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上次自己回去,明明告诉严世藩景王挨打后怀恨在心,和萧风后面和好都是假装的啊!
现在景王把自己卖了,他是王爷,被严世藩发现问题,最多是失去严党的支持,自己可就惨了!
胭脂豹心念电转,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假装给景王倒茶,把自己丰满的胸部压在景王半边身子上,借着身子的遮挡,用左手在景王屁股上用力掐了一把。
景王一激灵,脑子回复了正常,只觉得刚才似乎睡了一觉似的,却听得胭脂豹掩嘴娇笑。
“王爷发什么呆啊,我家主人问王爷呢,为何会觉得萧风打王爷,是王爷做错了事呢?
上次你不是还气得不得了吗?怎么现在倒心平气和地自己认起错来了呢?”
景王只呆了一瞬间,顿时知道自己刚才说漏了嘴。他拿起胭脂豹倒的茶,一饮而尽,掩饰地叹了口气。
“师傅教导过我,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要想成事,手要稳,嘴要紧。
师傅为了不让我偷东西的事儿暴露,自己腿断之时,尚且想着让豹姑娘把弓子赶紧送还给我。
我却毫无心机,被萧风一诈就诈出来了,自己城府如此不堪,有什么脸诿罪于别人?
所以本王觉得,本王该打,打得好!打了好长记性!”
景王最后几句话说得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这般自然无比的表演,竟然连严世藩都没看出破绽来。
青姑冲严世藩不易察觉地微微摇头,示意不能再试了,周围侍卫仆从太多,再试容易被看出来。
严世藩觉得此行也算不虚,他至少知道了,景王对巧巧的心思是真的,这就是以后可以利用的事儿。
当下严世藩又闲聊了一会儿,带着两人坐车回家了。
路上,严世藩看着胭脂豹道:“你想想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景王吃上极乐丹,而不被人发觉呢?”
胭脂豹心里一颤,妩媚地一笑:“这却难了,我和姐姐一起想想吧。男人吃了极乐丹,总会上瘾的。
而且逐渐都会露出些迹象的,想完全不让人发现,好难啊!就我姐妹所知,大概只有圣使能做到。”
严世藩点点头:“此事不急,有的是时间,我也写信问问萧芹,总会想到办法的。”
午后,入世观后山,山上有几个砍柴的樵夫,有几个寻找猎物的猎户,还有的就是采药的人了。
小冬挎着个篮子,在山上仔细地找着草药。药方是御医给拟的,说是对老道的经脉有好处。
药房里当然也能买到这些药,但其中有一两味药,御医说是越新鲜越好,药店里的经过运输,难免陈了些。
所以小冬练武之余,就会上后山转悠转悠,既锻炼了腿力轻功,也能找到些新鲜草药,拿回去给老道熬水喝。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子也在山上采药,见小冬走过,就举起一棵草来问小冬。
“小妹妹,麻烦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白蒿啊?”
小冬看了一眼,摇头道:“姐姐,这不是白蒿,这是青蒿。药效不同的,不能乱用。
白蒿叶子柔软,像针一样,细长细长的。青蒿叶子两面颜色不一样,像是羽毛一样的。
白蒿是消热、祛湿、消炎、护肝的,青蒿是活血化瘀、祛痰平喘用的……”
“入世观里有什么秘密?”
“入世观里在造一种新的火枪,很厉害。”
“还有吗?”
“入世观里有仙藤。”
“仙藤?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
“还有吗?”
“没有了。”
“萧风有什么秘密?”
“观主没有秘密。”
“……二观主有什么秘密?”
“院长以前是个贼,他说他再也不当贼了。”
“还有吗?”
“他说他最大的秘密就是我,对谁也不能说。”
“你有什么秘密?”
“……”
青姑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她的全身在不停地发抖,心蛊的力量几乎催动到了极致,自己的心脏也一阵阵抽痛,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有什么秘密?说出来!”
“我……我爷爷……”
“你爷爷怎么了?说,快说!”
青姑一只手撑在地上,几乎已经撑不下去了。但在远处樵夫、猎户的眼里,不过是一大一小两个女子在研究地上的草药。
“我爷爷……我爷爷是……”
“谁?”
“夏言。”
青姑全身一抖,不顾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一把抓住小冬的手腕。
“有什么证据吗?”
身体的接触,让心蛊的力量发挥得更大,但也刺激了小冬的反抗,她的眼睛逐渐开始变得明亮。
“我有一块玉佩……”
“在哪里?”
“姐姐,你怎么了?你脸上都是汗。刚才……你是问我白蒿的事儿吗?”
青姑松开手,精疲力竭地站起来,勉强笑了笑。
“姐姐没事,你都告诉姐姐了,姐姐要下山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小冬茫然地看着青姑摇摇晃晃的走下山去,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严世藩几乎忘记了自己没有腿,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然后又掉落在椅子上。
他不顾腿上传来的疼痛,紧紧地抓着脸色惨白的青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夏言?你没听错?”
“不会听错的。我们虽然在苗疆,也听过夏言的名字。何况,如果不是夏言,能算不能说的秘密吗?”
严世藩忽然之间,哈哈大笑,笑得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严世藩是真的大喜过望,就像把斧头掉进了河神掌管的河里一样,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呀!
就在史珍湘被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