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洗手脸,喂他喝了一杯温水,服侍他在床上躺下,拿被子严严实实地盖起来。
做完这些,又拉了张椅子在床前守着他,把他的一只手抓在手里,看着上面被小刀割出的一道道伤口,心疼得红了眼眶:“大人受苦了。”
“有苦才有甜呀!”裴砚知看着她,笑容倦懒又满足,“如果不是受了点苦,怎会有幸让念安小姐亲自为我宽衣?”
穗和:“……都什么时候了,大人还有心思说笑。”
“没有说笑,我是认真的。”裴砚知反握住她的手,与她深情凝视,“穗和,你知道吗,当墓穴被打开的瞬间,我看到你的脸,听到你哭着叫大人,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我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有你和我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我此生别无他求。”
穗和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此生能与大人相知相伴,我也别无他求。”
“嗯。”裴砚知握紧她的手,“王昆已经答应说出当年事,有了他的证词,我们就可以回京为老师翻案,到时候,再把你兄长从北疆接回来,让他为你操办婚礼,把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好不好?”
“好。”穗和眨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此番若能为父亲翻案,我想亲自去北疆接兄长回来,大人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裴砚知没有立刻答应她:“北疆很远的,路上会很辛苦,你怕是吃不消。”
“我可以的。”穗和说,“只要能早日见到兄长,再辛苦我也愿意。”
裴砚知看着她,顿了顿,才又问道:“你想好了吗,这次回京,你就不再是国公小姐了,国公府的家人,也都不再是你的家人,至少明面上不再是,你也不能以国公小姐的身份出嫁,你会觉得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