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已经看完了滴血认亲。
其实事情发展到此处,不少人已经明白了。
所谓的滴血认亲,就是王御史跟一些人,暗中导演的,彻头彻尾的骗局。
其实不管是谁的血,放到碗里都能相融合。
他们想要借此来诬陷叶总管,以达到叶总管下台,他们扬名,同时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
只是没想到,叶总管棋高一着,一开始就拿捏住了局面。
并揭开了王御史丑陋的面目而已。
至此不少与王御史有书信往来,曾经痛斥叶琛的书生,面露晦色。
早知道,我吃饱了撑的,掏银子支援这么个玩意。
当然,也有脑回路奇葩的,那就是让叶琛也去滴血认亲。
叶琛却不肯陪着他们折腾下去了,因为兄长的书信,揭开了一段又一段的陈年往事。
让他的情绪变得很是低落。
他也是强打精气神,将最有力的证据展示给了王御史。
王御史看完证据之后,一脸的不可思议。
竟然是这个样子?
等全篇看完之后,落寞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难怪叶满天长得与叶琛如此相似,竟然是其大兄之子。
叶琛收起书信,淡淡地说道,“此书信会留档,一起上报朝廷,王御史可还有话要说?”
有部曲拿着那封书信,展示给在场的书生们观看。
卢秀宁看到书信的内容,直接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不是老蔫的孩子就好啊。
大哥也真是的,你出门谈恋爱就谈恋爱吧。
你打着你四弟的名号招摇撞骗干啥?
果然这些练武的都是一群坏胚子。
以后可得让叶琛离着这群粗鄙的武夫远一点,别让他们带坏了。
卢照凌直接咧嘴笑了起来,拍着温华的肩膀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叶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温华抿嘴一笑,再去看那个憨憨的孩子,也不觉得讨厌了,反而觉得他有几分讨喜。
尤其是大壮主动走过去,笑着对那叶满天说道,“你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大哥了,待事后你随我归家,我帮你置办田地,以后大伯母由我等一起侍奉。”
与叶满天憨憨的表情,姜夏则表情凝重,因为那封信的内容,他已经听旁人说了,此时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消息,比叶郎抛弃了她还可怕。
因为她心心念念的叶郎没了。
还是卢秀宁比较在乎妯娌的情绪,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几乎一直呆在姜妇人身边儿,生怕她受到委屈。
见状连忙开口道,“夫人,莫要如此,大哥其实生死并没有确切信息,而且就算是大哥亡了,这孩子还没有娶妻生子,你要振作啊!”
说着卢秀宁补充道,“你且宽心,这些档案既然寻到了,我便不会坐视不管,我会亲自上书朝廷,补全大哥的抚恤,至于满天,也能荫个出身,您日后享福的日子来了。”
姜夏的脸色只是略微变了变,但依然难以从叶大郎离开人世的情绪之中走出来。
而除了叶琛这边儿的人之外,其实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的。
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动物,明明证据确凿,他就是不相信。
纷纷喊道,“王御史,叶琛在作假对不对?”
“王御史,您说句话啊!”
“是啊,王御史,您不能毁了大家的前途啊!”
看着王御史那废物模样,那些支持他的书生都怒了。
纷纷叫喊着,声音传得很远。
“里面什么情况?怎么听着要打起来似的?”
“不知道,不过听声音似乎是王御史出尽了风头了吧。”
外面吃瓜的百姓议论着。
“王御史,您说句话啊!这叫什么事儿?”
听着山呼海啸的声音,叶琛的怒气越发浓郁,表情冰冷的扫视了一周之后,不少人才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处境。
“嗓门大,不代表你们有道理!”
叶琛看着他们,一脸失望地说道,“同理,人多势众,不代表便能掌握真理!我若是跟你们不讲道理,你们现在便以里通外国的罪名死了!”
“如今证据摆在你们面前,还说什么弄虚作假,不肯承认。”
“怎么?清议国事,就可以胡言乱语,肆意妄为了么?”
看着这些或愤怒,或迷茫,有的跪在地上,有的若有所思的学子,叶琛淡淡笑道,“书不是白读的,读书不求你们能报国,起码要明智。不然书读得越多,对朝廷的危害越大。”
“叶琛是在给这些学子们讲课?他不是说他不通经义么?”
骑在马背上的李隆基以为事情都结束了,便急匆匆地赶来。
高力士笑着说道,“不通经义,那是相对于顶级文坛文士们说的,诸如贺知章、陈子昂之辈,谁敢与他们辩经,但不代表我义兄教育不了一群误入歧途的学子。”
李隆基听着叶琛在渔隐园的讲话,颔首道,“王御史这回是真完了!”
“连他的信徒都背叛他的话,他势必会遗臭万年的!”
叶琛就像是个大儒一样,给这些学子们演讲者。
一边儿的温华、卢照凌等人听得心驰神往,情绪越发地亢奋。
“今日我之所以花费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讲道理,不是因为我手头的证据不充分,而是我不想你们的前途因此毁于一旦!”
“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少说一个是非不分吧?背着这种事情,谁敢给你们做保,让你们进入考场?”
“退一万不讲,你们家世显赫,有人给你们作保,但主考官哪个敢点你们呢?”
“我想没有坐师在选择弟子的时候,不会不考虑,此子会不会威胁到自己吧?”
至此不少人已经幡然悔悟,即便是没有幡然悔悟的,也在利益面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