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卓岩松,道:“少宗主留步。”
卓岩松为难苦笑:“武仙师莫不是还在怀疑卓某?我知道,昨天之事是我冲动。卓某想抓住那人将功赎罪,也好洗清卓某污名。”
武天节深深看了卓岩松一眼,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区区一个灵寂哪需两名金丹出手。少宗主之心,武某相信。少宗主若真不想让人误会,更应避嫌才是。”
卓岩松一顿。
武天节匆匆对少宗主说道:“少宗主请在此静待。”又对身边弟子说,“好生伺候,不可怠慢。”
青衣弟子诺诺俯身应了一声“是”,武天节已化作一道赤影消失不见了。
卓岩松在厅中又坐了一会,一般弟子不敢多言,在厅外伺候,但卓岩松却并非只是坐着。
半晌,卓岩松突然站起,皱眉轻声怒道:“你是说,她果然来了?”又觉厅外伺候的弟子怯怯投来的探究目光,卓岩松假意抖了抖下摆,沉吟片刻,走到厅门前。
伺候的弟子连忙上前拜道:“卓少宗主。”
卓岩松清了清嗓子,问:“你们钟挽灵钟师叔可在客栈?”
弟子一愣,忙答:“在。”
卓岩松却是一愣,皱了皱眉。他命马碧莲偃旗息鼓一夜,清晨侯铁心引走武天节后,再趁机销毁别院中所有可能的证据。若是马碧莲单枪匹马遇上钟挽灵,估计是难以招架。他猜钟挽灵绝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她也别无选择。不然,即便最后她拿到了宅子,钱也付诸东流了。哼,只是,她绝不会想到,他当夜做下此决定的时候,便已猜到钟挽灵必然会在他们动手前强行闯入别院了。这其实是他放出的饵,只要那小妮子在此时出手,她便不可能再拿到那个宅子的所有权了。
但,现在,钟挽灵竟然还在客栈?难道她已看穿了这层。
那还真是他低估了那个小妮子。
哼,不过,这也没什么。
他早有预料。所以他才没去别院,而是选在同一时间到敌方的大本营,一来撇清与马侯二人的关系,二来摸清他们的底牌。钟挽灵没有咬钩,确实可惜,但这反而正中了他下怀。
不过,他还是得确认一下以保万无一失。
“小哥可否帮我引荐通报一下呢?”卓岩松温和地说,可浑身气度不容拒绝。
“这……”青衣弟子犹豫不决。这人虽是上仙,还贵为一派少宗主,他家师父也吩咐不可怠慢,可这人毕竟有勾结那些妖人的嫌疑,昨天还与钟挽灵大打了一架,要是他俩这会又打起来该如何是好?
卓岩松以扇柄有一下没一下地击打着手心,笑道:“小哥你误会了。我与你们钟师叔并无过节,昨天交手只因立场不同加上误会使然,实际并无仇怨。虽是误会,但毕竟我也有错,希望可以跟钟仙师当面道歉,解开误会。”
青衣弟子为难地拜道:“禀卓少宗主,钟师叔昨晚后半夜时突然内伤爆发,此时正卧床休息,不便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