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摔得满身淤青,但身在林月熙恢复力强,没几天的功夫,她又能上蹿下跳了。
上回宋花月跑得快,她没能抓住机会报仇回去。
本以为宋花月这次该学乖了,谁知她还不死心,又想了个主意来霍霍林月熙。
“王妃,上次不小心推了你,是妾身的不是,妾身日日愧疚,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给王妃赔罪来了,妾身还带了些赔礼,王妃看看喜不喜欢。”
林月熙刚坐下,宋花月就招呼下人送上来一堆东西。
乍一看去,不是人参,翡翠镯子,就是花瓶布料之类的东西,不算名贵,却也恰到好处。
【宋花月能有这么好心?】
林月熙狐疑的看着眼前人的脸,“你不是过意不去吧,这都几天了,怎么现在才来?”
宋花月噎住,她就客套客套,这林月熙怎么还当真了?
不过她笑笑,“妾身前几日虽然没来给王妃请安,却日日诵经祈福,盼着王妃赶紧好起来!”
“光是诵经祈福哪够,你要不去抄抄经书吧,这样才叫心诚,心诚则灵,有你这么诚恳的祈祷,相信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笑着点头,“王妃说的是,那妾身明日就为王妃抄经。”
抄经书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谁来抄,真抄还是假抄糊弄糊弄过去就行了。
“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回去写吧,一会我吩咐风伯,让他找人看着你抄。”
林月熙皮笑肉不笑,“每日傍晚,你就把抄好的经书送到我这,我检查检查。”
宋花月脸上的笑僵住,不是,林月熙怎么来真的?
“王妃,这点小事就不必劳烦风伯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身体好起来这件事是小事?”
林月熙说着,与其莫名有些咬牙切齿,上回被宋花月推倒在地是她大意疏忽,现在宋花月都自己送上门来,她还能忍?
“不是不是。”
宋花月白这张脸,心说林月熙怎么这么难缠了。
“既然不是,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林月熙敛起眼底的快意,看向一旁的赔礼,“这些赔礼,都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宋花月只好把气憋在心里,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做,这事要是成了,林月熙别说看她抄经书,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个问题。
想着,她的郁气一扫而空,眼里隐隐闪过得意。
“王妃,妾身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但这只玻璃种的翡翠镯子是当初嫁进王府时的陪嫁,王妃若是喜欢就戴上,算作妾身给王妃赔不是了。”
宋花月把盒子打开,把手镯捧到林月熙面前。
那手镯乍一看去就水头极好,而且一丝杂质都没有,干净透亮,隐隐折射着日光,更妙的是,镯子上还刻了惟妙惟肖的牡丹花,不论是那个年龄的女子,戴上了都不会显得唐突。
但林月熙一下就察觉不对劲,那么多东西,怎么宋花月偏就说了这对镯子。
想着,她掏出八卦杂志,这只镯子果真暗藏了玄机。
【好个宋花月,居然敢把当今皇后赏赐的东西拿出来送人,她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还是太看得起我?】
【不过这个皇后怎么想的,明明宋花月都是罪臣之女了,皇后不避嫌也就罢了,居然纵容着太子,甚至赏了她一块宫牌和不少好东西。】
【也难怪太子那么癫,长公主那么疯批,原来都是皇后给放纵出来的。】
她眼珠子一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个镯子水头这么好,宋大人舍得给你当嫁妆?”
谁不知道宋大人儿女众多,人多,钱当然不够分了,嫡子嫡女分去大半,留给其他人的还能省多少,更何况宋花月还是个私生的。
宋花月像是早就想好了回答,脱口而出道,“妾身嫁进王府是高嫁,父亲为了不让我被人看扁,就把这对镯子给了我做嫁妆。”
“妾身还以为王妃会嫌弃这镯子是宋府的东西,不过还请王妃放心,这镯子妾身从没戴出去过,外人不会知道这是宋府的东西。”
就是因为宋花月没戴出门过,才有的空间操作。
林月熙敢断定,只要她拿起这个镯子,宋花月一定会找机会让自己‘失手’把这个镯子摔了,等镯子一碎,这到底是宋府的东西还是皇后赏赐的,就不由得她解释了。
【这种套路,姐们都手拿把掐了!】
她在心里轻笑,开口道,“那我若是嫌弃,不想要呢?”
宋花月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破碎,林月熙这个小贱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可是王妃,这玻璃种的镯子可不多见,妾身也是实在过意不去,才忍痛把它拿出来的!”
“王妃嫌弃宋府不堪,以后妾身不出现在王妃面前就是,王妃何必迁怒于一只镯子?”
说着,她拿起手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要不妾身给王妃戴上吧。”
林月熙触电一样收回手,“我看还是不必了。”
【莫挨老子,退!退!退!】
她没心情跟宋花月玩这种老掉牙的把戏,于是开门见山,“宋花月,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牡丹可是当今皇后最喜欢的花,这玻璃种的镯子也是皇后赏给你的吧!”
“你把皇后赏给你的东西戴在我手上,安的是什么心?”
“轰隆——”
宋花月心中像是劈过一道闪电,她顿时瞪大了眼,见鬼似的看着林月熙。
“你,你怎么知道!”
林月熙发出一声冷哼,“我知道的多着呢!”
“你以为你投靠了太子的事没人知道吗,还有你身边的侍女,她每天都要去一趟茶点坊,表面是给你买杏仁酥,可其实是向太子的人汇报府里的情况。”
“就连你今天把这东西拿出来,也是想让我把它摔了,你好向皇后告状吧!”
“你可真是个白眼狼,贤王府没亏待过你一分一毫,你却投奔了王爷的敌人,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