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心爱姑娘的乳房一样,眼睛里的光芒也差不多是那种感觉。
“船主,为何不杀了云姑娘,难道不怕她再走漏什么消息吗?”
汪直看着,淡淡地说:“现在还不是和白莲教彻底翻脸的时候,萧风的承诺还有待验证,手里的筹码总是越多越好的。
再说了,凭她一个女子,在我已经有提防的情况下,又能有什么作为?倒不妨利用她,多挖点罗文龙和白莲教的消息出来。”
柳生残月温柔地将刀插回刀鞘:“船主断定少船主不会杀云姑娘?”
汪直微微一笑:“我自己收的儿子,我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能力虽不如罗文龙,但我却比徐海睡得踏实。”
萧风回到福州,和几个大族长又喝了顿酒,告诉他们,福州的倭寇死得差不多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几个大族长虽然谁也没问萧风和汪直见面的事儿,但都心知肚明,这次会面应该是有成效的,他们以后和汪直的来往也算是得到默许了。
因此大家都很高兴,喝了不少酒,准备了不少财物,乐输给萧风,请萧风代为劳军。萧风照单全收,正准备带着大军继续前往两广之地,圣旨就到了。
圣旨中让萧风尽快返回江浙一带,推行改稻为桑之策,即使不能大面积推广,也要先做出模式,以便日后推广。
萧风接了圣旨,忍不住摇头苦笑,不用说,师兄这是又甩锅给自己了。虽然师兄答应自己,给自己一年时间,不会马上逼自己去办此事。
但师兄前面毕竟已经批复了内阁,准许推行改稻为桑的国策。师兄是最好面子的,说过的话不能不认。估计严嵩这段时间催得紧了,师兄也就默许了。
不过师兄还是给自己留了转圜余地的,让自己做出模式即可,即使暂时不能大面积推广也行。既然师兄替自己扛了点事,剩下的锅,自己也只能替师兄背起来了。
于是萧风调转方向,重新回到江浙之地,驻扎到杭州府,将军事交给俞大猷负责,自己则开始会见各地地主豪绅,探求他们对改稻为桑的意见。
这些地主豪绅们,大部分是不愿意改稻为桑的,因为粮食到什么时候都是硬通货,而丝绸虽贵,销售渠道大部分却是朝廷控制的,挣大钱也未必能轮到他们。
至于普通的小地主和老百姓,那更是一万个不愿意。粮食贵了就卖,贱了就留着自己吃,民以食为天,到啥时候都错不了。
而丝绸贵贱,和他们这些养蚕纺丝的人能有啥关系呢?岂不闻“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只有那些与官府关系密切,有商业后台的豪绅地主,才对此特别感兴趣,并且暗示萧风要积极推动,有钱大家赚,不会忘了总督大人的。
不管他们是赞成还是反对,萧风一概笑而不语,只是说点官话套话,让这些人都摸不着头脑。
五日之后,浙江各地方官接到了总督的命令,让老百姓先报名,谁家愿意改稻为桑的,先报名。
同时声明,报名的未必就能选中,最后官府要考察地点,适合的才行。
报名不白报,一亩地一百文钱。百姓们听到之后颇为动心,毕竟十亩地就是一两银子啊!万一最后没选中自己,那不就白得钱了吗?
当然大家还是比较谨慎的,生怕这是官府的圈套,假装说不定会选中,实际上报了名就让改,那这一亩地一百文钱,就不太划算了。
所以大家推举了几个能说会道的人到官府打听消息。几个人来到官府,向官府的书办赔笑着询问,书办倒是很客气,拿出了总督的命令直接给大家看。
“报名一亩地,需上缴一百文保证金,若选中,保证金不退;若未选中,退还保证金……”
几个人都蒙了:啥玩意?报名不是给钱吗?怎么还要交钱报名啊?
啊,我明白了,八成是你小子,把总督大人给我们的好处,都他妈吃了回扣了吧!
书办很不乐意:“什么屁话,我们有那个胆子吗?这是总督大人亲笔签署的命令,我们有几个脑袋,敢篡改啊?”
别说这几个百姓,就是中小地主们,也都蒙圈了。啥情况啊这是?
之前传来风声,说朝廷要推行改稻为桑,咱们都盘算着万一胳膊拧不过大腿,至少也要多要点补偿啊!
现在怎么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了,不但不给钱,还让交钱报名?报了名还未必选中?难道这还是什么人人争抢的美事儿不成吗?
别说他们蒙,就连远在京城的嘉靖,接到内阁告状的奏折,也蒙了。他狐疑地看了严嵩一眼,又看了一遍奏折。
“你们不会是搞错了吧?萧风真的是这么下的命令?”
严嵩悲愤不已:“万岁,老臣岂敢欺君啊!那萧风如此乱来,分明就是阳奉阴违,和内阁作对,和万岁作对啊!”
嘉靖想了想:“此事不急,想来萧风定有成算。改稻为桑之事,本无成法可依,不妨过几日再看。
萧风做事,常常出人意表,急于斥责,而后难堪之事常有,内阁也当多些静气。”
严嵩被嘉靖的软钉子顶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嘉靖这是在友情提醒他。
之前好几次,他急吼吼地跑来告萧风的状,最后都被打肿了脸,这次劝他平心静气地多观察几天,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严嵩愤懑地下朝回家,却见严世藩正亲自带着严斩往后院搬东西,严嵩走上前,敲了敲箱子,觉得里面之物甚是沉重。
“此为何物?如此秘密?竟不用仆从动手搬运?”
严世藩微笑着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铜皮和水晶。我已经让如玉昼夜加急,争取做出一批望远镜来,到时萧风就完了。”
严嵩皱起眉头,最终叹了口气:“适可而止,我们是要搬倒萧风,不要真的卖出去太多。还有,此事务必隐秘,绝不可让别人知晓。”
严世藩望向后院,舔了舔嘴唇,阴冷地笑道:“父亲放心,知道这些事的人,都是一辈子出不了这个后院之人。”
严世藩走进后院如玉的小屋里,如玉正在拿着一大堆水晶和铜皮比画着,面露愁容,不停摇头。
“怎么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