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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4)【巫寨案】(1 / 2)

辰时,巫山镇大营中。

易主的大营中,怀玉山弟子正忙碌地救治伤患。这一战虽然高捷,受伤者却仍是不少,其中也不乏荆州军兵和泰安弟子。白药、于庚泽奉命来援助怀玉山的药王谷医仙们救治伤患,身边还跟着个苦大仇深的梁从云。梁从云又不会岐黄,你让他砍个人还行,救治伤患是一窍不通,只能站在一旁光杵着。

“这荆州叛军也太虚了,传得又是神又是鬼的,这么不经打,我们还没到呢,这就被人打散了?”梁从云嗤笑说。

于庚泽赔笑道:“哪能呢,这不是咱们这有两位金丹大仙,还有这么多仙家弟子呢,这能比吗……”

梁从云不屑地哼了一声,道:“金丹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被疯丫头按着揍。”

“哪有按着打呀,师父对付他也很棘手,那还是吃了白师妹的药暂时提升了境界的。再说了,师父本就特殊,百年来能有师父这般能为的也就她一个。”

梁从云不悦地嗤了一声。“你这般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个伪君子买你账吗?”

于庚泽被梁从云一句嘲,摸摸鼻子,挪了个远点位置。白药一直就没搭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白师妹有心事?”梁从云皱眉问。白药看着只是专心手上的工作才不搭话,但他们毕竟是同门,平时相处很多,彼此很了解。就给人敷个药包扎一下的活计,以白药的本事,她甚至都不用看,可今天不仅连八卦的心都没有,还时不时地碰倒了个瓶扎错了个针,这实在是太不像她。

白药起先像是没听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道:“啊,师兄,你们说什么呢?”

于庚泽远远地飘来一句:“梁大少在抱怨荆州叛军太不经打,他又没有用武之地啦。”说完,立刻往边上挪远了些,躲过梁从云扫来的眼刀。

梁从云也没否认,反而侃侃而谈起来:“我哪里有说错了?这事就是蹊跷。就线报来说,荆州叛军中有百名妖人,还有南蛮的巫蛊祭司,那些妖兵难缠,你们是知道的,那位金丹有多少本事,我们也不是没见识过。可,我们赶到也就比卓岩松晚了两个时辰,武天节更是跟他几乎是前后脚抵达,那厮居然说他在这么短的功夫就杀光了所有妖兵,还灭了人家三蛮王手下的御用祭司,这就打算功成身退了?你信吗?呵,反正我是不信。”

其实这个问题明眼人都看得出,放在别处可能没问题,可这营帐中还有不少泰安弟子呢。梁从云如此直白地将质疑摊开,言语中还对泰安少宗主多有不敬,泰安弟子顿时就不干了。

“上清狗,嘴巴放干净点!你们就是帮我们打打下手的份,事后援助一下,有什么资格在此乱吠!”

“什么妖人难对付,那是你们上清狗没本事!我们对付起来跟砍瓜切菜一样容易,那是我们本事!”

论阴阳怪气,梁从云绝对是可以跟钟挽灵一争高下的好手,他就瞟了那几个刚包扎好伤口愤愤不平的泰安弟子,嗤笑道:“自己是狗东西才会看谁都像狗,还以为别人都跟他一般会狗叫呢。”

一句话就把仇恨拉稳,帐中好几个泰安弟子都想跳起来撕了梁从云的嘴,其中还有白药手上这个。白药也不容情,猛一针钉在那坐起身就要骂人的泰安弟子合谷穴上,疼得那人吱哇乱叫。

“在医师的帐中对医师的人出手,你们是想躺着出去吗?”白药冷冷地说。

那几名泰安弟子立马老实了。倒不是打不过,而是这女医师说得没错,得罪了正在救治自己的医师,那苦头绝对管够。

白药一面完成手上的缝合工作,将病患交给怀玉山分阁的低阶弟子,一面没好气地踹了一脚身边像门神一般凶神恶煞苦大仇深的梁从云,道:“别杵这,碍事。”

梁从云阴着一张脸,盯着人满为患的营帐。“我这是在保护你俩,这里难免有妖人混进来了。”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一旁脸都气成猪肝色的那几名泰安弟子。

保护他们?谁信啊!白药翻了个白眼,一边拾掇手边的药箱,,一边制止梁从云幼稚的挑衅行为:“你可拉倒吧。这个营帐的都处理好了,换下一个。”

三人出了营帐,梁从云在一处四下无人的角落,叫住了两人,撑了个隔音结界。“师妹你有心事。”

白药一顿,既无否认也无回答,反而说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师兄的意思是,卓岩松谎报战绩,故意放走了敌人?”她皱皱眉,不解道,“可是,他都杀了贼首程释尹了。若你说的是真的,他这不是两边都得罪吗?”

梁从云不以为然。“他就算真出手,我们这边,除了武天节谁会信他?”

“就算是武天节也不会信。”于庚泽幽幽说,“武天节生性多疑,他估计从未相信卓岩松,只是权衡利益罢了。”

“所以,那些人躲进巫山了?那赶紧追呀。”一个身影莫名划过白药脑海。白药甩了甩头,她确实很担心那个“女鬼”,但她不是被那红衣女子和大汉带走了吗?按郭师伯的情报,他们应该去了皖闽,方向与他们所在正相反,她想救也无从救起。

于庚泽叹息道,摇头晃脑地说:“师妹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些事,师父和几位将军哪会不明白。他们不追是有原因的。这巫山可不比咱们之前途经的云阳山,地处三江交汇四通八达,且山间常年云雾缭绕,多有神鬼异事,是传说中的‘神山’之一。贸然进山追击,非但很难有所获,还容易发生危险。”

白药皱眉,她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那我们去跟师父说好了,她应该会有办法吧。”

梁从云不说话了,于庚泽也撇了撇嘴侧开目光不再说话。

白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道:“梁师兄,你该不会是在躲宋师兄吧?”

梁从云浑身一震,目光也变得游移了起来。

白药无奈了,这大师兄平时皮是皮了些,多有幼稚开屏之举,但大多时候还是很靠谱的,心地也很好,大大咧咧从不记仇,就像一个有趣的好大哥。可,这些天梁从云确实有些怪。

“我说,你有疑,就去问;你有怨,就跟他打一架,你们平时不都这样嘛。”

说来有趣,宋濂这人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举手投足挺周正,端着架子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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