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的首次上岸掠夺,损失惨重。其他村子虽然死了百姓,可也比以往的情况好了太多。
临村无一人死亡,全灭倭寇近八十人。
后水村,包括吴家在内共有五户人家勾结了倭寇,现下都被县衙收监了。
……
县衙。
今日是到县衙领赏的日子,各村的村长都来到了县衙,这是县令交代的。也算是一次变相激励吧!
秦村长在几个村长的恭维下,笑的一脸的褶子。
秦木此时正在镖局内,因为是清扬县的第一家镖局,秦家镖局很快便有了生意上门。
“东家,有位姑娘时常来镖局内寻您。”程枫无奈道。他本以为那姑娘找不到人便不会来了,谁知人家几乎日日都来。东家在哪里他哪里知晓?即便知晓也不可能告诉别人吧!
秦木疑惑道:“姑娘?何人?”他不认识什么姑娘。
程枫看向秦木身后,道:“那不,又来了!”
秦木回头,神色有些不耐。
“你那什么表情?见到本姑娘就那么不开心?”钟婉儿嘟着嘴,满脸的嗔怪。她可是派人打听了好久,才知道了这人叫秦木,是秦家镖局的人。
秦木勾唇淡淡问道:“你可知我最擅长何事?”
郑婉儿一怔,不明白秦木为何突然问这个,可至少他愿意和自己说话了,心中又有些窃喜。她看着秦木呆呆的摇了摇脑袋。
秦木嗤笑一声,冷冷道:“我最擅长揍人!若令我心中不悦了,女子照样揍!”
郑婉儿身子一缩,忍着害怕说道:“我爹有很多银子,你若娶了我就不用再来这里做镖师了!”
一旁的程枫:“……”这姑娘不怎么聪明,既然知晓了东家的名字,也知道这是秦家镖局,居然还能觉得东家是这里的镖师?
其实这不能怪钟婉儿,因为秦木看着就是个少年,怎么也不像这里的东家。再说了,在秦家镖局,姓秦,又代表不了什么。就如她家,好多下人都姓钟,这是冠了主家的姓。
“我虽然缺银子,可我不打算卖身!钟小姐别再来了!”秦木道。
钟婉儿脸一红,这人怎么就大咧咧的说出什么卖身之类的话了?真是……
秦木可没工夫应付一个小姑娘,他冲着程枫点了点头,大步离开了。
钟婉儿追了几步,见秦木已经骑马离开了。她有些失落的又回到了镖局。
“程镖头,这人脾气这么坏,你们镖局也敢用吗?”
程枫劝道:“姑娘您还是不要再招惹他了!另外,我只是个副镖头!”总镖头是刚刚离开那位!
不过后半句他并未说出来,说出来了怕这姑娘更加要缠着东家了。年少英俊还有本事,不正好招小姑娘的喜欢吗?
……
秦木骑马赶往县衙外,翻身下马却并未进去。衙役们对秦木很熟悉,知晓自家县令大人对这人很看重。
“秦公子,您是来寻县令大人的吗?怎么不进去?”守门的衙役笑着问道,县令吩咐过,秦公子来了可以不用通报。
“不是,我来等临家村的村长!”秦木和气的解释了一句。
说话间,几个村长走了出来。秦村长一看便看到了门外的秦木。他语气慈爱道:“木头啊~,可是等了许久了?”
“叔爷!我刚到!” 秦木乖巧的样子很像个邻家少年。
其他村子的村长纷纷离开了,秦木带着秦村长来到城门处,贴心的给老人家雇了辆牛车,他自己则骑着马在后边跟着慢悠悠的走。
秦村长心疼铜板,唠叨道:“叔爷还能跟着你骑马的,凭白浪费四十多个铜板!”牛车单独去临村需四十五个铜板,一个壮年男子在县城干苦力,一日还都挣不到这么多。秦村长的心,疼的在滴血。
“叔爷,您来的时候都被颠了一路。再如此回去身子骨受不了!”秦木耐心劝道。
赶牛车的男子也笑着附和道:“老人家,您家小辈孝顺,这是心疼您呢!”
“是啊!我这侄孙比亲孙子还亲!”秦村长乐呵呵道。
……
临村。
李冬急急的跑到封大夫的院子,看到叶儿时双眼瞬间红了,他急道:
“姐~,爹晕过去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声音颤抖,可见是吓的不轻。
叶儿手下动作一顿,猛的抬头。
“你说什么?爹……他……?”
封大夫看了一眼叶儿,叹了口气。他放下手中的药材,说道:“走吧,老头子陪你去看看!”他这徒弟心地善良,即使是写了断亲文书,可还是时常接济着亲爹。这血脉情缘怎么会真的断得了的呢!
李四蜷缩在床上,脸色惨白,他的眉头紧皱双手捂着腹部,似乎很痛苦。
封大夫仔细检查后叹着气,摇了摇头。
叶儿心中一惊,看了一眼床边的李冬。封大夫自然明白自家徒弟的意思,他起身出了屋子。
叶儿摸摸李冬的脑袋,安慰道:“爹会没事儿的,我去给爹煎药,你在这里陪着他。”
李冬乖乖点头,叶儿转身离开了。
……
“师父,他是不是不大好?”
封大夫点了点头,吐出了几个字。
“症瘕积聚。”
叶儿心中一凉,已经跟着师父学了常见的病症,叶儿当然知道这个病是无药可治的。
她忍着泪意,小心问道:“师父,我爹她还能活多久?”
“最多半载!”
叶儿握紧双拳,心乱如麻。
秦木将秦村长送回去后,便看到了心事忡忡的叶儿。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叶儿抬头,看到秦木的瞬间眼泪盈满了眼眶。
“别着急,先回家再说。”秦木压着焦急,将叶儿送回了院中。
叶儿的小院中有个小木墩,她缓缓坐下后,呆呆的不言语。
秦木蹲下身子,柔声猜测道:“可是李家出了什么事情?”之前叶儿明显是从李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