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需要时刻提防他一手,但说实在,我们挑明敌对也还是要提防着他,甚至还需要防更多。
再者,卓岩松好歹是个金丹,即便出工不出力,也是一大战力,不可小觑。
而对卓岩松而言,此举虽是解了一时燃眉之急,却无疑于饮鸩止渴。他对荆州乱党出手,便是像对方挑明了背叛,之后他若无大功,便很难再回到敌方阵营。当然,也有可能,他本身就并无与三蛮王等长久同道的打算,但这于我们无碍。不仅如此,此举还可能为他将来埋下祸端,也许那时我们就可让此人伏诛了。”
白药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师父”。“你其实早就算到了吧?这一切,包括卓岩松这个决定。”
钟挽灵笑着摇摇头,不予置评。
白药瘪瘪嘴,嗫嚅着:“哪有你这样的女人,精的跟妖怪似的。”
钟挽灵噙着温雅的微笑,淡淡地说:“诛妖邪者,无惠于妖邪,何以胜之。”
白药腹诽了一句“神神叨叨的像个神棍”,转头被隔壁院子的喧嚣引去了注意力。
夜幕下,原本静谧的庭院中不知从何处涌出了许许多多星星点点的火把光,将已然垂落的藏青幕帘撩开,喧嚣纷沓而至
——郭源、宋濂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