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她也不用怕自己会被报复。
可是,他还在住院,她也不知道他在美国的住处,这件事情要怎么办呢?
夏诗韵拿出手机给盛歆月打电话,决定找她一起想想办法。
病房里,盛司越躺在床上,目光空洞。
自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就生出了一种无助迷茫之感。
不管见过的所谓父亲妹妹又或者是未婚妻跟他说了什么,他始终没有任何归属感,也并不觉得谁和自己是真正的熟悉亲密。
他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会受伤?
事实真的如那些人所说吗?
他真的和一个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他会喜欢的女人订了婚么?
比起那个夏诗韵,好像那个陌生女人看上去,更应该和他有什么关联。
她看他的眼神,也远比那个夏诗韵饱含感情。
男人越想越觉得无助。
最后,他按了护士铃,想听听护士的说法。
病房外响起敲门声。
护士走了进来:“盛先生,您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有问题想问你。”
“您说。”
盛司越靠在床头,问话时目光灼灼地盯着小护士,彷佛要从她眼神中判断她是否在撒谎:“我是因为什么伤被送到医院的?”
护士道:“您遇见歹徒中了枪,受的是枪伤。”
“枪伤伤在胸口,为什么会失忆?”
“因为您为了保护未婚妻,拽着歹徒不让他过去伤害您未婚妻,歹徒趁机用枪打了你的头部,这才造成你头部重伤,暂时失去了记忆。”
他微微勾唇,忽然笑了:“是么?”
护士点头:“是啊。”
“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有事您随时叫我。”
男人低“嗯”了声,护士离开病房。
门被关上之后,盛司越脸上多了几分戾气。
一般人入院治疗,医护人员只会清楚他受的是什么伤,对症治疗。
可那个小护士竟然连他是怎么受的伤的详细过程都一清二楚,描述期间连“好像”“似乎”这种用词都没有,仿佛是亲眼所见般说得那么真实。
他的那些问题,她给出的答案很完美。
可有时候太完美,也是一种破绽。
想必那小护士已经被人收买了,如今他了解到的东西,都是那些人想让他了解到的。
事实究竟是什么,和他亲近的人究竟是谁?
一切尚待考究。
……
西餐厅。
姜寻和温墨寒相对而坐,点完餐后她看着他开口:“你在美国待了那么多年,让你调查一个人应该很简单吧?”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想要调查清楚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需要时间没问题,只要能查清楚就行。”
男人忽然笑了:“瞧瞧你这副严肃的样子,是出什么要紧事了吗?”
她缓缓道:“盛司越醒了,但是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可能是听信了盛歆月的话,见到我连话好像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医院现在有一个女人在照顾她,我怀疑那女人和盛歆月有关,想让你帮我查一下她到底是谁,我好判断她究竟想干什么。”
温墨寒唇角笑意更深:“不用查她到底是谁我都能猜到她想干什么?”
“什么意思?”
“盛司越这个人虽然一身缺点,曾经还伤害你对不起你,但是在其他女人眼中,他可是英俊有钱的顶级豪门公子哥,这样的男人,有一些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对他图谋不轨不是很简单吗?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照顾他的女人大概是想趁他恢复记忆之前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
姜寻抿唇。
温墨寒的猜测,她毫无疑问是认同的。
女人追问:“他现在在美国,又没有记忆,估计连自己的银行卡和手机支付密码都不知道,那女人能得到什么?”
“得不到他的钱,可以得到他的人啊,盛总长得那么帅,睡一下总归是不吃亏,如果幸运的话再怀个孩子,就算他有朝一日恢复记忆了,那女人的一生荣华富贵照样可以凭借一个孩子保住。”
姜寻拧眉:“真有女人为了钱愿意在对一个男人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为他怀孕吗?”
温墨寒轻笑。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还是如实开口:“一般男人自然是没有这个魅力的,但盛总那张脸也算招摇,你身为律师已经够清醒理智了吧?可你还不是被他迷惑过,更何况那些恋爱脑或者图钱的女人呢?有钱可是能使鬼推磨啊。”
姜寻,“……”
她忽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温墨寒却来了兴致,一副看戏姿态:“你说你那个前夫要是真的被女人上了,你会不会嫌弃他脏,以后就算他给你跪下,你也不会原谅他?”
姜寻瞪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
男人轻笑:“我只是好奇,所以问一下你的想法。”
“他不会那么容易上女人的当的。”
“你怎么知道?难道医院照顾他的那个女人很丑吗?丑得你觉得盛总下不去口?”
丑?
夏诗韵和这个字似乎不沾边。
她如实回复温墨寒:“不丑,还算漂亮。”
“那你凭什么觉得盛司越不会上那女人的当?连你都承认人家漂亮了。”
“他是失忆了不是失智了,会有自己的判断,再加上盛司越生性多疑,人的性格不会因为失忆就改变,所以我笃定,那女人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说着,女人眼底生出怜悯之心:“我想盛司越现在大概觉得挺孤独的,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只能凭借别人的只言片语去判断周身事物,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让人没有安全感的事情了。”
温墨寒冷哼。
姜寻看向他:“你哼什么?”
“你那么关心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