐一定会死,他又怎么能接受陪伴了自己将近30年的姐姐,得到一个死亡的通知,他心里也非常的难受,非常的犹豫,他伸手紧紧地抓着姐夫的肩膀,手指以近乎笔直的角度插进他姐夫肩膀。他低着头弯着腰,脸上的泪水并不比高彦博少多少,他低声抽泣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这样默默的过了5分钟,他的泪水停了,心里也做了决定,他抬起头正准备跟姐夫说出自己的决定,却看到自己的手指已经抓破了姐夫的肩膀,有血渗透到雪白的衬衫上,那抹血红是多么地刺眼,但是姐夫一句话也没说,可想而知他心中的犹豫并不比自己少多少,心中的痛苦并不比这伤口少多少,所以他的心彻底平静了,他对高彦博说:“姐夫,我支持你,未来两年我会拿出所有时间去陪伴姐姐,让姐姐能收获一份美好的回忆,然后开心地走向天堂。”
高彦博露出了一抹微笑,他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地拍了拍阿森的肩膀说道,“我先去换件衣服,然后我们一起陪谢医生去给你姐姐治病,车里有衣服,你等我几分钟。你顺便跟玉姐解释一下,然后让她不要再来了,我打算把你姐姐接回家,毕竟谢医师的治疗不希望在医院进行。”
古泽琛擦去脸上的泪水,向谢文龙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进病房。
谢文龙刚才看完药方后,已经把古女士的情况都看清楚了,所以他才有把握对高彦博说出那番话,现在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默默地站在病房门外,等待着他们处理手尾。
“欢迎三位来到我的医馆,等一下我会带三位去到一个并不公开的房间,在那里所见到的一切,我希望大家能帮我保守秘密,原因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谢文龙带着高彦博夫妇和古泽琛三个人,走进中门后直接穿过前厅,走过一个院门,来到后进一间偏房,推开门,带头走了进去。
后面三个人走过院门后,本来想跟着谢文龙直接走进偏房的,却发现谢文龙推开的门正在旋转着,仿佛一个光影黑洞,完全看不到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三个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人瞬间茫然了,他们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眼前这个类似黑洞一样在旋转的东西,他们也一点概念也没有,所以他们在这个偏房门前停了下来。
正在他们互相对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黑洞里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是谢文龙,三人瞬间吓了一跳,整齐的往后退了一步,身体虚弱的高太太甚至想滑倒到地上,好在高彦博用力地抱住了她。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不要大惊小怪的,进来吧,你没看见我可以伸半截身子出来跟你们说话吗?证明这个东西就是吓人用的装饰品,还有很多正经事没有办呢。”谢文龙把话说完就把头收了回去。
古泽琛是个写小说的,脑洞本来就大,现在有人示范,他也很勇敢的打个先锋,随后高彦博扶着他太太也跟着进去。穿过黑洞给人的感觉就像穿过一个门帘,确实没有让三人感觉到任何不适,他们的心也平静下来,可是抬头往前面看的时候,他们又愣住了。
这个谢氏中医馆坐落在巷子底部,整个外围看起来面积似乎并不大,也就是一个两进式的中式合院,但是当他们穿过黑洞走进这个所谓的‘偏房’时,眼前无比宽阔的面积让他们吓住了,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过来吧,这是一种空间法术,用佛家的话就是‘一花一世界’,和后面你们要接触的东西相比再正常不过了,来这个凉亭坐一坐,喝杯静心茶,我好把你们要做的事情,和高太太需要付出的代价,以及你们可以得到的一些东西跟你们讲解一下,放心,绝对大白话,绝对给你们解释地明明白白,如果你们听不明白,或者是你们不愿意接受,你们也可以转身离开,只不过当你们转出去,跨过那个黑洞门时,你们就会把在这里所知道的东西通通忘掉了,放心,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就跟心理学家用催眠方式删除一些损伤性记忆一样的道理。来吧,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们都来到了这里,为什么还要瞻前顾后呢?现代科学的东西你们都全部试过了,你们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吗?所以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看见的?去尝试接受一些新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