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皇子的合作水到渠成,这天,林月熙看街边的流浪狗都觉得可可爱爱。
没办法,毕竟她现在可是身上带着金条的女人。
但当她哼着歌回到府上的时候,却看到风涔煜冷着一张脸坐在自己的屋里。
“你去哪了?”
林月熙下意识把装着金条的盒子往身后一藏,“你怎么在这?”
她这副做贼的模样引得风涔煜皱起眉头,想开口问她手里拿着什么,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她会自己说出来。
【妈呀,吓死人了,他这段时间不是很忙吗,今天怎么有空待在府里?】
【不行,可不能让他看到我手里的黄金。】
【我得赶紧找个地方把黄金藏起来。】
林月熙小心翼翼的朝着屋里挪去,“王爷,我先回屋换件衣裳。”
风涔煜沉默着,眼神狐疑的望着她,之前林月熙出门,顶多就带回一些首饰,今儿怎么还把黄金带回来了。
难道她出门骗人钱了?
这时,小桃拎着包装好的首饰衣裳进来,见到他之后问了声好。
风涔煜只是点了点头,却在这时被包装上的刺绣吸引住了视线。
“这东西是谁家的?”
他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小桃哦了一声,“这是明月楼和彩云阁的东西,这两家的东西小姐还挺喜欢的。”
谁知风涔煜睫羽一颤,眼神忽然就冷了下来,“哪家?”
“就明月楼和彩云阁啊。”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自从圣上包庇太子之后,他就下定决心要尽可能的掌控住局面,至少不要再像站在大殿上那样,看着圣上和太子上演拙劣的双簧,明知这是假的却连一次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的那种无力。
于是他就派出所有的暗卫,理清了大半个京城,错综复杂的权力关系。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没想到看起来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的三皇子居然藏得最深。
大到盐,糖,铁矿这类管控的东西,小到一针一线,三皇子都有渠道购进和卖出,可以说整个京城,就没有三皇子弄不到的东西。
比如这明月楼和彩云阁,背后的东家就是当今的三皇子!
想到这,风涔煜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林月熙的屋子,博古架下,烛台边,甚至靠窗的小榻上,都有这样刺绣的包装盒子或是绢布!
林月熙什么时候卖了这么多明月楼和彩云阁的东西?
风涔煜心里一颤,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帐篷中看到的场景,林月熙跟三皇子,摆明了早就认识,而且交情不浅!
难怪,难怪三皇子舍得花那么大的价钱从神医谷手里求一个药方。
原来他们早就有交情!
他站在原地,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就像是被人用针扎进了心脉,有种隐隐的酸涩,但更多的是不满。
不满盖过了酸楚,于是风涔煜还未意识到自己想在林月熙的心里占据一个特殊的位置。
“王爷,你今天怎么有空了?”
林月熙跨过珠帘,穿着一身嫩黄色罗群,一双漆黑的眼睛因为喜悦而显得格外明亮,就像是挂在玄色丝绸般的夜幕中最明亮的那颗星子。
看到这,风涔煜又感觉心上被人一刺。
因为她脸上的喜悦,显然不是因为他。
“你去了明月楼和彩云阁?”
风涔煜声音低沉,不过但他一直这样。
林月熙也没意识到哪里不对,“是啊。”
彩云阁在长安街,明月楼在富康巷,两个地方不说南辕北辙,至少一来一回,也要到黄昏才能回府。
林月熙只出了一趟门,怎么带回了两家的东西?
那只能是一种可能,就是林月熙只去了其中一处,至于另外一家的东西,一定是三皇子早就准备好,让她一并带回来的吧。
“呵。”
风涔煜冷笑一声,“你见了三皇子。”
“没有啊。”
想也没想,林月熙就脱口而出,她对上男人的眼睛,忽然发现他的眼睛黑得可怕,像是连光都逃不出来的黑洞。
【不是,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诈我,他一定是在诈我。】
“没有?”
风涔煜低问,“那你知道明月楼和彩云阁的东家是谁吗?”
林月熙本来还想糊弄过去,但到这她的心就无端慌了。
风涔煜话不多,基本上说出口的就没有一句废话。
【坏了,他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不然他怎么会这么问。】
“我不知道,怎么了。”
不知怎的,素来厚脸皮的林月熙眼神躲闪,丝毫不敢和男人的眼神对上。
“你拿了三皇子这么多东西,敢说不知道?”
风涔煜忽然拔高音量,还有刚才进门的时候,林月熙手里拿着个盒子都不让他看,不就是黄金吗?
吃他的用他的,他也没短过林月熙一分一毫,谁知道到头来林月熙还处处提防,生怕自己拿了她的金子!
小白眼狼!
男人在心里咬牙切齿,忍不住问,“你进门时拿的是什么,有什么不能给本王看的?”
【完了完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林月熙背在身后的手都在抖,睁大的眼里写满了惊恐。
她知道是因为手上有八卦杂志,可风涔煜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不声不响的,忽然就知道到了似的。
难不成他还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林月熙也没想到,自己一个荒谬的想法竟然会是事情的真像。
她干脆把牙一咬,装傻充愣道,“三皇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而且王爷看错了,我没拿什么东西。”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三皇子说不能让风涔煜知道。】
她葱白的手指绞在一起感觉脚趾能给地板抠出个三室一厅。
听到这句心里话的风涔煜眉头一皱,还装,都到这种地步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