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脑子有病!”
有病就有病吧。
随便她怎么说,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
这么想着,薄明旭的眼神便更加坦然了,他也不再躲闪她的目光,直视她道:“我是有病,你就是我的药。”
噗!
苏云差点没忍住呕出一口老血:“完了完了,你真的需要去看看脑子了,我怕耽误久了,对你的病情不利!”
“有你在,我不怕。”
?
“滚!”
回到后院,薄老爷子满脸笑容道:“小云啊,你跑哪里去了,让我好等。”
看来,苏寰的事,薄爷爷还不知道呀。
“没事,就出去打了个电话,来,咱们继续!”
被老人搏杀九十九次之后,苏云终于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
可她还是没忍住说了句:“薄爷爷,您可真是个老狐狸啊!”
听着她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老爷子哈哈大笑:“那是必然的,我都是一脚踏进棺材板里的人,难不成还能输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薄明旭笑道:“爷爷还是这般机警,令人叹服。”
“就别打趣我了,人都老了,也就只能在棋局上大杀四方了。”他暗叹口气道:“走吧小云,给爷爷施针。”
“行。”
进入他的房间,等他将上衣褪去后,苏云屏退众人:“你们先出去吧,施针需要静心,不得有外人干扰。”
外人?
男人环顾四周,见她的眼神确确实实是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皮子一跳:“我也要出去?”
不然呢?
他未必很特殊吗?
“出去吧明旭,听小云的。”
苏云不禁莞尔:“那我们就开始吧薄爷爷。”
“好的,那就劳烦你了小云。”
等薄明旭出去后,他紧皱着眉,可一想到她的脾性,又忍俊不禁的轻笑了声。
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女人。
“小舅舅。”
小家伙在这时出现,眼睛肿的就跟核桃似的。
他拿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薄明旭立马沉下了脸色:“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了?”
许是让他想起了薄远对外甥做过的事,他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压迫感。
令周围的人皆是感到了窒息!
宴褚擦干眼角的泪水,哽咽道:“没有,我就是想母亲了。”
嗯?
他眉心一皱,旋即深深的叹了口气:“你再耐心等等,你母亲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阿姐出差去了,这一次出去,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两个月。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好难过啊。”他猛地扑向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只要一想到母亲,我就好难过好难过。”
师姐对他说的话,他没法转述给小舅舅。
现在母亲,就是他的情绪宣泄点。
薄明旭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哑声道:“阿宴别难过,还有小舅舅在呢。”
“呜呜呜。”
多么温柔的小舅舅啊,为什么师姐就是不喜欢!
房间内的苏云,也正在跟薄老爷子聊着天。
他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薄明旭的小时候。
“你别看明旭看起来性子冷冷的,其实他小时候可调皮了,我犹记得有一回,他为了跟他二哥争抢一个玩具,不惜大半夜跑到他哥哥的房间里,装鬼吓唬人,哈哈哈。”
“他当时矮矮的,瘦瘦的,穿着他父亲的白衣服,把后衣领挂在脑袋上,他的脸呢,就用红色的马克笔,画了个鬼脸,然后手里拿着个手电筒,偷偷摸摸的进了他二哥的房间。”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上,倏然忽然打开手电筒,照映出了自己通红又滑稽的小脸蛋。
“当时可把他二哥吓了好大一跳,尖叫声特别大,把我们都吓醒了!”
说到这儿,薄老爷子乐不可支:“我们都还以为是老二出了什么事,结果一去才发现,是明旭那小子在扮鬼吓人,把他二哥都吓尿床了!”
噗呲!
苏云哈哈大笑,笑声爽朗:“真的假的?他还有这么调皮捣蛋的时候吗?”
“真的!等我们开灯了之后,他二哥发现自己是被整蛊了后,就把明旭狠狠打了一顿,然后我们不是问他这么做的原因吗?他竟然说,是因为他二哥抢走了他的玩具,他气不过,想教训教训他!”
她笑道:“那那个玩具,当真是他的吗?”
“当然不是了,那本来就是他二哥的,只不过被那小子看上了,就想抢走。”老爷子一脸恍惚:“小时候的明旭,性子不仅调皮,还有些霸道,不过自从他父母去世之后,他就成长了不少。”
因为再也没有会无限包容他的人了。
苏云闻言,嘴角的笑意缓缓落下,她微抿唇:“他有一次跟我说过,他说他是兄弟姐妹中,父母最偏爱的一个。”
“的却,毕竟他年岁最小,父母嘛,总是会格外偏爱最小的孩子。”老爷子哼笑道:“不过这小子倒也不客气,后来时常恃宠而骄,搞得他的哥哥姐姐们都很头疼。”
说到这个,她不免有些疑惑:“薄爷爷,您也别怪我多嘴,我只是好奇啊,单纯的好奇,你们薄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薄明旭的大哥和二哥,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进来过,他们难道就不想为你们这房出份力吗?”
师弟说,他们手里没实权,所以纵然有心也是无力。
可毕竟出自大家族,便是再没有实权,也不可能什么都做不到吧。
老爷子微凝眉,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些事说来也话长,其实……其实明旭大哥跟二哥出国是有原因的。”
不是他们没有能力留在薄氏集团工作。
而是……
见他欲言又止,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苏云下意识蹙紧眉头:“是有何难言之隐?”
“是。”老爷子看着她半晌才道:“就这么跟你说吧,当初你伯父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