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问题，尼奥脸色瞬间一变，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卡住了他的喉咙。
他脸上的惊恐和紧张显而易见，也让顾烟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尼奥毕竟也是出身于顶级贵族家庭的人，他身后到底是谁，才能会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反应？
顾烟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发出不动不响的跳动声，在这格外安静的包间内显得异常清晰。
一下又一下好像是敲打在尼奥的心上。
尼奥躲闪着不敢对上顾烟的眼神，支支吾吾开口：“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还需不需要圣丁堡的真相？”
“我们之间现在正在谈交易，你提了这么多的条件，连我一个问题都不愿意回答，看来你也没有多少诚意。”
顾烟平静看着他，浅琉璃色的眸子中，似乎能窥破一切真相。
“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谈。”
顾烟话说着，直接转身离开，秦清秋急忙跟在身后。
可让人意外的是，尼奥确定没有追上来，反而是站在原地眼神复杂，盯着她们。
秦清秋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尼奥看过来的那个眼神是悲哀的，甚至好像还隐藏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她们的车就停在楼下，尼奥站在二楼窗台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他。
顾烟没多说什么，转身发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而尼奥又看向了那个牛皮纸袋，颤抖着手从里面拿出文件。
他嘴角涌上一抹苦涩的笑容，正带着隐隐的绝望。
这短短的几行字，不仅仅是几条人命那么简单，更是关系到他们这个家族日后的兴旺与否。
任谁也没有想到，当今人人羡慕敬仰的法国贵族一脉，居然是靠着各种恶心交易才得以立足的。
这些事情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可想象。
尼奥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顾烟自从上车之后，便始终没有再说一个字，她漂亮的唇角紧绷着，似乎在想着些什么事情。
秦清秋有些疑惑问道：“烟宝，你有没有觉得尼奥的反应和表情都很奇怪？”
“有，从眼下的这种情况来看，他应该也是被人为操纵的棋子，找到尼奥身后的主使者，就能查到关于圣丁堡的秘密。”
顾烟握紧方向盘。
就在这时，她眼神无意间往倒车镜扫了一眼，神情再一次紧绷。
从咖啡厅回去，至少需要40分钟以上的路程，而这辆白色奥迪似乎已经跟随着她们两个路口。
对方的车一直紧跟在他们身后，不知道到底是刻意还是偶然。
顾烟眼里闪过一抹暗色，在下一个路口，本应该左转时却果断的打了右转方向盘。
秦清秋不明所以提醒道：“烟宝，你走错路了，这不是我们回去的那条路。”
“后面这辆车始终在跟着我们。”
顾烟在看到奥迪也跟着右转后果断开口，随即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这么多年的各种事情发生，让她的第一直觉和判断力直线上升。
如果真的是偶然也就算了，可如果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