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古泽琛,“贪婪?贪婪谁都有,他贪些什么呢?贪到把一个亲生表哥,还是把自己带到香港的贵人,用那么残忍、那么决绝地手段杀掉。”
古泽琛喝了口茶,安静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贪婪是西方所称的七宗罪之一,是人的天性,其实人能从动物转变成人,贪就是一个最大的原因,好听点说是进取,不好听那就是贪婪。是的,被害人是凶手的亲表哥,也是他把他带到这个花花世界来的。在香港这个花花世界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诱惑,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一个从来没见过这种繁华世界的人,在贪婪的诱使下,想出了一个可以获得新生的办法,就是杀掉自己的贵人,让自己成为贵人。”这个话题很沉重,说了一段后,古泽琛停下了话语。
看着自己善良的男友,似乎还在为这些恶人的人性发出感慨,勇敢坚强的梁小柔便代替古泽琛继续刚才地陈述:“这件案子里面有一个既可以说是帮凶,也可以说是元凶的人,他就是被害者的经纪人。就是他诱导第一被告进行了犯罪,是他告诉凶手,用这种办法来取代被害人在香港生活。因为被害人发现经纪人背着自己,做了一些损害自己利益的事,其实他找自己表弟来香港并培养他,就是为了取代这个第二被告。但是被害人怎么都想不到,在他回老家的时候经纪人也悄悄跟了过去,在经纪人看见他表弟和他如此相似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构思整个案件。所以他可以称得上是主谋,他并不用亲自实施,而是通过网络手段把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语传递给第一被告,让他按计划实施了犯罪。首先是吃了一些增高药,涂抹增白化妆品,然后尽量不在白天出门,迅速改变身高和肤色,并且努力通过看一些经典老港剧去学习粤语,学习地道的发音,通过2~3个月的培训,他们达到了目的。因为第一元凶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在科学并有足够营养补充的情况下,他迅速的增高了5厘米,达到了跟被害人一模一样的身高,然后因为长期不出门,只是在晚上才去便利店买一些食物,所以他皮肤也在美白药物的帮助下,漂白成功,两个人乍一看就像双胞胎一模一样。在他们觉得转型成功以后,就联手泡制了这场悲剧,当然经纪人没有在现场出现,整个犯罪过程是第一被告亲手实施的,但是我们在第一被告电脑里找到他与第二被告的网络聊天记录,虽然他按第二被告的话去删除了,但是他不懂得格式化硬盘并做物理销毁,所以在技术科的帮助下恢复了聊天记录,从而复原了整个案情,当然也得到了确凿的证据。”
“贪婪确实是原罪。”这次这句‘贪婪’是从谢文龙嘴里发出的。
一个是亲表弟,一个是朝夕相处的经纪人,就是因为一些物欲上的贪婪,忽略了血缘里的亲情,长期陪伴的友情,悲剧啊!如果所有人都是这样,那人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那跟自然界里面的动物还有什么区别?
这个话题很沉重,三个人默默地沏茶,碰杯,饮茶,一句话都没有再说,直到梁小柔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什么事?我在谢医师这里,给他送奖金支票。什么?你怎么找不到他的亲人呢,他不是有一个老母亲的吗?”梁小柔瞬间站了起来。
梁小柔挂断电话,看向谢文龙:“谢医师,分尸案的死者,是不是有一位母亲。”
“是啊,这是他亲口说的,而且前两年他也是陪他母亲回得内地老家,他也没说他母亲不在了,应该还在人世间的,怎么了?刚才听见你说他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是死了,还是找不到失踪?”
梁小柔没有回答谢文龙的问题,而是重新拿起手机,拨打了他的组员电话:“沈宏,你现在跟他们分成两队,一队去海关那边,调取一下他母亲的出入境记录,看有没有离开香港回内地。一队去死者的家里看看有没有线索,例如通讯录之英查一查有没有亲戚在香港,老母亲会不会去到亲戚家玩了,左邻右舍也问一下这方面的信息,快!”
打完电话,梁小柔才回答谢文龙的问题:“是的,刚才沈宏本来是想通知老母亲过来认领尸体,并且做些结案的手续,顺便帮你拉拉客,看要不要给死者做一下尸体美容,但是怎么也联系不上。其实前几天我们就已经寄了信到他们家,然后查不到他母亲有手机电话之类的,打他们家座机也没人接,已经连续两天了,所以刚才沈宏他们是直接上门,但一直没见开门,叫锁王开门进去以后,却发现整个家应该是三四天没人居住了,有一层淡淡的灰尘,其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哦,对了,行李箱还在,没有使用的痕迹,衣服也挂的得整整齐齐。”
听到这里谢文龙不由心头一急,难道出意外了,于是他拿出占卜龟壳,向梁小柔要来母亲的生日资料进行推算,6枚铜钱倒出来,两正4负,正的两个叠加在一起,大凶之兆,但并没有生命危险,应该是囚禁之灾,可能被什么人关起来了,当然这种东西不能直接跟外人讲,人家会笑你封建迷信,所以他又开始了他的语术诱导,“卦象显示的是困卦,就是被人关起来了,很显然有人不想老太太出现在人的视野内,你们自己想一下,现在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不是一目了然了吗?你最好抓紧时间回去继续审问那两个犯人,应该是他们把老太太关起来了,我怀疑应该是老太太认出第一被告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他们就把老太太关起来了,但是现在还没伤害,可能是老太太没有交代完儿子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