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面上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啊,不是你在质问我吗?我跟你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有错?!”
盛司越忽然倾身,双手按在沙发两侧。
她周遭全是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脸上的讽刺笑意淡了些。
他目光阴鸷地盯着她:“这段时间我们不是一直都和平相处么?今天你为什么这么反常,是出了什么事?还是……你和秦明礼已经发展到等不到我们离婚那天了?”
女人差点没笑出来,挑眉看着他:“和平相处?”
后者不答反问:“难道不是?”
姜寻鼻息之间溢出冷嗤:“在你看来是和平相处,在我看来不过是我单方面的忍受,还有,每次我不想跟你做的时候你有尊重过我吗?明知道不避孕我不可能接受,你为什么还是要每次试探?”
“做的时候没见你这么生气,现在拎出来数落我算什么?难道……”
他顿了下,目光更深:“你怀孕了?”
她想也不想就否认:“当然没有!”
大概是因为心虚,姜寻说话的分贝很高,话落便伸手推开男人,从沙发上起了身。
本想绕过他上楼的,可手臂被扯住。
整个人被粗鲁地摔进了沙发里。
她怀孕了,现在是孕妇。
孕初期一切都不稳定。
虽说姜寻并没有想好要不要生下这个孩子,可被他如此对待,怒意“腾”一下蹿了上来。
在他倾身压下来的时候,女人的眼神变得反感。
等他凑近,姜寻猛然抬手。
啪——
她用尽所有力气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男人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空气瞬间静默起来。
他很快回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变得晦暗不明。
姜寻挺直脊背:“盛司越,你凭什么这么粗鲁地对我?我警告你,从今天起,你少动不动拉扯我,我不想跟你有任何肢体接触!”
他对上她的视线,怒极反笑:“怎么,秦明礼跟你表白了?”
“和他没关系。”
“和他没关系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这话?今天他送你回来,你们在门口依依惜别恋恋不舍,进了家门你就开始给我甩脸色,现在竟然还敢说不想跟我有任何肢体接触。”
言尽于此,男人一字一顿地问:“你觉得可能吗?”
话落,他唇角扬起讽刺的笑意,下一秒便扣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来。
姜寻偏头,可他像是早就预料了一半,大掌用力地遏制着她的下巴,不让她挣脱。
还是被吻住了。
男性气息侵入鼻息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炸毛了。
什么冷静,什么理智,这一刻全都不要了。
两只手臂毫无章法地胡乱推搡,只求他离自己远一点,若不是害怕动作太大伤及肚子里的小生命,她恨不得手脚并用。
可她越是拼命反抗,盛司越压制她的冲动好像就越强。
直到最后,混乱之中,他扯开了她的衣服。
香肩外露之际,男人一双眸子变了色,低头便咬上去,那动作甚至还有转移阵地的趋势。
姜寻放弃了挣扎。
手自他身上垂下,脑袋不再乱动,只是那双眸子里,溢出阵阵绝望,瞳孔逐渐失焦,紧跟着,模糊的水气凝聚成泪,顺着眼角流下。
盛司越在意识到什么之后,带着发泄的撕咬动作缓缓停下。
一抬眸,便看见她无声落泪的模样。
心脏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眼神滞住,慌乱神色一点点溢出,连带着嗓音都变得失真:“阿寻……对不起。”
她没说话。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去擦她眼角的泪,拧着眉头缓缓开口:“我刚才只是太生气了,看见和你秦明礼在一起我心里很难受,就好像蚂蚁在咬,又疼又痒,我应该控制自己的脾气,不该勉强你。”
他越说,她的泪就流的越凶。
到最后,只靠指腹完全不足以擦干净。
一阵前所未有的慌乱感席卷盛司越全身。
他抽出纸巾,一边帮她擦泪一边开口:“你不想我碰你我不碰就是,别哭了,嗯?”
姜寻挥开男人的手。
她从沙发上起身,朝楼梯口走去。
他一语不发地跟在她身后。
女人上楼后进了卧室,关门时掀眸看向站在外面的男人:“我想一个人静静,可以吗?”
后者微愣,随即应声:“好,那我去做晚餐,做好叫你。”
姜寻眼神有轻微的波动:“你会做饭?”
“我可以学。”
“那你去学吧。”
说完,“咚”地一声,关了房门!
她需要冷静,需要思考,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为了避免盛司越打扰,女人反锁了房门。
姜寻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静坐了半个小时,想了很多问题。
她拿出手机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通,她温声开口:“爸,妈在医院还好吗?”
“一切都好,我最近在给她讲我和她之前的事情,每天最少讲两个小时,医生说这样对她醒来有帮忙。”
“那就好。”
姜正博反问她:“阿寻,你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啊,就是想告诉你,在医院不要只顾着照顾妈,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放心吧,我知道。”
“嗯,那就这样。”
“好。”
电话挂断,她又拨给了姜致。
大概是临近退役,安排给他的工作也少了。
电话接通得很快:“怎么了?”
“你下周就回来了吧?”
“嗯。”
姜寻垂着眸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