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到了将近二更,大家才醉意阑珊地散去。
等人都走完了,裴砚知看着穗和哭肿的双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想着把所有人都叫来,她就可以忍住不哭。
早知她忍不住,何必还叫那些人来,白白浪费了这所剩不多的时间。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站起身,向穗和伸出手。
穗和趴在桌上,脑袋软绵绵的,抬都抬不起来,只拿一双醉眼看着他。
裴砚知衣袖半卷,露出白皙手腕上那串黑漆漆的沉香珠串。
穗和迷迷糊糊道:“大人,你真的很像我父亲,就连这佛珠,都和我父亲的一模一样。”
裴砚知心头一跳,酒意醒了一半:“你父亲的佛珠,是哪里来的?”
“是我在梵音寺为他求的,可他却不小心弄丢了。”穗和嘟哝着,很遗憾的样子。
梵音寺?
裴砚知微微蹙眉:“在济宁时,肖乾提起梵音寺,你不是说你不记得吗,怎么这会子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