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又从衣衫中浸了出来。
“师父!”
了尘连忙解开僧衣,白药立即施针封住伤口周边穴道,对两名年轻僧人说:“快去打点水来。”两名年轻僧人连忙起身去办。
白药用手帕擦拭完伤口周围的血迹,僧人已问梁从云借来了水,这废墟中也没什么盛水的东西,魏萌便拿出了小锅给白药用。
梁从云四人跟钟挽灵打了个照面,彼此也没多说什么,钟挽灵便让他们去多准备一些水和柴火,以备救治门口那些山民之用。
白药手法利落,帮了尘缝合了伤口,上了些金疮药,才收回银针,看着伤口又有些犯难。
“白小医仙可是有什么不妥?”
白药这才回过神来,腼腆地一红小脸,轻声说:“没有。只是大师您这伤口不浅,三五日只怕难好。嗯……你,你是不是也跟那几位僧人一样也中了邪虫?”
了尘坦诚地点头。白药更是犯难。
“怎么了?”
白药思忖着对钟挽灵说:“师父,这些僧人……啊,还有门口的那些山民并非中毒,而是中了邪虫了。这邪虫很是古怪,似能控制身中邪虫之人,又受怪声驱使,唯有梵音可抗。”
白药说得有些犹豫,钟挽灵肯定了她的想法。“是的,没错。”
白药一噎,心说:你知道啊。随即,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邪虫若是不除,只怕日后这些人还会被妖人所害。啊,这些虫是可以被拔出的,就是有点费事,需以梵音为辅,镇静患者,银针为引,便可将其逼出。只是……这么多人中邪虫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呃,我不是说不管呐,这事关性命不可不管的。只是要救完所有人,只怕得好几日功夫。”
白药说着抬头去看钟挽灵,却见这人只是看着她啥也不说,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白药急着补充说:“还有,这位大师伤口未愈,若此时逼虫,可能对他腹部的伤势不利。”钟挽灵还是一点反应都无,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白药看。白药被钟挽灵看得背后都起了一层汗了。“师父,我知道我们有任务在身,可是……”
“那医完再走便是。”钟挽灵淡淡地说。
白药人都傻了,心说:你讳莫如深看我半天,就说这?
钟挽灵看着白药,表情微微起了变化,倒像是在思考什么有趣的事。半晌,她望着白药困惑又局促的神情,轻笑着说:“你当初将桃枝投我,我便知你心中所盼。你下了巨大决心,不辞艰辛难阻,赤诚可贵,可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在你眼前,你缘何视而不见?”
白药被钟挽灵这话说得一头雾水,钟挽灵却看着她发笑。
“你并非要放弃研究医道,你是想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