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眸看向他,眼底带着几分犹豫,没说话。
男人意识到什么,微微调整坐姿,喉结滚动:“抱歉,是我逾矩了,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权过问。”
姜寻从沙发上起身:“今天就到这里,我先走了。”
盛司越起身:“我送你。”
女人没说什么。
他送她上了电梯,重新折回办公室的时候,把白特助叫了进来:“她说中午约了人吃饭,你去跟着,看看她约的什么人。”
中午十一点过半,餐厅。
姜寻到的时候,秦明礼已经在等了。
许心雯绑架案中,秦明礼担任了她的代理律师。
但最近他工作有些忙,她也需要处理盛家的家族信托,所以两人选了中午在餐厅一边吃饭一边聊工作。
女人在秦明礼对面坐下:“师父,你没等很久吧?”
“也就五分钟,先点餐吧。”
“好。”
点完餐,秦明礼看着她开口:“你去华盛跟盛司越聊工作,他没再纠缠你吧?”
姜寻挽唇:“没有。”
他都主动搬出华盛名邸了,怎么会纠缠她呢?
“看来这次他是打算彻底放下你了。”秦明礼说着,微微勾唇:“阿寻,恭喜你重获自由。”
她笑笑:“谢谢师父。”
该过去的都过去了。
许心雯以后应该也没有机会再伤害她了。
这一次,她和盛司越,是彻底划清界限了。
……
华盛集团。
盛司越午饭时间还一直坐在办公室,等着白特助的消息。
终于,电话响了。
他滑动接听,那边的声音很快响起:“盛总,太太中午是跟秦律师一起吃饭的。”
“秦明礼?”
“是的。”
男人拧了眉,只觉得心中有些烦躁:“他们在聊什么?”
“这……我也没敢靠太近,怕被太太发现了,所以听不到他们聊了什么。”
“嗯。”
白特助小心翼翼地问:“盛总,那我现在回公司吗?”
“继续待着,看看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可太太跟秦律师在同一家律所上班,离开之后可能也是一起回律所啊?”
盛司越的嗓音略显不耐:“那你就看着他们去了律所再回公司。”
“……是,盛总。”
……
姜寻的确和秦明礼一起回了律所。
她前脚到律所,后脚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女人滑动接听:“你好,哪位?”
说话的女人嗓音不疾不徐,自我介绍干脆直白:“姜小姐,我是孙丽珍,司越的继母。”
姜寻微愣。
这个人怎么会找上她?
姜寻的嗓音很淡:“有事吗?”
“我听说你和司越离婚的时候老爷子给了你百分之十的华盛集团股份。”
“是有这回事。”
孙丽珍缓缓道:“你现在既然和司越离婚了,也不属于盛家人了,手里拿着这些股份作用不是很大,不如开个价卖给我?”
“不好意思,暂时没有出售股份的打算。”
“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她挽唇:“孙女士,不是钱的问题。”
“好,如果姜小姐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
“再见。”
姜寻挂了电话。
看着缓缓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她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记错的话,这么多年爷爷一直没有承认过孙丽珍这个儿媳妇,盛齐松曾经也是带着她常住国外。
姜寻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从爷爷要设立家族信托这件事里可以得出结论——
他不打算接受孙丽珍的,哪怕她为盛家生了一个女儿。
孙丽珍应该是不甘心,想要收购华盛股份的电话大概率是要作妖。
事态似乎有些严重。
姜寻有些纠结——
她要不要提醒一下盛司越呢?
如果提醒了,他会不会多想,以为她对他余情未了?!
算了。
他叱咤商场多年,什么手段没见过,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盛司越应付得来,根本不用她多事。
……
信托公司近期忙于疏离盛家的家族资产。
盛家设立的信托架构比较复杂还涉及税务规划身份规划等问题。
事情平缓地进行着。
那次去了华盛之后,姜寻之后大部分时间和信托公司跟家办联系的比较多,没再见过盛司越。
她在律所还有别的案子,日子逐渐忙碌起来。
有时候还会跟着秦明礼出差。
江东衍偶尔还会冒出来约她吃饭,但大部分也不聊男女之间的事情。
姜寻摸不透他什么心思,又因为很多话大家没挑明,连拒绝地无从说起。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盛司越真的彻底消失了在她的生活中。
一开始姜寻其实还挺不适应的,尤其是生活在华盛名邸,那里有太多她和他的共同回忆,他待过的角落,他的书房,每次途径看到,女人脑海里都会下意识地想到一些过往。
不过,她从没动过主动联系他的心思。
好不容易摆脱的,又有什么联系的必要呢?
再次听到盛司越的消息,是两个月后。
和华盛集团有关的。
财经新闻大肆报道华盛集团总裁盛司越在集团内部独揽大权,致内部高层动荡,盛齐松和孙丽珍的事情也被曝了出来,连同他们之间的那个私生女。
一时间,外界关于华盛集团的内部丑闻众说纷坛,导致华盛股价大跌。
姜寻看到新闻的时候,去看了眼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