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强取也好偷看也罢,都属作弊,按门规论处。”
那几人一听,脸色煞白,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
老生当中倒也并非没有明白人。栗发青年就是其中一个,他正是十年前龙凤斗三甲之一的梁从云。梁从云天赋很高,人也聪明,他一早就看出了这次测试的窍门,可他手中笔拿了放放了拿,始终没落一字。倒不是他写不出答案,他要写那必然是正确答案。他是气不过。
梁从云从小天资很高备受瞩目。十年前,他分明是晁云山小辈中的魁首,却因为那样的理由,最终被自己的同胞兄弟夺走名额。参加了龙凤斗,却遇到了那两个妖怪似的人,把他的骄傲撕得粉碎。他至今未选师不是因为没有教习投来橄榄枝,而是他不觉得有人能当他的师父。可现在,上清宗居然要让一个同是龙凤斗出身的十六岁臭丫头骑到他头上来,做他的老师?真是岂有此理!
忽然,一个想法在梁从云心中闪过。
梁从云迅速在纸上画下一个符文,然后将被他捏得龟裂的笔重重拍在桌上,站起身。邻座的中阶弟子想趁机偷看一眼,却是被那纸上的符文看得愣住了。梁从云凛然而立,既不上前交卷,也不说话。
梁从云在中阶弟子中人缘很好,有不少人以他马首是瞻,可今朝这些弟子也不知梁从云究竟想做什么。
钟挽灵抬起头,瞟了一眼梁从云,淡淡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梁从云冷笑一声,说:“斗场规则有言,若是对教习夫子存疑,可以发起挑战,若挑战获胜便可取而代之。”
钟挽灵翻书的手停了下来,娥眉微蹙,这规则她好像也用过?口中不由嗫嚅道:“这是天道轮回吗?”
堂中老生们面面相觑,他们都没听过有这门规,平日就算被罚抄门规,大家都是胡乱抄一通随便交差的,哪里会注意这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一时也不知真假。
这规则有是有,只是这条平时都是形同虚设。因为教习夫子大多都是大周天以上的仙修,对中低阶弟子有境界压制,一般人难以跨境界对抗;二来,能在上清宗留下来的教习多数也有自己的圈子和背景,谁也不会傻到为一时之快得罪一片人。
梁从云周围的中阶弟子们暗扯他的衣袖,纷纷朝他使眼色,劝他莫要冲动。
可梁从云心意已决,笔直而立,丝毫不为所动。
钟挽灵放下手中书籍,慢条斯理道:“你的意思是要挑战我?”
“不错!”梁从云答道。
钟挽灵站起身,抖了抖下摆,道:“可以。”
满室皆惊。
挑战夫子已是闻所未闻,夫子还当堂应下接受挑战的更是稀奇。挑战不同于决斗,受挑战者可以拒绝挑战,而挑战内容、场合、日期皆是由被挑战者决定,是对被挑战者绝对有利的。这也是那条叛逆的规则为何从未被人真正实践的原因之一。可钟挽灵竟然当场接受了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