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秩瑶又一次如厕回来,添福叔才带着大夫姗姗迟来:“少爷,今日许大夫铺子里病人多,让少爷久等了。”
“不打紧。”郭子梁拿出白色药瓶递给大夫:“大夫,请您过目,这瓶内是否就是香叶红颜?”
许大夫接过药瓶,又从随身小药箱里取出一片方块小纸,倒出一些在纸上,看其色,闻其味:“回郭少爷,正是刘小姐所中之毒香叶红颜。此毒中土并不常见,少爷从何处得来的?”
郭子梁没回答许大夫的问题,谢过许大夫,嘱咐他保密此事,便让添福叔送他出去了。
“大贵,你可认得这药瓶?”
大贵上前看了看药瓶,摇了摇头。
“那我这有一纸条,你念来听听?”郭子梁将那纸条递给大贵。
大贵不明何故,念了出来。
“大贵,这药瓶和纸条都是从你被褥下找出,你作何解释?”
大贵一听,妈呀,这是要出大事了,磕头如捣蒜:“少爷,大贵冤枉,这纸条和药瓶大贵都不认识。”
“大贵,你还敢狡辩,是不是钱富派你来谋害刘小姐的?你进府前,有人亲眼看到你和钱富在钱家后巷说话,随后你就进郭家当差,还说不是钱富派你来的?”翠儿从郭子柔身后站出来指证大贵。
“大贵冤枉啊,那日大贵偷钱,不小心偷到了钱大少手里,钱大少为了出气,派人把我打了一顿,牙都打掉了两个。我二人有仇啊,怎么会派我来这哪?”
见大贵不承认,郭子梁怒不可遏,但又未伤人性命,便问刘秩瑶如何处置。
刘秩瑶笑了,一个下毒害人的犯罪分子,不把他抓起来,难道还有其他什么办法治他吗?
大贵听到自己要被抓去坐牢,跪爬着就要去抱郭子梁的小腿,眼泪鼻涕齐下:“少爷,大贵真的冤枉。偷菜肉,我认。下毒?我万万不敢啊。”
翠儿假装思考片刻,指着大贵道:“既然你说未曾下毒,且说你与钱富是仇人,那你为何会与钱富一同出现在钱家后巷?你二人在密谋什么?我有人证,你莫要撒谎”
大贵眼见事情败露,便将那日与钱富后巷密谋和盘托出。
原来,钱富屡次向郭子柔示好都遭到了郭子柔的拒绝,内心十分恼怒。前一阵子大贵偷东西偷到钱富手里,被钱富打了一顿,并狮子大开口索要一百两银子的赔偿。大贵哪有这么些钱,就说进郭家做工还钱。钱富一听大贵要进郭府做工,就威胁大贵,让大贵找机会给郭子柔下毒。
说罢,从怀里颤颤缩缩地掏出了一个小药瓶。
还没等郭子柔这个当事人发火,郭子梁就已经掀桌子了。
该死的钱富,仗着家有点臭钱整日游手好闲。这竟然欺负到他亲妹妹头上了。
这还能忍?
妹能忍,哥不能忍。
翠儿见郭子梁怒火冲天,便说:“少爷,依翠儿看,既然他二人计划并未得手,且刘小姐已无大碍,不如这么做:撵大贵出府,一来彰显府里和刘小姐的宽大胸怀,二来让他给钱富带个话,若是小姐出什么事,郭府绝不手软。”
刘秩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干嘛对一个害我的人慈悲为怀?但转念一想,如果真送大贵去坐牢,郭县令和郭夫人的声名可能受损,这也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局面。
随便吧,不管了。我去蹲坑了。
郭子梁听翠儿所说有些道理,便让警世将大贵扣在柴房,等刘秩瑶完全康复再作处理。
郭子梁摸了摸桌上的茶壶,水凉了,让小红换了热水回来;花瓶里的绣球也不新鲜了,唤小红去花园摘些新鲜的百合来。
郭子柔等人都走了,
屋里剩下郭子梁,在等上茅房的刘秩瑶回来。
“郭子梁,可拉死我了。”刘秩瑶拖着身子有气无力地回来,把自己往床上一歪。
“喝了热水再躺下。”郭子梁见刘秩瑶跑得腿都细了,想着还要再拉上几天,就恨不得把大贵大卸八块。
想害柔儿,要不是顾及身份,真想揍死丫的。不管大贵是不是给刘秩瑶下毒的凶手,郭子梁都已经当他是了。
“对了,大贵承认了吗?”
“没有,不过物证属实,他没得跑。不过翠儿建议”郭子梁将翠儿的建议和理由解释给刘秩瑶听。
刘秩瑶也觉得甚有道理,不禁佩服起翠儿的聪明才智:“这翠儿挺聪明的。不如就按翠儿说的办,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让大贵也尝尝这上吐下泻之苦,否则我心里这口气,难出。”
郭子梁:“也给他下这毒?”
“那我倒没这么狠毒,给他饭里下点泻药,拉上一天便可。”
“真是最毒妇人心。”
郭子梁寻思开开玩笑,缓解一下刘秩瑶的痛苦,不料,被刘秩瑶回怼了:“我就毒了怎么的,敢情上吐下泻三天的不是你。”说完翻了个身,面朝墙了。
郭子梁最怕她生气,好言赔礼:“好,小姑奶奶,别生气,这就让警世去办。”
话说这大贵瘫坐在柴房角落里,心里委屈死了却百口莫辩,又害怕郭子梁抓他坐牢。
正在发愁之际,翠儿轻推门进来,也不拐弯抹角:“大贵,你想不想坐牢?”
“哪有人想做牢哦,可我百口莫辩。”大贵叹了口气。
“不难,我有办法让你免去牢狱之灾。”
大贵一听翠儿有办法救他,忙不迭起身,脸上的褶子都挤一堆了:“翠儿姐请说,有什么法子?”
翠儿嘴角微微一勾:“少爷最宠小姐,我可以求小姐为你说情。但我有一个条件”翠儿故意停下,斜着眼观察大贵的反应。
“翠儿姐直说,什么条件?”
“若你同意去钱家做工,小姐就同意为你求情,免你牢狱之灾。”
“去钱家做工?”
“你去钱家做工,若能将钱富的一举一动告诉郭家,郭家对钱富能有所防范,自然会对你感激不尽,又怎么会抓你坐牢?说不定,你以后可就是郭府的座上宾了,哪里还用得到给人当牛做马?”
大贵因为偷窃坐过一年牢,牢狱生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