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带去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边仍然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正准备着某种试剂,手中的针筒逐渐抽满药水,又轻轻推动从针头排出些许。在两个保镖的禁锢下,纲吉被迫放开两个惊恐的孩子,她被死死的按住,露出了胳膊,看着慢慢走近的白大褂,她的眼神变得犀利,她知道,现在必须做些什么了。
“到此为止了。”
在针头即将靠近纲吉的那一刹那,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三个大型的手铐飞过来,铐住白大褂和保镖们的脖子,在锁链的拉动下,三个人齐齐摔在了地上。
“阿诺德先生来的真及时。”纲吉看着门口拽着锁链的男人,松了口气。
“我倒是更好奇如果我没出手的话,你会怎么做?”阿诺德看了一眼傻笑充楞的纲吉,忍下想再一次拷杀她的冲动,嫌弃的转过身,将铐住的三个人拖出了房间,纲吉跟出来,发现不知何时,阿诺德已经带领一些人控制了这个实验室。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纲吉看着已经被制服的保镖和白大褂们,忍不住出声问道。
“不知道。”
阿诺德敷衍的回答让纲吉已经生了一天的气又重新燃起,她报复性的朝阿诺德吐了吐舌头,被察觉到后,瞬间换上一副笑脸,然而还是被瞪了一眼。
“剩下的我会处理,这里没你事了,回去吧。”
“但是,我根本不认识附近的路,不如阿诺德先生忙完我们一起回?”
纲吉的本意是想找个理由留下来探索一下这个实验室的秘密,但阿诺德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叫了一个部下强制性的就把纲吉送了回去,偏偏那个部下还嫌弃马车耽误的时间太久,没等到彭格列就把纲吉放下马车,给她指了个方向就匆匆返回了。
尽管已是深夜,但在月光的照映下,林中的景象依然清晰可见,纲吉望了望逐渐远去的马车,带着沉重的心情转身向彭格列的方向走去:果然还是很在意那个实验室,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就是科布拉的杰作,虽然她很想亲自搜查那个实验室,不过现在也只能交给阿诺德了。人体实验吗?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当年骸经历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吧,不,应该比这更加恐怖。
陷入沉思的纲吉心不在焉的迈着步子,突然,在脑中炸响的超直感迫使她停住脚步,她僵立在原地,不一会,空无一物的身前出现了一阵蓝色的雾气,雾气之中,一把巨大的镰刀正横在她的颈上。
“nufufu,可惜,就差一公分。”
一个修长的身影在雾气的缠绕下缓缓出现,他悠哉的倚靠着旁边的树干,环绕的双臂中随意的揽着那把倾斜的镰刀,似乎那即将砍到纲吉的刀刃只是他的无心之举。
D·斯佩多。
纲吉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涌上心头,甚至让她忘记了呼吸。
“初次见面,我是D·斯佩多,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D直起身,手中的镰刀消失在雾气中,他从阴影中走到亮处,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站在了纲吉的面前,然而当他对上纲吉的眼眸之后,不爽的皱起了眉,“你那是什么眼神?同情?”
纲吉急忙把自己从回忆中拉出来,她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恢复常态,说道:“抱歉失礼了,初次见面斯佩多先生,我是沢田纲吉,是彭格列的新成员。”
“我知道,备受关注的新人,还真是长了一张令人讨厌的脸。”D再次勾起嘴角,眼神中带着几分嫌恶,他伸出手撩起纲吉的额发,在纲吉想要躲避之时,猛的抓住纲吉的头发,迫使纲吉抬起头,但那清明的棕眸中并未看见他想看到的恐惧,反而是他最反感的那种单纯且坚定的眼神,就像那个愚蠢的Giotto一样。
D向前踏出一步,蓝色眸子危险的眯起,恶趣味的俯身贴近纲吉的脸,低声说道:“你的秘密太多了,与其等你露出破绽,倒不如先在这里,杀了你。”
“你不会的。”
“理由呢?”
“直觉。”
纲吉平静的回答着,眼睛毫不避讳的对上D的视线,后者愣了愣后,松开了她的头发,再次发出那诡异的笑声。
“听说你最近在和守护者们实习?正好,明天来找我,我倒是想看看你的直觉究竟能为你带来什么,或者说,你的超直感?”说完后,D再次笑了起来,他的身影逐渐被雾气覆盖,然后随着烟雾的飘散而消失不见,待纲吉慢慢缓过神后才发现,她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六年前的西蒙事件历历在目,D的强大与狠绝依然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中,不过在D消失在她眼前之时,一切就已经结束了。虽然在与初代碰面之后有想过会再次遇见D,但当她亲眼见到这个可憎又可悲的男人时,还真是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纲吉自嘲般的笑了笑,甩了甩用力过度而发抖的手,不再多想,总沉浸在回忆之中可是会坏了大事,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得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然而当纲吉准备继续返回时却尴尬的发现,她忘了彭格列在哪个方向了……
纲吉悲愤的锤了一下额头长叹一声,又无奈的看向四处都一样的树林,然而还没等她辨别出一个方向,一个飘飘悠悠的火光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不是吧,又撞鬼了?
纲吉紧张的盯着那来回飘荡的黄色火光,下意识的后撤一步,但转念一想,不能再像昨晚那样落荒而逃,实在太丢人了,于是她屏气凝神,壮起胆子大吼一声:“何方妖孽?还不现出原形!”
那火光在听到声音后,不在游荡,直直奔向纲吉,不一会,她便在火光中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果然是你。”纲吉舒了口气,稍稍放松下来。
“纲吉,你说什么呢?”Giotto提着油灯走来,看到纲吉那副洞察一切的的样子,疑惑的挑起了眉。
“你是初代吧。”纲吉斩钉截铁的说道。
Giotto愣了愣,然后板起脸正色答道,“啊,是我。”
“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说,我昨天还真是吓了一跳。”纲吉一边埋怨,一边走近Giotto,“不过知道了就踏实多了,而且我还有