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很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贱人若真将人藏在那地方就太好了。那愚蠢的小贱人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用不着她动手,那些血奴也会被活活饿死、闷死!真是一劳永逸!
不过,还是得做点什么。不然被师兄发现她瞒报血奴失踪之事可就不好了。
马碧莲脑筋一转,赶紧传音卓岩松:“师兄,不好了,钟挽灵来了!莲儿无能,实在敌不过,无法完成师兄委托。”
脑中立刻传来卓岩松的声音:“你是说,她果然来了?”
那段的灵思顿了顿,强硬地传来:“那就按照昨夜的计划,将钟挽灵和她那几个小兔崽子全都扣下,我要她有来无回!”
马碧莲连忙装出遭遇强敌气息不稳的样子,以极其不稳的灵思传音:“师兄、帮我!”
另一端的灵思立马断了。马碧莲得意地一笑,师兄果然还是担心她的,又瞟到身边弟子,立刻收起了笑容,冷声道:“掌门师兄命令,去把那些上清弟子抓住,尤其是昨晚那几个。快去!”
身边弟子跟着马碧莲多年,自然知道这个“掌门师兄”并不是指泰安宗当代宗主卓胤仁,而是指少宗主卓岩松。“可是……”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马碧莲愠怒责问。思念通信断得如此突然,卓岩松肯定是急了,必然是因为担心她,他一定很快就会过来,必须得在卓岩松赶到前做出他们确实努力却仍是不敌的样子才行。
弟子极其为难地看看屋顶上的蒙面“女子”,又看看愠怒的师父,战战兢兢道:“禀师父,这次来的人没有一个是昨夜的。就、就连屋顶上这个好像也……”
马碧莲一甩铁刺,铁链抽在弟子脚边,抽出一条一寸深的沟,瞪了那弟子一眼。这蠢货真以为她看不出吗?屋顶上这人虽然也是开明境,身形穿着也很神似昨夜的钟挽灵,但他绝不会是钟挽灵!退一万步说,这根本就是个男的吧!
再看屋顶上,蒙面人既没攻击也没逃跑,反而把剑往旁边一插,专心折腾起自己的裙子。那人将自己罗裙撩起摞在腰间,试图用飘带将其捆住,两条穿了秋裤的腿大赤赤地露在外面,却浑不在意。马碧莲真是无语了。亏上清宗自诩正统名门,怎么门人一个赛一个离经叛道,这都什么癖好。就这么会功夫,那蒙面人已经将自己腰间绑成了一团粽子,还把半散的发髻拆了,将步摇花钗顺手插进腰带当成了禁步。楼下马碧莲的弟子都看傻眼了。
做完这一系列迷惑动作,那蒙面人满意地拍了拍腰间,拔出插在屋脊上的长剑猛然向马碧莲扑来。
马碧莲迅提双刺,但仍是被飞扑下来的力道推出去丈余,她一脚抵后稳住身体,旋身一扭,带动铁链,铁链如鞭卷向着蒙面人。
面对高出自己数阶的敌人,蒙面人不敢正面对抗,临空一个空翻,一脚踏在鞭末勾刺,竟是抽身而去之姿。
“哪里跑!”马碧莲哪能让他如愿,一抖吊着铁链的银刺,铁链就像蟒蛇一般缠住了蒙面人的脚裸,一把将蒙面人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