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后堂:“来来来……这边请,就在花厅西厢!”县衙内第三进门之后才是大堂和二堂,平时县令公开升堂办案的地方。县令处理公事办公的所在,则在更后面的署楼。三重门两侧右侧为东门房和内署,是县令以及家眷们居住的地方。左侧则为西门房和厨房、茶房,整个衙门里吃饭喝茶休憩的地方。因为历朝官员任用制度,严禁本地人做地方主官,而且任期满后也不能连任。因此知县一般都在县衙后院(内署)居住,并不在当地置产。还不等石寒一脚踏进西花厅,他身后两队全副武装,铁甲刀枪,英姿飒爽的百人女医务队和百人女护卫队,就一齐队列严谨地当先鱼贯而入,先把整个后堂县令的住处给占据守护得密不透风。而石方、石超和石熙更是提前一步跨入花厅西厢,在庭席主位两旁待立,正笑意盈盈地恭候着。眼见石寒这个架势和气势,郑则柱、孔保令和文河三人立时便愣在当地,惊得面白如纸,寸步难移!“正所谓‘山崩地裂无人见,峰回路转又相逢’!”石寒见他们突然这个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他径自走向了主位上,抬手招呼三人道:“三位,本官就却之不恭,反客为主了,都坐、坐、坐,难得本官与三位在此相逢,岂非三生有幸?”郑则柱挑起两道细眉,马上小心地拍马恭维:“明府,不愧是朝廷下放来的台尊,这气魄格局就是不一样!”石寒拖长了声音笑道:“说来本官也是尊贵的高门大族,斯文中人!各位不必惊慌,请放怀入座,我们细谈。”“好吧!”到了这一步,郑则柱三人也是心知肚明了。石寒的强势,他们所谓已入铜网铁阵之中,姑且听天由命吧。遂都将心一横,径直在两边入座陪席。“三位,本官先敬你们一杯,来,我们一起饮了,”石寒揣起酒爵来,早有石熙上来为各人斟满了酒。也不等他们三个答话,石寒举爵一晃饮了。因见席上熊掌、烤猪便笑道:“这两样东西,属实是难得的佳肴——没有一百贯钱办不下来,既蒙诸位如此厚爱,不才可是要僭先了!”说着,便夹起一块烤猪豚肉来,塞进口中品尝,笑道,“品此佳味,真是有福,孔夫子说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恐怕言过其实了。”“痛快!”郑则柱看到石寒如此气概,感到有点自惭形秽。饮了头杯石寒敬的酒后,遂起身为石寒斟酒笑道:“老父台雅量高致,某在茌平县丞任上十余年,很少见您这般豁达之人!”孔保令在旁笑道:“我们其实早在一月前就接到老父台您要来接替原任县令的消息,不想阮孚这种贪婪的小人还想赖着不走,甚至想要暗中陷害台尊您。”文河自斟自饮又吃了一杯酒,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色,将杯在桌上平平一推。冷笑道:“文某时运不济,之前为此宵小助纣为虐,真是惭愧!”“你们现在何以都对阮县令有诸多不满情绪?原来都不是紧紧依附,团结于他?”石寒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