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哲拉起嘴角,“我刚才说过了,以前我们联系的方式,就是电台。”
“可你手边根本没有收音机。”
说完这句,陈立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是广播?”
“没错,是广播。”
在他被从关押的地方带来审讯室的路上,离开的路上,对面总有饭店放着广播,有时候是一首曲子,有时候是一首诗,还有在医院时,广播里也是。
所以他知道,她来看他了,并且离的很近。
近到他每次和看守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下一次广播里,她就会用只有他知道的形式,告诉他,他们离得有多近。
所以郝哲一开始才那么坚决,甚至害怕自己动摇而咬断舌头,他也努力过阻止自己,自私的想要活着的想法。可最后,他终究还是背叛了她。
郝哲也不知这选择是对还是错,可一个人到真要死了这天,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最后也败给了人性,成为了自己曾经最唾弃的,卑鄙无耻,贪生怕死,背信弃义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