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爷爷在场,姜寻真想一个耳光扇到他脸上。
盛老爷子也听不下去孙子这迷之自信的话,轻咳一声:“阿寻啊,别理他。”
“爷爷,要不我还是先走吧?”
“走什么走?!”盛司越反问她,那模样明显是笃定了在爷爷面前,姜寻不敢变脸。
她怒瞪他。
男人勾唇,沉声道:“爷爷最近准备设立家族信托,你是律师,又是爷爷很信任的前孙媳妇,刚好可以给爷爷好好聊聊信托的事。”
前孙媳妇……
这样的用词,真够小肚鸡肠的。
不过“聊信托”这个关键词,成功地勾起了她的兴趣。
姜寻还记得那个客户的话——
如果盛家能跟她就信托基金设立的事情达成合作,那么她客户的单子,也是囊中之物了。
为了工作,为了赚钱,留下好像也显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重新将目光落在了盛老爷子身上:“爷爷,您怎么突然要设立家族信托?”
“你离开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吧,司越的爸爸回来了,带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
她大概能猜到这用词指的是谁。
盛老爷子大概真的没把她当外人,很快就把盛齐松带着那个共同生活多年的女人回江城之后所做的事情和姜寻说了个清楚。
听完后她才明白,爷爷是想通过家族信托保证自己百年之后,自己名下的众多资产不会有任何被盛齐松败完的机会。
午饭的时候,盛老爷子咨询了她一些关于家族信托的事情。
姜寻自然知无不言。
只是她没想到,一顿饭吃到最后,盛老爷子直接说:“阿寻,我觉得你在这方面挺专业的,也完全信任你,你可以接受我的委托,帮我完成信托设立吗?”
她愣了愣:“您不再看看其他律师吗?华盛集团的法务部,应该有比我更专业的律师。”
盛老爷子摆摆手:“他们不行,他们不是信托方面的专家,你这三年在国外想必对信托了解的不少吧?爷爷知道,国外的信托公司相对成熟,你肯定了解的比一些国内的律师要多。”
“您如果信任我的话,我当然愿意接受您的委托。”
“好,但是吧,爷爷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从前了,你也知道信托设定过程中需要多方沟通,这些事情我准备全部交给司越负责,你能接受吗?”
姜寻抿唇。
刚才已经说了愿意接受。
如果现在因为对接人换成了盛司越而拒绝,岂不是显得太不专业了?
况且,她现在和盛司越的关系……
就算没有这个信托的工作,也断不开联系。
女人点头:“我可以接受,爷爷,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好好,那代理合同你和司越这两天就签了吧,这个事情早点落定,我也早点放心。”
“好。”
盛老爷子睨了一眼盛司越:“积极点,知道吗?”
“明白,爷爷。”
姜寻抿唇。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盛老爷子说的“积极”指的好像不是单纯的工作。
聊完工作的事情,姜寻还没来得及说离开,盛老爷子就让陈叔扶着他去花园散步消食了。
客厅里就只剩下她和盛司越了。
气氛莫名怪异起来。
女人静坐了十秒钟,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代理合同拟好之后我会发给你。”
“拿到华盛给我看。”
“你线上校对完没问题之后,来律所签代理合同就可以了。”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的工作习惯,是看纸质文件。”
姜寻拧眉:“有意思吗?”
盛司越唇角噙着玩味的笑,明知故问:“姜律师,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满口公式化语气,她也正色了一些:“盛总,律所最近有些忙,如果你一定要看纸质文件的话,我晚上把合同拿到华盛名邸给你看好了,可以吗?”
几乎她话音刚落,男人就拒绝了:“不可以。”
这下,再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就是她蠢了。
女人对上他玩味的视线:“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多想,我只是想多看看你,晚上看了不够,白天也要看。”
说着,他倾身靠近她几分:“不过阿寻,如果你不愿意把合同送到华盛集团总裁办公室让我校对的话,我可以多跑几趟你们律所,这样,也算是对前妻特殊照顾了,对么?”
前妻?!
他倒是很喜欢用这个词。
想证明什么呢?
姜寻淡淡地丢下三个字:“随便你。”
说完,转身就朝玄关处走去。
男人抬脚跟上:“要去哪?”
“律所拟合同。”
“我陪你,拟完合同我们可以当场签约。”
姜寻疯了才会让他跟着自己去律所。
有他在,她还怎么好好工作?
更何况,同事看着成什么样子?!
两人已经到了别墅庭院。
女人脚步顿住,回头对上他的视线:“既然要我今晚搬回华盛名邸住,你难道不应该去超市买点给我用的日用品吗?还有,我想问问,搬回华盛名邸之后,我们可以分房睡吗?”
后者不答反问:“你说呢?”
“看来是不可以了,那睡在同一张床上,你应该也不是想跟我盖棉被纯聊天?”
“你想说什么?”
姜寻神情淡漠:“以我们现在见不得光的关系,我是不能怀孕的,还请盛总体恤,准备好计生用品,不要让我再经历一次流产的痛苦。”
他眼神晦暗,一时无言。
她笑笑:“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沉声道:“我送你。”
“我开车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