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祖母对抗,最终却败在了小叔手里。
所以,从小到大那些人说的也没错,他到底还是比不过小叔。
他狠了狠心,将毛笔蘸饱墨水,艰难地在纸上写下一篇让他无比屈辱和心痛的断绝书,每一笔,每一划,都像刀子在割他的肉,让他如同被凌迟一般的痛不欲生。
裴砚知适时提醒他:“把卖身契丢失的事也写上,自立书之日起,无论卖身契能不能找回都算作废。”
裴景修握笔的手顿了顿,心里的屈辱感越发强烈。
可他不能反驳,只能按照裴砚知的要求写。
他终于写完,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摁下自己的手印,红着眼睛将纸张递给裴砚知:“请小叔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