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给大周活了一个百姓了,还是给朝廷献上一份计策了?”
“我!”武崇智呆愣了半晌,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被抽得很疼,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叔......”
“这叶琛一直不将咱们武家放在眼里,何不趁此良机多了他的位置!”
今日这位王叔的态度是有些和缓的,换做往日早就赶人了。
所以大家的情绪比较亢奋,觉得有机可乘。
大家伙心里可清楚,眼前这位虽然在破旧的道馆里清修。
可是论身份和地位,便是武家如今的几位掌门人都比不过他的。
他只要一开口,别说叶琛做了伯爷,就是公爵也能轻飘飘的给撸了。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们说了那么多,这位王叔依然不为所动,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滚吧,事情等到了那个劳什子姜家小娘子到了再说。”
“王叔!”
几个武家子弟失望的看着眼前的观主,他们看着每天一车车的物资拉到军营,那些跟叶家相熟的商人赚的盆满钵满,他们却一文钱都赚不到,急的浑身难受。
可这位王叔就是不为所动,这让大家无比的失望。
“..........三郎,你可听说过这个劳什子姜小娘子?”
待这群蠢货离去之后,观主给蜂窝煤炉子添了煤,扭头看着躺在军大衣里面打鼾的李隆基问道。
“没听说过,姜家都没落了多少年了,我怎么可能听说。”李隆基说话的功夫,觉得有些饿了,便从口袋里拿出些地瓜干来,这些都是从叶家货郎手里买的,甜甜的很好吃。
结果刚吃了两口,就被观主给夺了过去。
一脸嫌弃道,“你这是暴殄天物!”
说着从米缸里,弄来些大米,又切了块从菜市场捡来的南瓜,切了些,混着地瓜干,放进锅里煮。
不一会儿,整个道馆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粥饭的香气。
“这可是难得的美味,尤其是这地瓜干,煮粥一绝,只是听说叶家尚未研究出来如何推广,急得老道不行。”
李隆基挑眉道,“也不算太贵啊,一百文就能买二斤呢!”
观主闻言,白了李隆基一眼嫌弃道,“三郎,你也糊涂了?我什么身家?要不是前些日子,叶县伯的父亲去世,我跟着去蹭了趟法事,混了点银钱回来,连房顶都没钱修。
到时候你别说跟我在这烤火炉,不跟我一起数星星就不错了。”
李隆基哈哈大笑道,“你这话让我想起了当时我被幽禁的日子,那宫殿的房顶破的哦,上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咱俩打着伞,偷人家宫女辛辛苦苦种的黄瓜,让人家管事的嬷嬷追得满宫廷的乱窜。”
提起往昔,这位被武家子弟称为王叔的观主,也是哈哈大笑个不停,“你还说,你就因为人家苛责你,你就往人家的黄瓜上挤茱萸汁,那嬷嬷没杀了你,就算够良心了。”
李隆基捂着肚子,笑得不行了,拍着桌子说道,“可不怨我,可不怨我,我只知道那嬷嬷不能吃辣,谁想到这黄瓜他她不是用来吃的啊。”
两个没有节操的家伙,笑了不知道多久。
观主才停歇,两人一人一碗大米南瓜红薯粥,毫无形象的坐在火炉旁,咕嘟咕嘟的喝着。
吃得饱饱的之后,观主问道,“三郎,叶伯爷的事情,你怎么看?”
李三郎自顾地又盛了一碗粥,毫不犹豫地说道,“就是有人搞破坏,你们家的人还跟着瞎起哄,这要是让圣人知道了,少不得责罚他们。”
观主笑着点点头道,“还得是你啊,武家年轻的子弟不少,但是像是你这么优秀的,却一个都没有。”
李隆基苦笑道,“那你呢?”
观主道,“我?我一闲云野鹤,提我作甚?”
李隆基皱眉道,“你这么优秀的人,这般堕落,真的是可惜了。”
观主挥挥手,笑着说道,“不可惜,不可惜,我入了局,才是真的麻烦,万一武家败了,连个给大家伙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不如局,武家永远不会鲜花似锦,也就不存在败与不败。”
说着,他看向李隆基道,“而且,我四处闲逛修行,偶尔帮朝廷发掘几个人才,这不也挺好。”
“哦?老哥哥这两年还给朝廷举荐过人才?”李隆基好奇道。
观主呵呵道,“可不少呢,远的不说,近一些的叶伯爷不就是老道举荐的么?你真以为圣人放心手下这帮人啊。我其中出力不少。”
说着,观主还自嘲地笑了两声,“主要是每天吃人家的菜叶子,不报答一二,我也说不过去。”
李隆基也笑,“你啊,你,身为举主,却连名分都不要,真的不知道你是有大智慧,还是愚蠢。”
“不过,如今你举荐的人遇到了麻烦,你也不准备帮一帮吗?”
观主摆手道,“帮他作甚?像是这种事情,如果能难倒了一位朝廷大员,要么就是他难当大任,要么就是朝廷腐朽不堪,覆灭只在旦夕之间,与我都差不多,我管他作甚?”
李隆基点了点头。
观主呵呵笑着看着李隆基,问道,“前些日子,你见叶县伯,什么感觉?”
李隆基倒也没有避讳,抚须道,“交谈不多,但观其气度,晓其行径,便知其大才,不出三年,当是朝廷中流之砥柱。”
“你小子手别伸太长,小心又去幽禁。”
“............”
随着叶琛在大明湖瞪人怀孕事件的发酵,把苏法曹快累瘫了,好不容易勉强把案件侦破了大半,抓住了几个奸夫,但最后关键人物始终不能落网。
而且此时大家的关注点也不在三壮身上了,整个世间传得神乎其神,已经到了极其可怕的地步。
一直闭门读书的温华也看不下去了,因为清河书院的学子们,也开始议论此事。
便抽了个时间,来寻叶琛谈心。
见姑父神态淡然,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姑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