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道藏玄止> 血池幽伶(1)【三王之乱】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血池幽伶(1)【三王之乱】(1 / 2)

南门众人还不知如何反应,一支飞剑已向尹欣后心追来。卓岩松掐了一个手诀,白色气劲迎头扑向奔逃而来的尹欣,追刺而来的飞剑像是被恐吓了一般,竟是一个转头原路刺了回去。尹欣几乎是从马上跌落下来,奔逃到自家师父跟前。卓岩松却一把甩开尹欣求助的手,看也不看他。

那射出飞剑的人正是紧追其后的梁从云,他也没想到自己的飞剑竟然会回来,□□马速不减,拽着缰绳仰身一倒躲过飞剑,反手掐了一指剑诀,拽回飞剑,在竹山营阵前勒停马匹。

不消片刻,后面的人马也到了,依次是宋濂、赵延炎、孙兆阳、钟挽灵,之后则是赶得车架子都快散了的几十辆镖车。那几辆镖车又重又快,刹车时还险些撞得人仰马翻,车上满满当当的载满了铁封银箱。

城门前,卓岩松那张俊俏潇洒的脸已经狰狞得如同恶鬼一般。武天节扭头怒瞪刚刚还信誓旦旦说钟挽灵下不来床的郭源,郭源连忙抬头望天,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曾一安连忙上前,问:“钟姑娘,这些是?”

钟挽灵驱马上前,未曾下马,亦未直接回答,而是拍了拍手。车上的于庚泽、魏萌以及几名镖师连忙揭开封条,打开银箱,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周围围观的百姓无不发出赞叹惊呼。

钟挽灵歪着头看向面沉似水的卓岩松,嫣然笑道:“晚兰按时筹得标银回来了,看样子卓大仙师还没筹来?现在时间还早,卓大仙师还是要再等等?”

等?等什么等!这情况还不明显吗?钱都被这贱人劫了去了,他还等个屁呢!卓岩松的脸色已经堪比锅底了。他是真没想到他反复查探多次,竟还让这贱女人戏耍了去!也怪他没想到以周正闻名的老资历前辈竟会跟个不及冠的凡修女娃同流合污,合着伙演戏骗人。

卓岩松还没开口,一身狼狈的尹欣先开口了,破口大骂:“好你个卑鄙妖女!你劫了我们的镖车,还拿我们的钱银当你的!你好生无耻!”

“宵小贼子!”梁从云直接开怼,若不是身边有宋濂摁着,他已经拔剑了,“爷不说话,你还真敢颠倒黑白!谁劫镖!谁无耻!你和你兄弟在官道上杀人劫镖,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在此信口雌黄!”

尹欣立刻就要回嘴,可被卓岩松止了话头,卓岩松反而是一言不发。

曾一安自然是不知道卓岩松、钟挽灵和这几车镖银的关系,也吃不准卓岩松究竟是个什么主意,但他看得出两边至少等的有一部分是同一批镖银,换言之就算等到日落卓岩松可能也拿不出预定的金额了。尽管没钱赚,但他还是得帮卓岩松一把,谁让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呃,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确实不好判断,这位小仙师所言也不是没有可能。要不,先运至府衙,待本府查明这些银子来路、归属,再……”

曾一安话未说完,就听马上一声冷笑。

钟挽灵放声大笑,毫不客气地说:“天日昭昭,众目睽睽,曾大人不惜指鹿为马也要袒护那劫镖宵小,就不怕全城百姓笑话吗?”

钟挽灵的声音经灵力加持,看似不大,竟一下传遍了南门内外,周围围观之人是听得清清楚楚。围观百姓只认得曾一安和穿铠甲的将军,哪里认得出什么仙师,只道其他几人是寻常豪绅公子,一听马上之人这般说,立刻远远近近地就有“说得对!”“就是啊!”“这包庇得也太明显了”“没想到知府大老爷竟然跟土匪是一伙的”“想不到那白白净净的公子竟然是个土匪头子”的非议传来。

纵使曾一安这老油条也不由脸上一燥,连忙说:“这、可这……毕竟是由本府主持的,事关朝廷脸面,若是所缴标银是脏银……”

话未说完,却听马上钟挽灵铿锵说:“哈,曾大人是看不见这车上帆旗和银箱上这么大的‘五福楼’字样吗?”曾一安刚想反驳“和沛五福楼的老板是卓岩松”,可吃不准这事到底能不能见光,就是这一瞬犹豫,钟挽灵已经往下说了。“众所周知,五福楼是我们钟家亲家的产业,我舅妈难道会不资助她外甥女,反将钱给亲家对头的无关之人吗?”钟挽灵意有所指看了一眼卓岩松,她料定卓岩松和曾一安不敢把他们与五福楼的关系挑明,“即便这样,还有查验的必要吗?”

曾一安哑然。

卓岩松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他很清楚,眼前这个丫头,不,这个人已经布好了局,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观众都是特意设计好的,她就是抓住了这些蝼蚁仇权仇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她掌握。此时此刻,他多说任何一个字都将陷自己于不利。他算是明白什么叫蚍蜉撼树了。

“……我输了。”阴鸷的声音幽幽地说。话是这么说,可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不甘。

卓岩松黑着脸,拽起狼狈不堪的尹欣走到钟挽灵马前,抬起头,看着高高坐在马上的女子,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名凡修女子俯视。

但是,这次,他确实输了。

“是我太小看你了。”

钟挽灵却没说什么,好似没有听见。

“既然胜负已定,那卓某就先行告辞了。”卓岩松淡淡留下一句,就要越过钟挽灵向城外走。

“卓仙师是打算要跑吗?”钟挽灵在马上,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淡淡说。

卓岩松亦轻笑以对,淡淡回应:“钟仙师不觉得,输得起也是一种雅态吗?”

钟挽灵只是抿了抿唇,依旧是没看马边的卓岩松一眼,望着高耸的城门,恢复了寻常音调:“卓公子还是请留步吧。别院情况未明,你身边之人劫镖之罪未清,如此走了,怕是不妥。”

卓岩松回头狠狠看了钟挽灵一眼,马上之人神情淡漠,既无讥笑,也无威吓,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是嘲讽,还是真心劝诫,但卓岩松很清楚,钟挽灵是打定主意要逼他当众撕破脸。若此时他执意离开,那他势必要与和沛府和竹山营交恶,那他多年来经营的好名声就将沾染污点;但他若是留下,就必须面对别院被破,被人找到证据的风险。

卓岩松再抬头,马上之人英姿勃发,似乎女子之身亦半点没有减弱她身上自信的光芒。卓岩松袖中的手紧了紧,眼中阴毒的光一闪而过,渐渐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和自信。

好啊,那就让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