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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一箭三雕(2 / 3)

萧风笑了笑:“岳父大人,其实我这次辞官有三个用意,并非一时之怒。”

刘彤一愣:“萧风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也不用强行编理由了,我也只是说说,心里并不真的怪你。

一时冲动就一时冲动呗,年轻人不气盛,那还能叫年轻人吗?老夫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

萧风感谢了刘彤的理解万岁,然后开始吃肉,吃得满嘴流油,连连点头称赞。

刘彤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那啥,既然你说有三个用意,就说说呗,管他真假呢,说说,听听。”

萧风这才放下骨头,擦了擦手:“第一次层用意,是退避三舍。岳父大人可知其意?”

刘彤这些年的官儿也不是白当的,他略一沉思,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是想学晋文公礼让楚王,对万岁安排徐璠一事先行退让,等徐璠骄傲了然后再加以反击?”

又到了读者们最喜欢的科普时间……

春秋时期,晋献公这个傻蛋听信谗言,想立宠妃儿子当太子,先杀了儿子太子申生,又想杀儿子重耳。

重耳润到了楚国,受到了楚成王的优待。有一天楚王问重耳,如果重耳将来当上国君,如何回报自己。

重耳说金银财宝你比我还多呢,给你你也不要,这样吧,假如将来晋楚之间发生战争,我一定命令军队先退避三舍。

四年后,重耳真的回到晋国当了国君,就是晋文公。然后楚国和晋国真的打起来了。

晋文公实现诺言,下令军队后退三舍,一舍是三十里,一共九十里。楚军大喜,马上追击,然后就被晋国打败了。

根据历史资料分析,当时晋文公恐怕是故意的。因为两军最初相遇时的位置,双方都不占优势。

但晋国军队后退九十里后,刚好退到了城濮,这个地方应该是经过严选的,对晋国有利的要塞。

也就是说,晋文公这一手和周星驰在《新精武门》里糊弄师父大傻的类似,说好的让人家三招,结果反手就是一拳。

萧风说出退避三舍这句话来,刘彤自然秒懂。萧风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是对徐璠退避三舍,是对万岁退避三舍。他想用徐璠来打压我,获得朝局的平衡,我就干脆退出朝堂吧。

徐璠是用来敲我这个木鱼的专属棒槌,我这个木鱼没了,徐璠这个棒槌也就显得格外扎眼。

更何况,万岁要的是朝局平衡,我退出了,实际上反而更不平衡了,徐阶本就一家独大了,徐璠不像严世藩,也像严世藩了。”

刘彤眼睛里渐渐有了光:“女婿,你继续说说第二点!”

萧风叹口气:“第二点,是自证清白。万岁让徐璠出来帮徐阶,除了平衡朝堂势力之外,也是担心我有异心。”

一言既出,屋子里两个心不在焉啃着骨头的女人都停住了嘴,而刘鹏依旧在埋头苦干,充分体现了一个专业选手的素养。

刘彤跳起来,一把捂住了萧风的嘴:“女婿,这话岂能乱说啊,当心隔墙有耳……”

萧风笑了笑:“呜呜,你唔家唔呜呜……”

刘彤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松开手,赶紧松开,满脸的紧张溢于言表,生怕萧风再说出啥大逆不道的话来。

“岳父,你们家这房子足够厚,门窗处要是有人,我早就发现了,放心吧,都是自己人。”

刘彤指了指刘鹏;“这小子总是傻乎乎的,万一他有口无心的,哪天给说出去。”

萧风看着在跟一根筋较劲的刘鹏,忽然说了句:“刘鹏,你的私房钱被你爹偷走了!”

一片安静,众人都看向刘鹏,刘鹏恍然不觉,终于把那根筋咬下来了,在嘴里狠狠地嚼了几下,满足的咽了下去。

然后放下骨头,去拿一根新的时,才发现大家都看着他,茫然地问道。

“你们不吃,看着我干啥,这不还有很多呢吗?”

刘彤长出一口气,摆了摆手:“吃你的吧。女婿,你继续讲。”

萧风淡淡的说:“万岁毕竟是皇帝,他对任何人都是有戒心的。皇帝最不放心的是三类人。

第一是能打仗的。古往今来,凡是执掌兵权,自身又能征善战的,皇帝都不会放心。

岳父你想想,严世藩的权利巅峰时,比我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万岁其实对严世藩并不太防备。

其原因就在于,严世藩在军权方面并不够强,而他自身也不会打仗,没有能让军队信服的威信。”

刘彤点点头,以示自己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其实心里也是暗暗地解开了一个扣儿。

他本来也有点想不通,为啥嘉靖对感情这么好的萧风不放心,却对坏到骨子里,又手握大权的严世藩那么宽纵。

“第二是声望高,心机深的。在心机这方面,我和严世藩并没有明显的高下之分,但万岁仍然是防我不防他。

就是因为我在民间和朝堂都有些声望,而严世藩的声望犹如一堆臭肉,臭不可闻,反而没有什么危险。”

刘彤连连点头,想不到严世藩的声望差居然反而更安全。他忽然想到,严世蕃有时候故意暴露一些不严重的负面新闻,会不会是有意为之呢?

“岳父大人想得不错,我也觉得,像双管齐下、好色如命、待下残暴这些事儿,很可能是严世藩故意任其流传的。

万岁不在乎这些罪过,也绝不会因为他有这些罪过就不用他们父子,反而会让万岁相信,即使严世藩有异心,也得不到任何支持,不足为虑。”

刘彤吓得一哆嗦,心说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啥呀。你和严世藩的心机都他娘的不是正常人!

“第三是有野心,且不断膨胀的。就算前两个都具备了,但如果这个人没有野心,那也不足为虑。

野心和抱负是两回事。比如徐阶的抱负是当首辅,这就不叫野心;但萧芹相当皇帝,那就绝对是野心。

抱负是适可而止的,野心是永无止境的。所以一个人是不是能适可而止,是判断一个人有没有野心的标准。”

刘彤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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