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晫脑海轰鸣,有什么塌陷的声音落下。
他再也顾不得她还意识不醒,况且这还是他们传统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
她本就已经是他的女人,本就该给他尝一尝的。
只是这一勾,就越发不可收拾。
温浅浅开始还回应他,到后面就有些哼唧着不肯碰。
说疼。
这一晚,厉南晫又要照顾新婚妻子的身体,还要一边哄着她悲戚的心。
也是这一晚,厉南晫从温浅浅口中知道了真相。
那些她原本藏在角落,没让他发现的事情,让厉南晫知道了个彻底。
当即,厉南晫斥资百亿,提前为未来的岳父争取了最大的减刑,也将温家的所有欠款,处理了个干干净净。
迷迷糊糊做了大半夜,到快天亮了,温浅浅才不哼唧委屈了,人怏怏得靠在他怀里入睡。
可没过多久,又梦魇连连。
一会梦见被人要债款,一群人把她和母亲追到江边去,嘴里大喊着滚出香江,滚出香江!
一会儿又梦见厉南晫在掐她,这个变态,不仅把宫辰夜揍的浑身是血,还把她死死的按在床上做那种事,他疯狂对她宣泄着什么情绪,双眼通红,温浅浅不敢回应一丝一毫。
太变态了,这梦实在是。
厉南晫那个变态怎么会真的是爱她。
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连人都能为他的工具,更何况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
温浅浅浑身虚冷,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抖。
厉南晫叹气,终于把她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温柔的揉她的脑袋,安慰哄人,“别怕,辰夜……哥哥在。”
温浅浅这才终于安分下来,睡了个好觉。
可到了次日,温浅浅意识到自己浑身像是被货车碾过的身体,和遍布的吻痕,还有那床头柜上,明晃晃的两个结婚证,她彻底崩溃了。
昨晚不是宫辰夜来救的她吗?
为什么她会在厉南晫的床上?
以至于,在厉南晫端着温粥进门的时候,温浅浅的第一句话就是,“宫辰夜呢,你把他怎么了?”
厉南晫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声音有些冷,“醒了?”
“厉南晫,我在问你话!”
温浅浅着急,声音有些凶,但哭哭啼啼的半是求饶半是哭诉闹了一晚上,此时声音软绵绵的,没半点威慑力。
“这么紧张,你还怕他死了不成?”
厉南晫哂笑,想到的是温浅浅和他说,去“他”家找“他”都不见人,还被宫父驱赶的事。
这样的男人,也就她还当个宝一样惜着爱着。
“厉南晫,你要是对他下手,我们之间没得谈。”
“没得谈?”厉南晫冷笑,“温浅浅,你放心,我根本看不起那废物,况且我们之间,有没有得谈,你也说了不算。”
温浅浅知道他如今的势力,本身在父亲帮助下大有起色的厉氏,如今因为厉家财阀的介入,势力早已在香江布下天罗地网,供他随时可用。
厉南晫见她这一幅不情不愿的模样,冷着声提醒,“你这是醒了还是还在做梦呢?自己主动爬上我的床,又眼巴巴的要我亲你,现在宫辰夜不见了,你找我要人?温浅浅,你这女人,睡了转身不负责的?”
温浅浅抬头问他,“我主动亲你?”
温家家教森严,温浅浅在此之前从来没喝过酒,就连和小姐妹庆祝生日节日,一群人都是椰汁代酒过的。
会一杯倒,不奇怪。
饶是她再努力回想,也完全什么都想不来,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包厢里看见宫辰夜,后面又被他抱走。
难道是厉南晫这时带着人赶来,挟持了他们,宫辰夜不得已把她丢下……
温浅浅这样想着。
哪怕是他真的走了,哪怕是……
她看了一眼手机,宫辰夜一条消息都没回。
她也不怪他。
温家这次的难,没人能帮得了她。
厉南晫看她的动作,发现这人不仅半点想不起来,都做了他的女人、他名义上的妻子了,还做着会有男人来带她走的春秋大梦。
厉南晫嗤笑,冷声挖苦她,“你的辰夜哥哥,真没用。”
这时,武平突然走到门口,“厉总,关于宫氏……”
厉南晫眼尾扫了温浅浅一眼,转身道,“出去说。”
温浅浅突然萌生出一种感觉,厉南晫要对付宫家。
她快速披着外套下床,偷偷躲到门边,听到厉南晫不远不近的声音,“这方案不行,力度不够,我不仅要宫家从此在香江除名,还要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手段狠辣至极,不愧是冷酷的活面阎王厉南晫。
一个存在百年的老字号企业,在他口中,除名成了分分钟的事情。
武平声音明显谨慎许多,“厉总,宫家家业昌盛,且做的都是老百姓口碑品牌,想一击即中,操作难度不仅很大,最后就算成功,对企业也没有半点好处。”
厉氏主打ai技术前沿,延伸芯片和新能源产业,和这种传统的家用消费产品定位和风格都完全不搭边。
“我再说一次,我的目标是搞死宫氏,不是赚钱。”
厉南晫嗓音冰冷。
宫这个字,已经严重的惹到了他。
自然是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没有人可以轻贱他的女人。
也没有旁人有资格占据他女人的心。
温浅浅透过门缝看厉南晫的背影,默默的回到了床上。
下午时分,温浅浅看见武平又来了一趟,想必是送来合同,很快就离开了。
她偷偷去了厨房,帮陈妈调制厉南晫要喝的咖啡。
待佣人把咖啡送上去半小时后,她进入书房。
果然,里南晫如她所想的,趴在书桌上在睡觉。
她用手轻推了推他,男人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