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法子可以破除呢?”
卓岩松一愣,他还真漏了这一点,无比惊异地看着女子。
女子手上的刀依旧横在她那纤细白皙的脖颈间,语气却一派轻松:“看来,卓公子已然明白我真正的筹码了。还请卓公子现在、立刻放白药离开。只要我知道白药安全与她师父会合,我便随你去解那地宫外面的咒。”
白药口不能言,只能一个劲地摇头。卓岩松是什么人?她这好姐姐若真是随他去解了地宫的咒,解咒有没有危险尚两说,卓岩松是断不可能让她再活着离开了。
“好。”卓岩松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买卖,起手随意两点解了白药身上的禁制,让弟子押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白药走上悬桥。
就在白药还距女子五步之遥时,变故陡生——
一把长剑从女子背后倏然穿破了她的胸膛。鲜血从她艳若桃李的唇瓣溢出,滑落她白玉无瑕的下巴,滴落在长出她胸膛的剑身上,与剑身上带出的鲜血一同滴落在悬桥的木板上。
身后之人猛然抽回了寒刃,鲜血犹如红霞一般喷洒开来,落在悬桥以及悬桥两边的云雾之上。女子的身子犹如一条垂柳般疲软歪倒,她想扶住悬桥两边的铁索,奈何重创已让她失了力气和平衡,她竟滑过铁索,向着绵绵云海倒去。
一瞬间,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释然;一瞬间,她看到那娇小可人的身影挣脱了束缚向她扑来。
别来了。她想说。
反正她都要死的。
倒不如用我的死,换你好好活。
女子安详地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来临的瞬间。
可下一秒,她感觉有人猛然抓住了她的手,随即抱住了她的腰身用力往上提。女子觉得自己下落的速度减慢了,她睁开眼,看见那名令她唯一挂念的少女正一手抱着她,一手奋力地抓住一根从悬崖上垂下的松枝。
松枝是有像鱼鳞一般的鳞片的,可松枝上的细枝和针叶已经被那只小小的手碾没了,鲜血从她的手心沿着手腕滑下沿着手臂滑进了她的衣袖。
“放开我!”女子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可她受伤太重了,声音非常虚弱,“放开我你还能活!”
可白药却视若罔闻,一面紧紧抓住几乎刺入自己掌心的松枝,一边极尽所能地调动灵视观察四周,终于在这棵小松树被连根拔起的那一瞬,找到了下方不远处的山壁上的一处凹槽。白药紧紧抱着女子,借着悬崖上横出的碎石杂草,向着那处拼命冲去,像只在暴雨中勉力飞行的蝴蝶。蝶戏步本身就没有那么强的御空力,最多只是能让药师在悬崖上短期行走采个药罢了。如今白药身受内伤,又抱着一个大活人,蝶戏步根本无法支撑她们走太远。白药顾不得那么许多,一到那山缝附近就擦着地面先把女子丢进去,自己则几乎是扑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