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样,趴在窗口探头晃荡,正看热闹呢,就见江维中一脸苍白的从外面回来。风一刮都能给他吹跑了。
杜鹃招手:“维中哥!”
再一看,这人衣服皱巴巴的,杜鹃瞬间反应过来,这人是加班一宿啊!
江维中冲她笑了笑,难掩疲惫。
不过很快的,他皱皱眉,看向了大锅的方向,随即叹息一声,蹒跚继续往楼道走。
鉴于江维中一贯工作忙,经常这样,旁人倒是没太在意他,倒是常大妈阴暗的笑笑,嘀咕:“这嫉妒的样子啊,真丑陋。给自己霍霍成这样也没用,娶不到媳妇儿就是娶不到媳妇儿!伤心难过,那媳妇儿也是我家的,可看不上你。”
其他人???”
虽然大家不想在婚礼上给人难看,但是谁不知道啊,相亲那会儿,江维中没看上白晚秋啊!
这又不是白晚秋看不上江维中。
你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再说,江维中这样不是挺正常的?
他加班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么狼狈的。
大家鄙夷的看着常大妈,只有常大妈自己不觉景儿。倒是汪春艳凑上前,体贴的说:“维中你这是怎么了?这工作是干不完的,你也要顾惜自己的身子啊!我扶你“你于什么!“云婶子一个健步冲过来,生怕汪春艳碰上自己儿子,自己好好的儿子,就算是不找对象,也不能跟这个寡妇纠缠在一起。
自古以来,跟带娃儿寡妇纠缠的哪有好下场?那多尔衮都拿捏不住,他儿子这样的书呆子呆头鹅,得让人坑死!
云婶子:“你离我儿子远点!”
好的寡妇她都不乐意,更不要说那作风不正派得了!咋的!
嫌弃家里绿帽子太少了?
“起开!”
江维中:“妈你别碰我,我这一身味儿,西山水库发现一具尸体,都泡的没法儿看了,我昨晚忙活到现在,我感觉我身上都是味人……”
“呕!”
云婶子还没反应,汪春艳火速后退几步。
江维中:“那……
“你赶紧回家洗一洗,然后睡一觉!"云婶子果断开口,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江维中:“行!”
他揉揉太阳穴,一路上楼。
走到二楼,看到二楼里面那间的房门开了,杜鹃押着头往外看呢,发出动静儿。
“咻咻!”
江维中失笑:“你贼兮兮的干嘛呢?”
杜鹃勾勾手指,江维中过来,杜鹃塞给他一个小袋子,说:“喏,给你,我舅舅做的果脯儿,恶心的时候吃一块,能压一压恶心心劲儿的。”
江维中低头看着小袋子,笑的更灿烂,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真是我的好妹妹。”
杜鹃后退一步,气恼的看着他,嘟囔抱怨:“你那手干净吗?就来揉我的头。”
这一个个的,把她当小猫小狗儿啊,都揉她脑袋干啥!她可不是以前的小孩儿了。
真是的。
再说,他的手干净吗?
杜鹃瞪大眼,带点小愤怒。
江维中笑的更大,说:“放心吧,我不洗干净了怎么会回家。刚才故意膈应汪春艳的……”
杜鹃:”
他说:“估计我这么一说,她几个月不会在我面前转悠了,多省事儿。”
他摇晃一下袋子,说:“谢谢你。”
杜鹃扬扬下巴,说:“我这人一贯仗义的。”江维中:“是是是,你最好!”
他笑够了,低声说:“跟你妈说别吃楼下酒席的肉。”杜鹃睁大眼,震惊的看着江维中。
江维中:“我闻着味儿不太对,应该不是猪肉,谁知道他家弄得什么玩意儿。一股死老鼠味儿。”吃不死人,但是恶心啊。
杜鹃也小声:“我知道的。”
江维中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说:“也对,杜叔可不简单。”
杜鹃骄傲:“我爸爸当然很厉害,我也不差啊,虎父无犬女。”
“你就吹吧。"江维中看她这个臭屁儿的样儿,心情都轻松了。
杜鹃贼兮兮的小声问:“他家不会真的搞老鼠吧?”那玩意儿不会吃死人吧?
江维中:“那不能,他家干,大师傅也不干啊,吃坏了人他也要跟着倒霉的。我估计就是什么不太新鲜的野味儿。”
他琢磨了一下,说:“咱们这一片儿,有可能是傻狍子,不过天气这么热,肯定是不新鲜了。”杜鹃:“啰!真恶心。”
“这就恶心了?没给你搞油炸蟑螂就不错了。”“啰啰!”
杜鹃干呕,怒视江维中:“维中哥你过分了!你这样我还咋吃中午饭啊。”
江维中:“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给你道歉。”杜鹃:“这还差不多。”
她看着江维中疲惫的样子,说:“得,你赶紧回家睡一觉吧,我不耽误你休息了。”
江维中点头:“行,我稍微眯一会儿,下午还要去局里的。”
杜鹃:“好辛苦。”
江维中:“没什么辛不辛苦,应该做的。”他摆摆手,转头儿往楼上走。
眼看人回去了,杜鹃这才缩回家,想到维中哥说有可能是不新鲜的傻狍子肉,这个杜鹃还是相信的。毕竟,他真专业也是真的鼻子好用啊。
杜鹃扁扁嘴,又探头往楼下看。
正好赶上孙婷美往楼上张望,两个人的视线对上,孙婷美厌恶的撇撇嘴。
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就她能有工作,自己也可以的。
她哼了一声。
杜鹃:“???”
我也没惹你啊!
神经兮兮的!
杜鹃真的不知道孙婷美到底抽什么风!
不过也轮不到他们多想什么了,外面已经传来一阵阵跑步的声音,“新娘子到了,新娘子马上就要到了。”一听这话,杜鹃也顾不得其他,嗖嗖嗖的就跑下楼。楼下不少人呢,都在看热闹。
结婚这样的喜事儿,都来沾点喜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