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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还是太年轻了(1 / 2)

(*你的行动越来越让人迷惑了,家家酒就这么有趣吗?看你之前的行为,除了发现你可能对我那虚伪而空洞的兄弟那稀薄的血脉有着独特的好感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嘘。”
一个轻柔的声音,对着两重世界的人。
“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出来面对我!异端!”
随着他的叱喝,托勒米翁的灰色眼睛正在尽力放大它的黑色瞳仁,以便让它的主人能够警惕地观察到这间牢房的每一个角落。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这地方——同所有的午夜领主或者他们某个表亲的船舰的绝大多数空间一样,没有灯光,基因改造的战士们所继承自父亲的眼眸与动力甲头盔让他们无需光线的帮助视物。
而如果没有来自午夜幽魂又或是暗影之鸦的基因礼物的话,那么能够依靠的只有从某个缝隙、或者某個舷窗中透漏进来的可能存在的星光,又或者在这艘城市般的虚空舰艇底部生活的奴隶们,他们会避开他们的主人使用一些除了前方以外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幽暗手提灯。
显然,托勒米翁的器官发育所依托的基因链条不从属于以上任何一位,所以他努力睁大了眼睛也无法看清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托勒米翁的眼睛尽力收集着视觉讯号,同时动用他所有其他的感官,但当他不知道第几次遽然转身出手攻击或者触碰他幻视出来的黑暗形体时,他开始庆幸幸好船舱的隔音效果没有那么好,远处依然可以听到引擎声和设备运转的动静。
托勒米翁甚至认为自己听到过几次有人尝试敲击墙壁发出暗码讯号的动静,这让他在这片黑暗中得到了少许微薄的希望:或许他的战友还有人活下来了,并且就在附近的牢房中。
尽管当他也尝试以敲击回复的时候,对面总是沉默下来,接着再次响起。
一丝他曾经已经抛弃但现在重新如细芽般滋生于心头的感情开始沿着他的心灵蔓延,人类古老终极的对于完全黑暗的本能恐惧。
一句他曾经读到过,但是忘记在哪一册古老占卜卷轴的侧页上看到的话在这个黑暗中浮现在他心头:
当你注视着深渊,深渊也注视着你。
首先是光。
有了光。
万物才能被观测到。
被观测到的万物开始被定义。
于是一点灯光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从光和影的交界处缓缓而不可思议地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生物,就像是光与影这对矛盾所产生的最终调和体:他有着比月光下的白骨还要令人心碎的白皮肤,比黑夜更加深沉乌黑的长发,它们如同披风一般拖曳到地面,另有一部分被随意的挽起来,在脑后扎成一个杂乱的花冠形状,他朝外放射的力量充满了想要摧毁一切的**,但又由于自身的存在而将其收拢,就像折起黑翼的鸟儿一般。
这个巨大的生物看起来带着致命的危险与肉眼可见的潦倒,但却又同时高贵美丽得惊心动魄。
当他开始靠近的时候,起源战团的冠军意识到——羞耻到开始愤恨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因为这个生物带给他的神圣感而屏住了一会儿呼吸。
显然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有这种外表的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什么神圣的生物,因此阿斯塔特立刻大声吟颂起了帝皇与基里曼的名字,并开始左右张望寻找一个能被握在手中充当武器的东西。
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的,这儿什么都没有,除了他与对面突然浮现的这个存在。
等它又跨进一步的时候,托勒米翁在意识到对方同自己的身高差的同时汗毛竖立,他知道它……不……他……只能是一位半神,尽管凡人在这个时代只会知道帝皇有过九位神圣的子嗣,而他们有着九位邪恶的大敌,但历史极其悠久的起源战团不会弄错自己的记载,阿斯塔特的所知更为详实。
他的反应很明确:高呼着战吼,阿斯塔特的眼中充满了高尚的怒火与视死如归的精神,他抛却恐惧,攥紧拳头,朝着第十三军团之敌的基因原体发动了冲锋。
——————
“嗯哼,很有精神,但幸好你遇到的是我,要知道骑士不应徒手而亡。”
在开了句玩笑之后,拉弥赞恩伸出手触碰了对方一下,引来一记凶狠但落空的勾拳。
在冰冷指尖触到托勒米翁温热皮肤的一瞬间,连队冠军打了个寒噤,感受到自己的一小部分正在离他而去。
他饱含怒火与更多的地再次发动攻击,却只能击中虚空。
而拉弥赞恩与科兹一道在脑海中开始翻阅着这位冠军过去与未来的所有相关重大事件。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尽管马卡多的力量很强但是这种细节的变化他还是想不到会有发生的可能,而提前完全消除的,所谓智者千虑。”
(*你……你究竟是怎么想到……怎么注意到这点的?!之前居然从未有人注意到,不可思议,这个注定沉寂的银河中都是群糊涂蛋吗?!)
“所以说伱好好学习啊,多读书才能在需要的时候更好地把预言和占卜内容联系起来解读出需要的讯息,或者完成你被赋予的隐喻的选择——这是‘你’最理应掌握的技能,康拉德,好好学。”
(*……!)
“这样我就更心安理得了,本来我就觉得我们需要更多政务奴……内政和外交上的人才,让这条船上原本的任何一个午夜领主去干外交都会是我做过的最蠢的事情之一。”
(*马卡里昂可以胜任。)
“纠正一下,马卡里昂没进无畏之前还是可以的,无畏外交我只信福格瑞姆。”
(*……?!等下,福格瑞姆?无畏?你是说那个房间竟当真是福格瑞姆的吗?!)
“哦,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他把眼睛转向仍然没有放弃对他的攻击的起源战团连队冠军。
“你好。”他彬彬有礼地说,“托勒米翁·萨拉伦。这里有些长者的话,你应当听一听。”
“我与可恨的异端之源,堕落之种并无任何问好的情分可言。”
“真遗憾,看来那你与你的其他九十八名兄弟也没有什么情分可言啰。”
(*你这发言也没有什么正派感可言。)
那点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忠诚者脸上一闪而过的纠结,很显然,如果只是他自己的性命或者——嗯——人数不多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拒绝,但九十八人意味着整个连队,第三连原本在这次作战出发前还有一个员额没有来得及补齐。
等等!他怎么知道我们的总人数?!
托勒米翁毛骨悚然地盯着对方如同枯槁雪花石膏神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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