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悄然而过。这日,临村突然来了三个骑马的男子,为首的男子长相英俊,看着也就二十多岁。
秦木正在盯着大家训练,村里突然有人找了过来。
“秦家木头哥哥!”
听得这特别的称呼,秦木停了下来。
“大头?你不是带着其他人在村里训练吗?”
如今的临村,村里的孩子们也开始了训练,他们是在村子里,练习些扎马步和砍挡之类的简单动作。
孩子们的领头人便是大头,别看大头胆子小,可他很聪明,将村里的几十个孩子管的很好。
“秦家木头哥哥,村里来了三个人,他们都骑着马。”大头解释自己跑出村子的缘由。
“他们如今人在何处?”秦木心中已有些猜测,他摸着大头的脑袋问道。
大头道:“在看我们扎马步,村长爷爷陪着呢!”他其实有些不解,那三个人很奇怪,村长爷爷都请他们回去屋里了,他们却拒绝了。非要看他们扎马步,也不知有啥好看的,一动不动的。
秦木笑着拍拍大头,叮嘱了其他人继续后,便准备回村。
二宝道:“哥,我也要跟着你!”
秦木指指塘子,对二宝道:“若你再不好好练习,塘子都要比你厉害了。”
二宝看看跑的汗流浃背的塘子,终是打消了跟着秦木回村想法。
村子里的空地上。
站的整整齐齐的几排小孩儿,正扎着马步,长相俊俏的男子,看着一旁的小弓箭,问秦村长。
“老人家,这些小孩儿还要学弓箭?”
秦村长骄傲道:“对啊!都是秦木和二宝教的!”
听了秦村长的话,俊俏男子突然神色悲戚了起来。二宝?居然和他弟弟的名字一样!可怜了他的弟弟,他连个尸骨都没寻到。
虽然他回去便杀了那个狠毒的女人,也与亲爹决裂,可他的弟弟永远也回不来了。
秦村长突然看着村口道:“秦木回来了。”
俊俏男子收敛的面上的悔恨,压下了心中的悲伤,转身看向村口方向。
少年长相英俊,气质不凡,虽然穿着短打,也觉得不似凡人。他时不时和身旁的小孩儿说笑着,那笑容很暖。
秦木走到几人面前,抱了抱拳。
“在下秦木!不知几位是……?”
俊俏男子也同样抱了抱拳,说道:“在下褚尧,秦兄弟可否寻一处安静些的地方,我等有要事与你商议。”言外之意,需要一个避人的地方。
秦木思索片刻,将人带到了养着狗的院子里。褚尧吩咐了其他二人守在门外,自己跟着秦木进了院子。
刚进院子,他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他很快收起惊讶的情绪,笑问道:“秦兄弟爱养狗?”
秦木点头,他与这人并不相熟,没必要告诉他自己要做什么。就当他爱养狗好了。
褚尧四处看看,确定院中除了狗只有他与秦木在,才缓缓道:
“我乃王爷属下,专管工事!此次前来是奉了王爷命令,来与秦兄弟商议造船事宜。”说罢取出了信物给秦木看。
褚尧显然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直接便挑明来意。
秦木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我年长你几岁,若是不嫌弃,你便唤我褚大哥吧。”关系近些才好商议。
秦木问道:“褚大哥手下可有会做战船的能工巧匠?”
褚尧轻笑点头,他们王爷私下收拢了很多的能人,而且王爷的手下可在其他州府的也很多,他们都有其他的身份。就比如他,在外时是隔壁州府的一个商人之子,经常要出外跑商,可真实的身份却是定王手下。
“秦兄弟似乎对战船也有涉猎?”
秦木并未直言,却也算是默认了。梦里的秦将军,可是统领三军的人物,他的手下便有一支海军。可惜一直被朝廷的保守派阻止出海,未能远航。
二人就战船的相关事宜,一直谈论到了日头偏西,褚尧才提出了告辞。
“秦兄弟!后会有期!”
秦木抱拳,回道:“后会有期。”
这四个字可并非客套话,而是事实。因为接下来的造船事宜,他们还会经常碰面的。
……
褚尧带着两个手下离开村子后,一个属下问道:“褚大人,您觉得这秦公子是否值得王爷如此相待?”
褚尧点了点头:“秦兄弟心胸宽广,才能非凡,王爷慧眼识珠!”
两个手下对视一眼,他们这位褚大人可从来没有如此夸过一个人。
之后一路上,褚尧都是郁郁寡欢的。两个手下也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佳,一人问道:
“褚大人,您可是身子不适?”
褚尧摇头,他只是想起了惨死的弟弟。母亲拼了命才生下了弟弟,弟弟可能是因为在母亲的腹中太久,生下来后便不哭不闹,父亲开始只觉得弟弟可能有些神异,很是疼爱。直到弟弟三岁,还不会说一句完整的话,也不能与人正常交流。父亲才确定,弟弟的脑子有些问题。
幼小的弟弟被扔在偏僻的院子了,父亲的意思显然是要让小小的他自生自灭。当时只有七岁的褚尧,苦苦求了很久,才把弟弟保下。
之后父亲续娶,他们兄弟两个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大人!您是不是又想到了二公子?”另一个手下看到褚尧满面寒霜,关切道。
褚尧闭了闭眼,痛苦道:“二宝是我最亲的人,他是我母亲用命换来的,可我这个做兄长的,却没有保护好他。”
手下想了想,安慰道:“既然没找到二公子的尸身,会不会他还活着?”
褚尧闻言心中一喜,但想到那女人死前说的话,心中又是一沉。那么高的悬崖,根本不可能活着,而且那个地方可是有猛兽的,说不定弟弟的尸身……。
他不忍再想下去,打了马向前奔去。
临村。
赵三狗将脑袋放入木盆,尽力憋着气。他虽然看不到身旁其他人的情况,可是却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